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痔瘡手術是怎樣一種體驗?

痔瘡手術是怎樣一種體驗?

我……再也不敢忽視我的菊花了……

作者:冷叔叔呀

來源:知乎

這是一篇有味道的經驗貼,請各位選擇性閱讀;未成年者請在成人指導下閱讀。

一句話:

中招的,早治早好;沒中招的,防患未然。

坐標:北京+長春

病症:內痔、外痔、肛裂

費用:1w+

手術恢復周期:今天是第19天,我出院啦哈哈哈,行走基本無壓力,但仍舊坐不下。

疼痛指數:★————★★★★★

一、潛伏期

小時候,我的父母希望我將來能夠成為一名有志青年。而我,只想做一個個性剛烈的女子。如今,我長大了,不負期望,成為了一名肛裂的有痔青年。

有人羨慕膚白貌美腿漂亮,有人羨慕博學智慧見識廣,我最羨慕能每日按時大號的。我大概有個鐵肚子,便秘與我如影隨形。

一度覺得自己像個貔貅,只進不出,肚子撐的像皮球,常年看起來都像懷孕五個月。每次如廁前都要攢一波勇氣,輕易是不敢去的。人家正常人的叫便便~而我的,是鋼筋。

鋼筋畢竟是鋼筋啊,落地有聲,輕拭帶血。這種狀況大概已經一年多。

大概是半年前,便時脫出的肛門忽然失靈了,它不會自己回去了,需要用手推回去。當時也沒怎麼在意。

所以一直處於【肚皮要炸了開塞露/日本小粉丸/碧x源常菁茶鬼哭狼嚎排鋼筋小手一推「走你~」】

直到一個月前,在騎行了十幾分鐘之後感覺有些異樣。

直覺告訴我它…它……它…掉……出來了~

難!以!置!信!

我夾著腿挪到了廁所,那感覺就像從博物館偷了雞缸杯在口袋,生怕別人看出我的異樣。到了衛生間,鎖好門,真他媽是它!滿腦子都是「卧槽怎麼是你」「尼瑪你怎麼來了」 ……這是我們第一次沒有約定的會面。

大約又過了一個禮拜,由於上了點小火+久坐,在洗手間實力上演了一次滿缸紅,這一次溫柔的送它回去,它就不願意了,它開始耍賴了,就在要出不出要進不進的地方卡著,走也走不好,坐也坐不下,在家躺了一小天,終於去醫院了。

先是在北京某三甲醫院,看診的是一中年阿姨,讓我趴在床上撅著。

宇宙級羞恥.JPG.

阿姨搭眼一看——外痔!

伸指一探——內痔!

兩手一扒——肛裂!

「 姑娘啊!全活了~準備手術吧。」

「啥————————?!」

「下午就手術吧」

「啥————————!?阿…姨姐姐不能保守治療嗎,開點葯什麼的…

「開不了,回家吧!你這程度吃什麼也治不了」

當時說術後四天就可以出院,心想也不是什麼大病,就直接把住院單出了打算另一天自己去手術。

回去和家長溝通,家人綜合考慮建議我還是回老家手術。於是就回家了。

老家醫生的診斷結果和北京的相差無二,只是更具體的了解到我這款內痔的學名叫哨兵痔,我思忖了下,大概是門旁站崗的意思,呵呵呵

二、治療期

與其他手術流程差不多,胸腔檢查、心臟檢查、驗血、驗尿、術前還做了灌腸,那感覺……

灌腸後大概早上七點,虛弱又忐忑的等著主刀醫生上班。

在這層樓,幾乎每個患者都叉著腿往前挪,有的是親友攙扶,有的倚著牆側的把手獨自作戰,肩膀一高一低地擺動著,各個表情痛苦,舉步維艱,完全大波殭屍襲來既視感。

一個有趣的現象,罹患肛腸疾病的患者上至風燭殘年,下至祖國的明天,其中「褲子殭屍」多為女性,而「裙子殭屍」幾乎全部都是男性。

啊 …真?肛腸界弄潮兒…

大概是出於對效率和透氣性的思量……

前方的某門前排了很長的一排隊伍,想過去打聽打聽這手術什麼感覺,還沒走到就聽那邊聊的熱火朝天,三五成群的男病患和女病患邊交流邊比劃,氣氛很是融洽。

「你那兒今天長怎麼樣?」

「今天排便疼不疼?」

「昨天上藥上的太深了……」

(社會進步到這程度了?男女之間可以在公共空間毫(méi)不(xīu)避(méi)諱(sào)地討論這類問題?肛腸科真是個神奇的地方,方寸之地有自己的文明與驕傲 )

