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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土地」故鄉的老屋

「黑土地」故鄉的老屋

許多年了,故鄉的老屋,滄桑的面容,僵硬的身軀和那衰老後,骨子裡透出的堅毅,常常會勾起那一頁頁清愁。

在村子裡,老屋足夠落後,渾身上下都是歲月的印記。黑舊的瓦,遮不住一場大雨。淅瀝淅瀝流下的有雨、有淚,也有沉甸甸的生活。

棚頂和牆壁是用紙來裝飾的。報紙、白紙、作業本、掛曆,稱得上五花八門。雖然如此,每每裝飾完以後,我們幾個孩子還是喜歡的不得了。

幾扇骨瘦如柴的窗,透著明亮。母親那青筋暴出的小手,讓貧窮的日子一塵不染。那些年,最怕有風、有雨。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年邁體衰的老屋,就會無暇顧及所有人的安危,跌進塵埃里去。

其實,是有些杞人憂天。過去十幾年了,老屋沒人住了。依然在風雨中倔強地站立著。

房頂的炊煙,從來都是寂寞的。單調、乏味的日子,讓他心思縹緲。

門前的幾棵果樹,是這個院子里的明星。一年四季,總有不同的驚喜送給大家。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離開故鄉的老屋已多於十年。全家離開後,她便真的形隻影單了。

父母在每年春耕、秋收時還回去幾趟,也不忘去老屋看看,畢竟在那裡住了大半輩子了。

去年秋收,我也跟著回去了。站在老屋前,竟無語。

她的身體扭曲得很厲害。木質的窗子已經破爛不堪,屋子裡黑黑的,依稀還有舊年的笑聲。

拿起手機,把她拍下來,作為最後的紀念。

明年,我們都不會再回來了……

別了,故鄉的老屋。



作者 楊春光

策劃 孟繁傑 石巍 韓鐵英

編輯 韓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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