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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症」患者的自白

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疼痛感自胸口傳來,我捂著胸口,疼得站不起來,就這樣蹲在路邊,又犯病了。路人一個個走過,斜眼瞟了一下,繼續走自己的路。就在我喘不上氣將要窒息的時候,一個小姐姐路過蹲了下來,拉起我的手,站起來逆著人流前行,走入一片光明,將疼痛感留在了原地。

我是一個殘疾人,無心症患者。我至今生活在另一個世界,那裡是另一條時間線,在那裡,我的時間不會流逝,永遠是最開心的樣子。我最開始試圖回到這個世界,可我發現,我的傷口開始流血,生命與靈魂開始慢慢萎縮,嚇得我又躲回了那個世界。

那裡有風,她體貼入微,有月亮,她善解人意,有星空,他們照亮世界,有通靈的植物也有純潔的人們,有……很多很多。重要的是,那裡有很多很多的故事,是我創造的故事,那是不同時期的我、我的靈魂的寫照。我喜歡這裡,我不願回到那個不斷揭我傷疤的世界。

可我又不得不回到這個世界,畢竟這裡還有我的使命。便閉眼不看自己丑陋的缺失,不斷催眠著自己「我不痛」,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裝起自己流的血,藏著自己殘疾的事實。可畢竟這是事實,事實是不可能爛在一個人肚子里的,於是一些人便會好奇的扒開我的傷口想要看看「與眾不同的人」和他的世界。他們可能沒有惡意,但他們卻總會對我的世界指手畫腳「太陽怎麼不戴蝴蝶結?」「我的世界沒有太陽。」「那月亮怎麼不戴蝴蝶結?」「知性的少女不需要蝴蝶結。」「那些人怎麼不戴蝴蝶結」「我的世界沒有蝴蝶結好吧?」「什麼啊,真無趣。」

「無趣」,這就是這個世界對那裡、對我自己的評價,所幸我也不覺得這個世界有多麼趣味橫生,我只是扮演著一個本應「健全」的我在這個世界生活著,扮演著他的喜怒哀樂,維繫著他的人際關係。

然而我總是不經意間「本色出演」,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喜怒哀樂形於色。過後都會後悔不已「被發現了又會有麻煩了。」這樣想著,自以為隱藏得很好。曾經有人說過我「這個人有點不一樣」,大概他已經看出蹊蹺了吧。

去扮演一個全能的角色是真的很累,思想無時不刻在超速運轉著,下一瞬我要以什麼姿態什麼表情呈現出來?這是我最常思考的問題。在這裡又沒有人可以傾訴,他、她、她、他,他們知道那裡卻不會去褻瀆那個世界,可他們都不在,在身邊的只有他們,嗯,在那裡。

置身自己的世界,像一個小孩一樣向那裡的朋友們哭喊著祈求安慰。他們會以他們的生活故事化為旋律縈繞在我的耳畔。聽著他們空靈的歌聲總能找到一絲歸宿感,這裡才是我的家。

可漸漸地,知道這個世界的人越來越多,我開始畏畏縮縮,不敢全身心地投入到這裡。因為他們會跟著過來,踢開這裡的門,大聲地對這裡指手畫腳。我們多麼懦弱啊?面對這種人也無力去反抗,只能逆來順受,等他們覺得「無趣」之後自行離開我們才能捂著流血的傷口慢慢治癒。加固破碎的門,復活碾碎的草,擦乾血漬就像他們沒有來過,繼續唱著「無所畏懼」的歌。

我多麼希望他們不要來,就算要來能不能敲敲門?能不能尊重這裡的一草一木一個人?這裡是我受夠了冷眼後的容身之所,是每當我病情發作時唯一的療養聖地,是我親身建築的自我世界也是我與眾不同的思想的結晶。也罷,大概……那些只追求所謂的「有趣」的人是不會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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