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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現代故事)

我出生在一座名叫津良氏的小村落,也許這裡遠古曾是渡口碼頭之故吧,吃外財而富有已成

為這個村的傳統和「崇高光榮」的信念,也就是去城裡頭坑蒙拐騙,賊村的名號,在方圓幾百里赫赫有名。

但我二十歲那年,卻在半道兒金盆洗手轉入正行,不意中也同樣干出了一番事業。成為我村唯一一個干正經事的老闆。要說其中的緣由還得感謝一次行動。

那是夏季的一個正午時分,斬獲頗豐的我正在路邊歇息,一輛豪車在銀行門口停下,車門打開,下來一位婦人走進了銀行的大門。

我迅速作出判斷:單身一人來的,是個貴婦,她兩手空空,一身輕鬆,神情自然,說明身上無財物,她極有可能是來取錢的,而不是存錢!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見沒有巡警和可疑人員,就去不遠處把摩托車打著了火,又套了一身衣裳,把帽子壓了壓,腿微曲,背下駝,徒步返回時,已完全一副異樣的形態。距銀行十多米的地方我停了下來,點了一支煙,吞雲吐霧,看似無事之狀。

半小時後,目標終於出來了。我驚喜地發現,貴婦的右手提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 我悄無聲息地繞到其身後。猛地一把將箱子奪在手中,如離弦之箭躥了出去,來到放摩托的衚衕口,一個跳躍跨在車上,猛加油門,「嗡」地一聲,扎進衚衕深處。

心中大喜的我騎著車左繞右拐一口氣跑出三四公里,到了安全地帶後,端起了包一看,嘿,還是個名牌貨,份量也不輕。撬箱開鎖對我來說不是個事,十幾分鐘箱子就被打開,興奮的我注目一看,竟是個骨灰盒以及死者生前的一些生活用品,一瞬間,驚的我全身冰涼。干我們這行危險係數高,故而是最講究迷信的,為此,嚇的我在出租屋內連歇三天沒敢出門。澡也洗了無數次,穿的連里到外全買新的。第四天,想著已無事的我出門剛要下手,就見不遠處疾步走來數名熟悉的便衣,幸虧躲的快,要不真就被抓個現行。狐疑的我知道,身上穢濁之氣還未散盡,當下決定回鄉下小住個把月再說。

真是晦氣不祛,陰霾不散,剛剛行了二三公里路程摩托車就熄火了,艱難跋涉許久總算髮現一修理鋪,這樣一折騰,已是晚上八點多。

在途經秦村路段時,見前方有一行進中的紅衣女子,就在疾馳的摩托一閃而過之際,在暮色中我還是瞅見了她脖子上的金項鏈,克數還不低,至少值五六千塊,憑我的經驗決不是假貨。

我把車藏在玉米地里,反身迎了上去。那女的好像知道我的意圖,哧溜一下鑽進茂密的莊稼地。我加緊腳步快速跟進,但轉了幾轉,隱約可見的紅色身影就再也尋覓不得,令人十分惱火。

不意間,我來到一處蓬草叢生之地,猛然間醒目的紅色襯衫令人先是一振,注目再瞧只是單單一件掛在柳樹上隨風飄飄晃晃的襯衣而已,四下並無女子的人影,而所謂的柳樹也只是插在一座新墳之上的大枝幹,聯想到這女子身行如此神速,一種不祥躍入心頭——碰上女鬼了!來不及再多想,我連滾帶爬逃出田禾地,騎著摩托晃晃悠悠總算回到了家,痛飲完硃砂配製的半斤烈酒,才鎮住那慌浮的神氣。

幾個月後,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走進商業圈,誰知卻一干至今,並且還相當成功。正如林清玄對我們這種人的評價,如此敏捷的伸手,如此敏捷的思維,在哪個行業成就不了一番事業。而我再次證明了這句話的正確性,也再次證明了我們這種人的前途是光明的。只是缺少一個改變態度的契機和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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