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名家風範,不愧為桃花庵主的傳世家作
主管很快帶著吳畏來到一個寬敞明亮的辦公室,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辦公室里站著三個人,其一個是年紀在五旬左右的人手裡拿著一幅畫軸在給另外兩個人看,嘴裡還說著:「這是我花重金轉手來的,你們看,濃墨淡彩,寥寥數筆一幅雲海松風躍然紙,確實是名家風範,不愧為桃花庵主的傳世家作!」
旁邊個一身西裝的人也跟著說道:「確實,名家之作不同凡響。」
「那是當然了!」另外一個人立即笑了起來:「馮總介紹來的人,一定是有好東西的,不知道您舍不捨得轉讓啊?」
吳畏在課本也是聽說過桃花庵主的,那不是唐寅嗎?不過也不好插話,扭頭看了看那個主管,主管也是有些為難地小聲說道:「稍等一會兒,楊總在興頭。」
吳畏是求人來的,這件事兒還是要拿下的,自然是不好說別的了,只能和這主管在一旁看著。
「楊總,不瞞您說,我是捨不得轉讓的!」那個年人擠著小眼睛笑了起來,一臉得意的樣子說道:「不過馮總也說了,您是一個收藏家,也非常喜歡名畫,我們還是可以談一下的。不過少了一千五百萬的話,我是不打算轉讓的。」
「能商量好啊,您快坐。」楊總笑著說了這麼一句,轉身看到吳畏和主管在後面,皺著眉頭問道:「你們什麼事兒啊?」
「楊總,這個人自稱是順發鋁材廠的。」主管這才說道:「我也不敢做主,給您帶來了。」
「石先生,您先坐,我處理一下這件事兒,一會兒和您商量一下。」楊總對那位拿著畫的人說了一句,轉過身板起臉來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啊?怎麼還敢大搖大擺地來了?」
「我叫吳畏,是順發鋁材廠的。」吳畏也看出來這楊總的態度不是太好了,這才無奈地說道:「我是來送協議的。」
「吳畏,你的膽子也太大了。」楊總皺起眉頭說道:「劉志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說他的協議丟了,想必是被你撿到了吧?這個也能騙人?我們和誰談的生意還不知道嗎?鑒於你的人品問題,我們這個協議還是要重新考慮一下的,你暫時放在這裡好了。」
「暫時放在這裡沒問題,但是我人品怎麼有問題了?」吳畏也是一股無名火起,不接受也可以,但是質疑自己的人品不行了,這是劉志搞的鬼啊!
「呦!你還厲害起來了?」楊總一側的嘴角揚,有些不高興地乜斜著吳畏說道:「你撿了一份協議拿來,想佔據別人的功勞,這人品還沒有問題嗎?我這麼說過分嗎?」
「這不是撿來的,是我花錢買來的。」到了這個份,吳畏知道想要隱瞞是隱瞞不過去的,但是自己總要說個清楚,是劉志的人品有問題:「既然您對我的人品提出質疑了,那我要說一說了。」
「行,說吧!」楊總倒是笑了起來,但是這笑也帶有一絲不屑的意味:「我還忙著,你還是長話短說好了。」
吳畏也是當即把事情的經過不卑不亢地說了一遍,之後才說道:「我是一個老實人,不會那麼胡吹亂侃的,業績不好也是正常的,但是我花錢買來的協議,這應該是我的吧?您不接受也沒問題,但是總不能對我的人品提出質疑吧?」
「哦,這要是真的話,還真是我的不對了。」楊總想了一下才說道:「那我不想繼續和你們順發鋁材廠合作也可以吧?」
「當然可以!」吳畏也氣呼呼地回了一句,自己的錢找劉志要去,要不是劉志坑害自己的話,也不至於弄到這個地步,這個錢和人家楊總是沒關係的。
「小子,還挺犟的。」楊總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你先放在這裡,我會了解一下的,要是這麼說的,那是劉志人品有問題了,我還真的要考慮一下。」
吳畏這才點頭說道:「行!不過我可是要提醒您一下,那幅畫不能買。」
這話吳畏可不是胡說的,以往看到一些寶貝的時候,都是非常舒服的,好像是吃了補品一樣。今天這幅畫可是桃花庵主唐寅的名畫,一點這種感覺都沒有,那是贗品了。楊總的為人看起來還可以,吳畏這才好心提醒一下的。
「小子,你說什麼呢?」那石先生可是臉色一變,面色陰沉地說道:「你是個小騙子,協議還沒弄清楚呢,多什麼嘴啊?」
「你說誰是騙子?」吳畏本來要走了,聽了石先生這話也轉過身子冷冷地說道:「協議和你有什麼關係?我看你才是個騙子呢!」
石先生也是氣得不行了,瞪著吳畏說道:「你充其量是一個業務員,一點兒知識都沒有,有什麼資格評論這幅畫?你今天在這裡看到唐寅的真跡是你一輩子的福分了,還敢多嘴!」
「這有什麼啊?要是看到真跡也行,這還是個贗品!」吳畏也是滿臉不屑地說道:「再說了,我怎麼沒有資格評論啊?業務員怎麼了?不能懂畫?你有知識,那你知道列奧納多·迪·皮耶羅·達·芬是幹什麼的嗎?」