跑題了哈哈,言歸正傳。手術的麻醉分為三種,分別為:全麻(睡著zZ)、半麻(脊椎扎針,下半身無知覺,意識清醒)、局麻(哪開刀哪扎針,意識清醒)

擔心麻藥打多了會變得更笨,我自行排除了全麻;由於我脊柱不是很好,醫生排除了半麻;最終排除法選擇了局麻。

手術室最中央的是一張看似平常的手術台,但是床尾安了兩個架子,人平躺在床上腿卻要架在架子上,羞恥度上升31415926倍。(感覺電視劇里接生才這麼演)

沒一會兒一個男醫生端著一盤冷兵器就進來了,大鋼針、大鑿子、大鎚子、大剪子、大長刀,還有個捲髮棒?室內除了我的主刀醫生,還有兩位女醫生打下手,其中一位負責遞器械,另一位我猜負責安撫我的情緒(然而並沒有)

從主刀醫生帶上手套開始,我就開啟了全身震動模式。雙腿抖的架子跟著嘩啦嘩啦響,全身跟觸電了一樣。醫生說「別緊張別緊張,沒事兒」,然後就舉起了兩米長的大鋼針……

由於我選擇的是局部麻醉(★★★★),我以為就在切口部位一針完事,萬萬沒想到是呈時鐘式分布,總共扎了八針。

感覺那一米長的大針頭從患處一直扎到嗓子眼,「啊」都沒喊完整我就失聲了,我一隻手捏著大腿,一隻手攥著一團紙巾,恨自己不是哪吒,那樣就能空出兩隻手推開給我打針的醫生,再用兩隻手給自己擦眼淚。

麻醉針扎完了,我的遺囑在心裡立完了一半。

沒過一會兒,xx就沒知覺了,期間醫生的手一直在又推又揉(★),忽然一個瞬間就感覺它不受控制的脫出來了,繼而感覺肚臍眼被拽的更往裡了,時而大剪子時而大鎚子,和醫生又拉又拽的動作有機的結合在了一起。雖然沒什麼疼痛感,但很是難受。腦海里不斷蹦出731部隊活體實驗的畫面。

終於輪到那根捲髮棒上場了,醫生每用一下我就覺得被電擊了一次(★★★),絲絲縷縷的白煙並伴隨著一點烤豬皮味兒擊潰了我如強弩之末的身體。

後來知道那是一個電烙鐵,用來把肛裂燙平,嚶嚶嚶……

「完事了!」這大概是2017聽到最動聽的三個字。那一瞬間醫生頭頂光圈,背生翅膀。

手術進行了大約30min,全程驚恐大於疼痛,出來時候那紙巾被我咬的稀爛,大概嘴邊還沾著幾片 ?_?

坐上輪椅,腳踩縫紉機,回病房了。手術果然不是很疼……

躺下沒十分鐘,麻藥勁兒就過去了,疼痛感漸漸襲來,話說在我十幾歲的時候就開過刀、切過瘤、斷過指、縫過針,也算是「見過世面」了,自認為挺皮的,可這個疼,是真tm疼,是一種灼燒、腫脹的疼(★★★★★★)。像一個燒紅的烙鐵死死地嵌進肉里,同時裡面還夾了一個的大火球。

度秒如年,疼的大腦一片空白,恍惚間只想管醫生要一針杜冷丁,卻說成了「給我一針安樂死 ?_?

