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 記得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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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2.18
本命年才過了兩天,就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
2018.02.24
(一)
二月份的時候,終於帶著三地來了我的祖國。
忘記了一開始是怎麼提出一起去中國看看的事情,從產生想法,到計劃,到實施計劃,三地犧牲了很多,工作那邊也協調了很久,才爭取到了假期,陸陸續續遞交了很多材料,最後終於拿到了中國的旅行簽證。第一次見到中國簽證的樣子,和澳洲的電子簽證不同,中國的簽證是貼在護照上的,看上去很正式很嚴肅。
回國的時候坐的是澳航的航班,在香港轉機,然後飛往杭州。剛到杭州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是濃濃的工業的味道。坐車從機場到你給我和三地預定的酒店,結果發現除了涉外酒店,一般的酒店都沒辦法讓外國人入住,我們就又換了隔壁的另一家。
(二)
還是印象里的樣子,杭州總是空氣濕濕的,特別晴朗的時候不是特別多,天空總是有點灰給人感覺有點壓抑。走在大街上,聽到熟悉的口音,終於能擼串喝啤酒了,買東西也終於可以用支付寶和微信支付了。
去了朝夕相處了四年的學校,學校街道旁的便利店,商場,喝了貝納頌,吃了吉祥餛飩的全家福,喝了哇哈哈的那個果乳...很多曾經常去的店面都關門了...當我再回到這裡來時,覺得有點小驕傲,一絲感慨,很多思念。給三地講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具體說了什麼我也記不太清,總之就是誇這裡很好就是了。
剛來這裡的18歲的我一定想不到23歲的我是這個樣子吧。
我覺得是超出預期的,是讓18歲的我而覺得滿意的。
在上海的時候住在南京路的酒店裡,出門就是南京路步行街,正巧還趕上了上海2018年的初雪。
在北京的時候住在什剎海附近的衚衕里,出門就是窄窄的衚衕,天空特別藍,還能看見白鴿。偶爾碰見問我路的人,我說,我也是剛來的,不然我給你百度地圖查一下吧。
在蘭州的時候三地住在我家附近的酒店裡,我住家裡。常常和我家人吃完晚飯後,我說,三地喝了酒,我把他送到酒店,晚一點再回家。結果等我送他到酒店後,他都一定要再把我送回家。我媽說,你們這送來送去的意義在哪。
(三)
在杭州的時候見了澤哥,他吃飯的樣子,笑的樣子,走路的樣子,甚至連身上的味道都和以前一模一樣。澤哥,利利,我和三地,我們四個人一起吃了牛蛙,然後去了ktv。在澳洲一年多從來沒有去過ktv,澳洲人管ktv還叫做卡啦ok,據說設備陳舊價格高昂,和國內的沒法比。
和利利剛見面的時候抱了一下。因為在ktv玩得太晚利利錯過了末班地鐵,就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直到凌晨才到家。澤哥和利利這兩個不怎麼喜歡喝酒的人陪我喝了好多酒,覺得很感動,一個不怎麼喝酒的人見到你就想喝點酒,大概是象徵著你對ta很重要吧。
(四)
很多人都覺得酒不好喝,其實的確是不太好喝。
大口喝啤酒的時候,喉嚨其實很痛,滿嘴都是苦味,但是這種痛和苦有時讓人覺得很爽。之所以說「有時」,根據我的經驗,這個和心情有關。心情平穩的時候,對啤酒的渴求會比較弱,就算喝了也喝不下去,覺得味道不好。覺得啤酒好喝且想喝醉的時候,有時候是因為心情不好,有時候是因為心情太好,或者是需要從酒精中找勇氣...情況有很多,可以總結為「情緒的宣洩」。