吳畏在學的時候特地背過達芬的名字,把這石先生也說得有些懵了,不過後面的三個字石先生倒是聽清了,也撇著大嘴說道:「達芬誰不知道啊?你跩什麼啊?不是一個畫家嗎?」
「錯!一看你沒什麼知識。」吳畏立即滿臉不屑地說道:「不僅僅是個畫家,還是科學家、發明家,在化學、物理、建築、天、地質等等方面都有非常深的造詣,你能說達芬一個畫家沒有資格談別的嗎?同理,業務員不能懂鑒定了?」
石先生頓時懵了,這番話說得還真的沒錯,業務員不見得不懂鑒定的,紅著臉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吳畏,那協議的事情先放在一旁。」楊總在一旁帶著笑意站了起來,拉著吳畏走了過來,指著那副畫說道:「你倒是給我說一說,這幅畫怎麼是贗品了?只要你說准了,這協議是你的,以後我還和你合作了。」
這下吳畏還有些暈了,這一定是贗品,但是自己也說不出來哪裡是贗品了,昨天要學習一下呢,還被那把刀給攪了。
不過吳畏很快想起秦六爺了,也立即說道:「我一個業務員,是說了也不會有說服力的,俗話說人微言輕,我找我師父給您鑒定一下,石先生,您敢嗎?」
「敢!我還能騙楊總嗎?」石先生看吳畏一個業務員,連業績都要買呢,想必也是沒有什麼高明的師父,立即狂妄地答應下來:「這幅畫要是假的,我倒著出去!」
楊總雖然是個老總,也非常有錢,但是任何人這一千五百萬也是個錢啊!看了看石先生不好意思地說道:「石先生,可不是我信不過您,馮總介紹來的人,都是朋友啊!」
「沒關係,您別客氣。」石先生當即說道:「不管是誰介紹來的,有人質疑了,我還真是要弄個清楚呢,要是說不出來的話,那別怪我不客氣了。咱們走!」
「走走!」吳畏還來勁兒了,這關係到自己的協議呢,要是和楊總合作了,自己不怕沒有業績了,只不過秦六爺並不是自己的師父,吹噓出去了,但願別弄露餡了才好。
另外一個人是雙月集團的一個部門經理,也沒有跟著來,下樓了楊總的車子,一路來到古玩城清雅閣。
車子停在門口的時候楊總好地問了起來:「吳畏,你師父是秦老爺子不成?」
「哦?是,是啊!」吳畏嘿嘿笑了起來:「是秦六爺。」
這時候那石先生可是有些變了顏色,萬萬沒想到這小子來到清雅閣,竟然找到了秦老爺子,秦老爺子是什麼人啊?這他媽的不是送到槍口來了嗎?
不過秦老爺子平時是不給人鑒定的,除非是碰見了,或者是老爺子高興,其他人還真的求不動秦老爺子,這小子也是吹牛的,不見得能求得動,也跟著下了車子。
楊總可是高興極了,一邊停車一邊哈哈笑著說道:「吳畏,你可真行!竟然是秦老爺子的徒弟,以往我託人求過秦老爺子,那可是相當的費勁兒了,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哈哈!」
吳畏自己也苦笑起來,但願秦老爺子能幫忙,不過看秦老爺子昨天那慈祥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三個人一路在店長的帶領下來到後面的院子里,老遠看到那顆大樹下面圍了好幾個人,也都議論紛紛的,不知道在幹什麼,那幾個人看起來也都不是一般人的樣子,非常有氣場。
「小子,你可是來了,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秦老爺子看到吳畏來了也是一臉驚喜的樣子,連忙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聯的區主席,這位是物保護協會的楊會長,這位是博物院的吳院長,這位是······」
吳畏都懵了,這都是市裡的領導啊!看這些人一一過來和自己握手,更是連忙伸出手去和幾個人握了起來,心裡卻在猜想,這都是秦六爺的朋友?看起來秦六爺今天一定能幫自己一個忙了?
「吳畏,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啊!」那位聯的區主席搖晃著吳畏的手,滿臉興奮地說道:「你可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呢,一會兒還是讓秦老和你說好了,哈哈!」
吳畏確實是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了,不過今天可不是見這些人來的,看著秦六爺有些為難地說道:「師······師父,我是來找您的,您能幫忙給鑒定一下這幅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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