所以醫生並沒有理我,只是告訴我已經打了長效止痛針,可以維持七天,但要六小時以後才發揮效用。

六小時?六分鐘我都忍不了了,於是給我開了一片止痛藥。

吃完又暈又噁心,就記得一陣陣的反胃酸,反上來咽下去,循環往複,就睡著了。

醒來後長效止痛針開始發揮藥效了,也疼,但在可忍受的範圍。

由於下午掛了兩大瓶點滴,到了衛生間我再次受到了驚嚇,「吃喝拉撒」這幾項人生基本技能中,以前第三項我有一定的障礙,而就在手術後的下午,我發現我的第四項技能也消失了,不論我站著還是坐著,都完成不了。

後來我機智的媽媽把水龍頭開了一個小縫,滴滴答答要流不流的,我猶如智障般慢慢找到了感覺,眼淚和xx一起流了出來,人生太TM艱難了……

從第二天起,就開始了非常規律的住院生活:

1.熏葯——一個老虎凳,中間鏤空放一個小盆盆,裡面打上一瓢熱乎乎中藥,坐在上面熏五分鐘。(★,只是熱氣兒有點燙人 2333~)

2.換藥——處置室猶如屠宰場,醫生實力演繹「辣手摧花」。

主要做兩件事(1)清理創面(2)上栓。(★————★★★★★)

這裡,我要多講兩句,因為換藥是整個住院過程中最刺激最有趣的環節哈哈哈!

我術前看到的排長隊就是大家在等待換藥,處置室的一扇門把屋內屋外區隔成兩個世界。

外面的世界儼然一個聚言堂,以前看過一種說法,大意是說東北地廣人稀的地理狀況加上游牧民族的孤單特性,天寒地凍,在空曠的黑土地上遇到豺狼虎豹的幾率要大於遇到人的,這就導致了見到人格外親,喜歡用血緣關係稱呼彼此,於是乎,排隊的過程中「大哥~你這兩天排便沒?」「老妹兒,我看你今天走的挺好的啊~」等聲音不絕於耳。似乎每個人都樂於交流病情。

記住,從邁進肛腸科的那一刻,就與節操分道揚鑣。這裡沒有男人女人之分,只有病症之分;沒有老少的年齡差異,只有病症輕重的差異。

我把換藥分為三級恐懼:

第三級是自我恐懼,畢竟剛開過刀的創面,即便是紗布的輕微擦拭也蠻疼的,且上栓是用小鉗子夾著一個子彈頭塞進xx,多少還是有點痛感的。(★★)

第二級是共鳴恐懼,當你站在外面排隊的時候,每一個開門出來的患者都將影響你的情緒。

如果你的前一位菊友笑著出來,基本可以說明今天的醫生手比較輕;如果你的前一位痛苦不堪,鐵定會加劇你的恐懼心理。如果連續幾位都齜牙咧嘴的出來,我就會拉著菊友換一個療區去排隊嘻嘻(分為AB療區,若干醫生輪流坐班,相遇靠緣分:)

第一級是實時恐懼!處置室的布置是一個房間兩張床,中間隔著屏風,一個醫生。A床換藥,B床做準備,試想,當你一切就緒,就等著醫生過來時,屏風那頭髮出了殺豬般的慘叫……你扒著xx的手是抖的,眼裡噙滿了淚水,但是你都躺那了,就不能半途再跑出去了……只能既來之則安之。那些堅強隱忍、悶不吭聲的患者才是屬於肛腸科的王者。

據多位菊友的實際經驗來看,在長效止痛針的庇護下,第2~6天都會過得蠻舒心的,真正的鬼門關在第6或第7天,這兩天是痔核脫落日,而醫生的擇日因素又相對複雜,譬如依據你的傷口恢復情況、他當日的心情指數、或者患者當天的身體乳味道。總之菊友們一致認為,醫生是看菊識人的,xx才是我們的第一身份標識,掃一眼就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作品,同時判斷出是手術第幾天。

於是,在第七天的時候,在清理創面後,醫生問我「幾天了?」

啊啊啊啊啊我沒做好準備啊!我想讓它自然脫落啊!我不敢剪啊!臣妾做不到!心裡捉摸著能騰一天是一天,就支支吾吾地說「第……第六天……」

「啊————————————啊——————————啊…啊啊」

「醫生……是…把……痔核……剪……掉…………了……嗎」(★★★★★★)

「啊,我拽下去了……」

拽下去了。

下去了。

去了。

了。。。。。

那一瞬間,我的天空灰暗了,感覺全世界都背叛了我~

這一拽,給我拽出了嚴重的心理陰影,也拽出了信任危機,不僅拽掉了我最後一絲堅強,也拽裂了我和醫生之間的情誼。

直接導致那兩天進處置室就像等待上刑,心理恐懼十級。在我看來,醫生的手就像電棍,碰哪兒哪兒疼,但醫生說我謊報軍情,說我從他和葯就開始叫(並沒有!)

