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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孫的鸚鵡學舌——老權散記

鸚鵡會學人說話,外孫學不會人說話。人竟不如只鳥!

小外孫的鸚鵡學舌是從一歲開始的。起初不學人話,只學動物叫喚。最先學會小貓的「喵——」和小狗的「汪汪」。

想來也屬正常:一是人話難學;二是人在嬰兒階段,和小貓小狗差不多,以動物屬性為主,所以學動物叫更容易一些。

外孫半歲時就能發出「媽」音,有一下沒一下的,純屬無意識,就像小狗一生下來就會「汪汪」 一樣。「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女兒和所有哺乳媽媽一樣,第一次聽到自己寶寶發出「媽」的叫聲,興奮得大呼小叫手舞足蹈。其實,那純粹是想當然的自作多情——此時寶寶嘴裡叫的「媽」和他眼前的媽,沒有半點兒關係。

很快,外孫又學會了小狗它爹的叫聲(大狗)——有意壓低嗓子撅著小嘴,讓聲音從喉嚨深處而不是口腔發出來,「汪汪」聲變得粗且低沉。他為自己能同時扮演兩隻狗(小狗和大狗)的叫喚很是得意。此外,他還能發出母雞下蛋「咯咯噠——」的短促音和公雞打鳴「喔喔喔——」的拖長音。

大約一歲兩個月時,外孫被帶著去了一趟動物園,又學會了狗的遠方親戚——狼的叫聲。問他狼怎麼叫,小傢伙先揚起頭,再伸長脖子,發出「嗷嗚——」的長音,還帶拐彎兒。逗得一家人不笑都憋不住。對了,外孫還會模仿老虎叫,和學狗爹叫的動作要領差不多,聲音粗而低沉,但要拉得長一些,還要瞪眼豎眉,以示兇惡。

又過了個把月,也就是一歲三個月,外孫開始由動物叫喚向學人話過渡,會叫媽媽、爸爸、爺爺、奶奶、姥姥等,唯獨「姥爺」叫不準,聽起來像癟嘴老太婆(宋丹丹在小品里演的那個)發出的「歐葉」,令姥爺有點兒小小的失落感。一歲八個月,小傢伙會說「我吃飽了」,「媽媽的衣服」等短句和片語。

有時候,我們就逗他學說陝西方言,比如「嘹咋了」、「沒事、沒事」(發「莫四、莫四」的音)、「美得很」(發「媚地恨」音)等等,小傢伙一學就會,發音很准。聽著這些結實的老陝方言,從還沒桌子高的小人嘴裡奶聲奶氣地蹦出來,大人樂得哈哈大笑。小傢伙看著大人這般高興,一邊玩一邊時不時地冒出一句「嘹咋了」、「美得很」。能把一家人逗笑,他很有成就感。

有一次,我帶外孫下樓玩。小傢伙下得太快,「咚」地一聲,腦袋碰到牆上。我低頭看看他,小人非但沒哭,摸摸頭,來了一句 「嘹咋了」。樂得我笑出聲來,他看我笑,也跟著「咯咯咯」笑起來。剛進樓單元門的一對小年輕,看著傻樂的一老一少,有點兒莫名其妙,沒準人家心想:瞧這老年痴呆,竟還隔代遺傳!其實我心裡正在想: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還有一次,從學校回來的女兒正在吃桌上的柚子。姥姥逗外孫:快去看看,你媽媽把柚子吃完了。正玩積木的小傢伙頭也不抬說:「莫四,莫四。」一家人笑得前仰後合,女兒差點兒把嘴裡的柚子笑噴出來。天知道,小傢伙是真理解了「莫四,莫四」的意思,還是即興超常發揮。

外孫一歲半時,就對大小、多少、長短有了比較概念。吃零食時,總要「多多的」;如果是細長的,就急得嚷嚷叫:不掰,不掰(意思是要整根)!可見,人的貪慾是與生俱來的。

有一次,小外孫被他舅姥爺抱著在小區玩。舅姥爺指著身邊一輛大眾SUV車頭標牌教他:「這輛車是大眾。」小傢伙跟著說「大眾」;又隨手指著旁邊一輛小一號的轎車,一本正經地對舅老爺說「這個是小眾」。把一家人惹笑了,小傢伙看看這個,瞅瞅那個,弄不明白大家在笑什麼。

在外孫的童話世界裡,一切事物都是有生命的。他吃雞蛋時,一邊剝皮一邊自言自語地說:我給雞蛋脫衣服呢;吃餅乾時,指著大塊的說:這是「哥哥」;指著小塊的說,這是「弟弟」。他在小區看見水泥攪拌機往破損路面上傾倒水泥,就拉著姥姥指著那裡說:「看拉粑粑」……

不知不覺,兩歲五個月的外孫的小嘴巴,已把會說話的鸚鵡甩過了無數條街。不僅如此,現在他騎滑板車,只要蹬腿加速,我就得撒退猛追。他的成長,遠遠快於我的老化,這一點兒,還是值得欣慰的。

看來,「人竟不如只鳥」的擔憂,實在是杞人憂天了。

權健 / 供圖

權健小傳

權健,男,祖籍山東,生長於西安,就業成家於咸陽。屬相乃猴。

下過鄉,扛過槍,當過教書匠,如今央企經商。

琴棋書畫,打球照相,一曝十寒。偶爾舞文弄墨,皆隨性而起,興過即輟。眼見光陰入秋,仍猴性難易,東鱗西爪,淺嘗輒止,術業無專,實屬無奈。若有來生,屬牛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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