所以如果我和你一喝酒就容易醉,或者喝很大口,喝完一瓶接一瓶,那一定是你對我很重要,見到你的那種開心,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
或者就是我有一些話想給你說卻不敢…
(五)
試了一遍就試到了你家的wifi密碼,這是不是一種默契。
和你喝了很多酒,頭暈暈的,半睡半醒之間使勁嗅被子,想要使勁記住所能觸及到的每一個細節,隱約之間覺得今天的這一切都是發生在夢境里。於是發了條微博說:it『s not real, but it』s true…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忘記了有多久沒有過這種酣暢淋漓的釋放,可在某種程度上也不是完全的釋放,我依然在束縛著自己的行為,真正想做的事情,怕是只做到了一多半。剩下的一些,是作為一個理性體面的成年人而必須犧牲的東西,是我不得不留給生活中的遺憾,也是留給下半生的念想。過去的這麼多年大家都沒有明著把話講出來但我知道很多人大概覺得我是一個活在自我想像中的人,而我一直以來的精神支柱,也被一些人當作是很不靠譜的東西,甚至有的人把它想得很扭曲。為了保護好我的這份精神支柱,我開始不願意向很多人提起它,不願意在我心中神聖且美好的東西杯褻瀆。我當時想,我管你怎麼想我,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了。
而今天,我似乎真的一點一點地達到了曾經眺望的彼岸,曾經幻想過甚至可以說yy過的事情,真的實現了不少。這些讓我開始覺得不真實,這種強烈的幸福感讓我想要拒絕,想要先存放在一旁,速凍也好風乾也好腌漬也好,就是想存起來,然後需要時再取出一點,稀釋開來,用餘生一點點品嘗。
(六)
見到思念的人的感覺很奇妙...但我總覺得見到後的感覺沒有見之前要好,並不是因為不如期待中那麼完美或是什麼,而是因為一個被當作精神動力期待了那麼久的事情終於被實現的時候,很落寞,很失落,接下來再該期待什麼呢?再見又是何時呢?
嗯……
「何日君再來」
有人和我說你昨晚偷偷背著我為了我哭了,我也偷偷為你哭了。
(七)
寫到這有點寫不下去了……
有的東西真的太沉重太私密太珍貴我不知該怎麼形容
也許你都懂
2018.03.01
一個多月的中國之行結束了,回到了悉尼。
總是有點後知後覺。
可能因為長途飛行旅途勞頓,剛到悉尼後整個人就很虛弱。腸胃不是很舒服,也吃不下東西。早晨醒來後頭痛,吃了葯後又睡著了,於是三地打電話來我也沒接到。快十二點的時候再醒來時,發現他已經回家了,他說他班上了一半,看我不接電話一定是還不舒服,於是就和經理說,我的女朋友生病了,無論如何我得回家去。於是他班上了一半就趕回家,給我熬了粥,做了雞肉,做好後叫我起床吃飯。我剛醒來時還是不太舒服,所以也沒吃多少。
直到晚上睡前看了《前任1》,覺得男主也太渣了,一邊為女主憤憤不平一邊想起三地的好。然後突然想起今天他為我翹班的事,眼睛一濕。
人生這麼長,以後我也一定對你好>
2018.03.08
以前每到四五六月份的時候心情就總是很好,總是覺得生活充滿希望,有盼頭。與之相反,到了八九十月,總是有擋不住的壓抑感襲來,讓人覺得多愁又敏感。那時覺得,這大概和季節有關,春天萬物生長,秋天百草凋零,這些變化帶動情緒,似乎也說得通。
來到澳洲以後,四季和國內是反過來的,八九十月的時候,雖然是春天,天氣回暖,但還是覺得哪裡有點不對。最喜歡的四五六月份即將到來,雖然冬天也快來了,但還是覺得充滿希望。
也不知道真正影響情緒的是月份,還是說這些月份在我的腦海中經過二十多年,已經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2018.03.09