叫的他都沒方向了,根本不知道哪裡是真疼哪裡已經長好了。 ?

後來菊友分析,是因為我說謊了,如果我說第7天,醫生就可能考慮止痛針已失效,用剪的,而我說第6天,索性就直接拽了……

手術後因為懼怕上廁所,不敢吃不敢喝。

硬是拖到了第四天才去的,事實上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疼(但這回就不一樣了,沒了長效止痛針,痔核又剛剛脫落,我就迎來了術後最痛苦的階段。

如果說術前排鋼筋階段疼,那是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它挨了那麼多刀那麼多針,它重生了,我要呵護它,不能讓它受到一點傷害。導致我心理壓力特別大,拉與不拉,這是一個問題,愁的我彷彿一夜間白了頭。

第八天,拉了一捧玻璃碴子。(★★★★★★)

第九天,拉了一個流星錘。(★★★★★★)

第十天,拉了一根狼牙棒……(★★★★★★)

……

3.理療——烤電。溫度控制在燙不死和快熟了之間。

三、恢復期

除去以上幾個每日標配流程,還有其他一些疼痛瞬間:

1. 咳嗽 ★★ (一般都端著屁股咳嗽)傷口會流血 kk

2. 打噴嚏★★★★★(以前聽說噴嚏的力量可能致使眼球脫落或肋骨折斷,當時還覺得蠻誇張的,當術後某天不經意打了一個噴嚏,心想完了完了,這回完了,絕壁又脫肛了……(其實沒有……只是傷口震裂了)

3. 笑★

4. 排氣★★★

5. 撕膠帶★★★★(我汗毛太重了( ????? )

強行「彩蛋」:

1. 有位大神肛周膿腫住了兩個月院。終於熬到出院了,當晚和朋友聚會搓了一頓紅油火鍋,第二天回醫院報道了,又住了一個月。我入院的時候,他已經痊癒,但江湖依然有他的傳說。

2. 有個同期住院的病友,覺得自己恢復的還不錯,偷偷溜出去看了一場電影,當晚回來接受了第二次手術。

3. 有個老伯,出院後趕上公司團建——登山。另一天也是回醫院報道了。

4. 肛腸科住院部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不要吃帶籽的水果,諸如火龍果、獼猴桃一類。籽兒不消化,怎麼進怎麼出,給醫生清創帶來麻煩,自己也平添痛苦,所以禁食是醫生與患者之間只用意會,不用言傳的默契。

可是總有僥倖的人哈哈哈哈哈!(我沒笑)

某天排隊換藥,就聽裡面傳出慘絕人寰的叫聲,出來後聽喊叫者隔壁床的八卦,是那人偷吃了火龍果還不敢承認,被醫生髮現了,估計下手狠了點,且創面難清理,小粒粒卡在小縫縫裡23333~

他一個人花了別人兩個人的換藥時間,怕是疼的半天沒下來床……

5. 醫生也是很無奈的,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位醫生在換藥時說「你說過去那年代,沒上過學的去掏大糞,我這博士畢業,也得在這掏大糞……

6. 住院的這十幾天是我今年度過最閑適靜謐的一段時光,尤其是趴累的時候,從我病床的位置望出去,總是可以看到白白的雲,那些變幻莫測的雲,或流動,或停駐…忽而有如汪洋一片,忽而有如大地鋪絮,忽而有如山谷堆雪。

那雲光奔瀉的銀海,像是遠在天邊,又似近在咫尺……同時也在無形中鼓勵著我,不要對人生迷茫,只要勇敢地走下去,總有撥雲見日的一天!

出院的時候想去窗邊好好看看,發現其實是個大煙囪(手動微笑+手動揮手+手動白眼)

以上就是關於這次手術住院的零散回憶,希望我這次羞恥又痛苦的經歷能夠敲響你生活的警鐘(⊙_⊙)愛護菊花,從今天做起。三餐規律、健康飲食,多吃蔬菜,吃點粗糧,多喝水,別久坐,等等等等~

骨肉至親,感謝給我無微不至照顧的家人,

患難與共,感謝每日一起交流病情的病友(祝你們早日康復~)

醫者仁心,感謝每一位盡職盡責的醫護人員。

最後,願你的生命之花,常開不敗。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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