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畫家與畫商、畫家與媒體之間的關係?對話王家訓
記者:徐悲鴻先生在1947年的《當前中國之藝術問題》中認為:「能精於形象,自不難求得神韻。」經過半個多世紀完整的學院教育之後,很多畫家雖能「精於形象」,卻又失之於神韻了。針對當前寫意人物畫遭遇的挑戰,您認為當從何處著手挽救頹勢?
王家訓:我個人認為人物畫在現當代應該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頹勢」,說它是個「緩慢平台期」可能還是相對比較準確的。一般的情況下,事情的發展都是曲曲折折的,不能單純認為書畫的發展是直線型的。我看到很多人物畫家還是有相當的大進步和突破的,大家都在努力,哪個畫家不想把畫畫好呢?不排除有些畫家求取進步的方式有些小小的彎路,何必去責備別人。徐悲鴻先生的話,我個人也認為是有背景條件的,跟我們現在講的所謂的「精於形象」,應該是有所區別的。「神韻」,也是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標準與特徵。順其自然吧,挽救這個詞沉重了些。
記者:從中國人物畫學的角度來講,您如何看待「十八描」的表現能力,它對當代人物畫的發展有何借鑒意義?
王家訓:十八描是傳統技術法中比較有代表性的,它表現能力依託的是造型對象及其所被表現、所蘊含的情感等幾個層面。十八描我個人認為並不是傳統人物畫技法的全部,傳統上還是有其他的表現手段手法的,創作終歸是個人的事情,人是活的,技術多少是「死」的,不用十八描一樣能繪畫,關良先生就例外。心與物象相宜,筆墨為情留……
記者:關於寫意人物畫的表現性,筆法的運用是關鍵,您如何在自己的創作中融入山水、花鳥中的相關筆法和墨法,有怎樣的心得體會?
王家訓:筆法、墨法在我的創作上,我有著自己的學習態度,而且這些學習對象不是單一的,人物離不開自然,作畫過程是對自然情感的再現,個人認為只有用心去體驗對象的本真,用真誠記下最經典的內核才是最重要的。對技法用筆看各人的修鍊,人物花鳥山水用筆在我看來沒有分別,應該是同一個體系,我一直在向我喜歡的東西學習。然後,我能用就用,不能用就不用,我在這個方面還是比較隨性的。時常謹戒自己,不可花拳秀腿……
記者:您認為書法對繪畫的作用體現在何處?您練過哪些碑帖,您認為哪些書法家和哪些碑帖最好?好在何處?您的書法得力於哪一家最多?
王家訓:書法是傳統藝術的精髓之一,也是基礎之一。它的載體功能決定了它的複雜性,書法對中國畫的內涵肯定有一定延伸,它們是兄弟藝術……我六歲入書法,寫過張黑女,張猛龍,禮晨碑,乙英碑,張遷碑,曹全碑等等。最喜歡崔敬庸也寫得最多,還有竹簡也使我心動。
記者:您曾在哪些地方生活過?您認為南北或者東西的地域差異對您的性格和藝術風格的形成有怎樣的影響?
王家訓:我生在江蘇,家在浙江,周遊五湖四海,遊歷可以增添見識。所謂的地區、地域差異,對性格、風格的影響,都是存在的。但這種存在,到底有多大影響,很難說。人總是有著自己先天性的一些改變不了的東西,喜歡健健康康、陽光溫暖的「美」,不喜歡通過表現陰暗醜惡來闡述自己,是我的基本傾向。人間需要溫暖……
記者:畫畫之外,您喜愛什麼?痴迷到什麼程度?
王家訓:一人獨座,聽音樂吃茶,看書筆記,偶玩石頭,練練身體。
記者:當代畫家,您喜歡哪些?為什麼?
王家訓:畫得好的我都喜歡,誠實的,踏實的,勤奮的,聰明的等等。生活中總有些人,給人帶來喜悅,感謝他們!
記者:您如何看待畫家與畫商、畫家與媒體之間的關係?
王家訓:畫商重要,媒體也重要,大家在一個體系中,各司其職,各取所需,只要有個合理的度,大家都會因此而有所收穫,多麼好的事情,值得我們努力去做好它。職業也好,藝術也好,都是生活根源所衍生,認真對待自己和別人,享受藝術、人生美妙的過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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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馬閑逛,泛舟湖上,不負春光不負己
※始於形終於神,品味王家訓仕女畫的詩情與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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