以前剛來悉尼讀語言的時候,覺得什麼都貴,在外面吃頓飯一般都是十幾刀的樣子,覺得貴,所以喜歡買學校樓下的一種很多肉很多薯條也很多的東西,9刀一份,便宜且量大,一份可以吃兩頓,還吃很飽,或者就花4刀買一個四分之一比薩,也能吃飽。在超市買蔬菜的時候,也都挑較便宜的買,那種比較貴的菜比如說茄子生薑什麼的,幾乎從來都沒有買過,最常買的就是土豆和生菜,買肉的時候總是一次買很多,切成小塊,每次做菜會放一點。飲料什麼的幾乎戒了,偶爾買大瓶的可樂,打折的時候那種兩升的可樂往往也不過兩三刀,相比一個小瓶可樂也賣三刀,有時候甚至3.5刀,一換算成人民幣就覺得又貴又不划算,再加上學校到處都有直飲水,就幾乎不買飲料了。
後來找到了工作做兼職什麼的,從餐廳服務生做起,後來換到了更好的辦公室工作,工資雖然和那些合同正式工還沒法比,但除了房租之外的開銷基本都可以自給自足了,想吃什麼想買什麼基本都可以滿足,偶爾還能給自己添置個大件兒。加上有了男朋友,兩個人不想做飯的時候就常在外面吃,做飯的時候越來越少了。
覺得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以後希望更好。
2018.04.03
每次出門去超市或者去坐火車的時候,總是能看到同一個老爺爺,其實說起來也不算很老,看上去大約65左右的樣子。他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是因為他是西方人的樣貌,卻有一個中國人樣子的太太,兩個人總是走在一起。而且他總是穿著同一件花襯衫,很耀眼,天氣熱的時候就穿很短的短褲,短到讓人覺得那可能是內褲。
自從我搬來這個區,碰見他的次數至少有幾十次的樣子,直到今晚回家的時候,進了大樓,發現他和我進了同一個電梯,他走在我前面,我放慢腳步,想等他先進去再進去,他卻停在電梯口,示意讓我先進。然後我按了十五樓,他按了十六樓,他說我們住這麼近啊,我笑說自己已經看到他很多次了,他問我你從中國來嗎,我說是的,然後他問我是中國哪個地方,我潛意識裡說了杭州,看他看上去不知道杭州的樣子,就說,和上海蠻近的。他眼中一下放出了光,說自己去過上海好多次了。然後我的電梯就到了,我出電梯後和他說,下次再見,他說好,下次再見。
也不知為何,回家以後一直為這事覺得開心...總覺得和有些陌生人之間也是有緣分存在的。
之前在杭州有段時間在校外租房子住,小區門口的一個保安叔叔人非常好,總是會和大家熱情地打招呼,有的時候還會和我閑聊一會。我算是一個不太喜歡和陌生人講話的人,總是有種提防心理還是什麼,基本上能不說的話就不多說,但那個保安叔叔卻總讓我覺得很親近,覺得像自家隔壁鄰居一樣,沒事還總嘮叨我說我一個人住要注意安全什麼的,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他幫忙。後來我房租到期,打算搬回寢室了,走之前買了一小盆植物送給他。雖然沒有任何的聯繫方式,也再沒見過了,這都有三四年過去了,我一直都還記著他。
2018.04.05
華碩和碩嫂搬了新家,叫我們去家裡吃飯,和雷歐,三地一起,前段時間正在想,什麼時候要吃一頓火鍋,結果今天就吃到了。
兩瓶蘋果酒下肚,也沒什麼感覺,在回家的Uber里坐著,前側方的車窗開車,風很柔很柔,一直吹在我身上,感覺最近應該是某種花開了,連風也特別香。我就那麼眯著眼坐著,在想:
居然已經五年半了,認識你都五年半了...
你還好么?要記得想我……
2018.04.10
這學期選了一門特別難的課,所以雖然我的悉尼大學生涯已經走完了一多半我還是覺得有點措手不及...
寫學術生涯里遇到的最難的論文,談用英文講過的最難的判,坐火車的時候都在讀課本,還總覺得處在掛科的邊緣...
為什麼就算每天都講每天都聽 英文提升的速度還是那麼慢
為什麼我的鼻子不夠高也不夠大還愛出油眼鏡總是滑下來
為什麼166的個子走在澳大利亞的街道上總覺得自己好矮
可走路的時候還是要把頭仰起來...
可就算有的時候喪到了家也還是要把自己高高地掛起來不能慫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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