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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是現實的延伸,而非相反

看影碟作為一個重要的愛好已伴隨筆者多年了。

在宇清的觀影印象中,美國科幻片有一類重要的主題,是描述從未來穿越到過去,並通過影響過去時空里的某些行為與事件,而達至拯救未來的目的,堪稱一種頗奇幻而又頗為燒腦的時空大冒險。

這種影片看得多了,便引起我開始關注一個事實,即美國以至整體的西方文化在如何看待時間和理解歷史上,與華夏文化的大異其趣。的確,雖然地球已然變為了一個村兒,可是他們依然是他們,華夏總還是華夏。在華語文字習慣於一成不變地大談什麼「讓歷史告訴未來」之類老調時,西方的文明卻已在數千年前就暗示了,或許是「未來」在決定著「現在」甚至於「歷史」的吧?西方人念茲在茲的「末日審判」,或許就是這樣一個相應之對照。

換言之,西方所謂的「歷史」,並非如華夏文化中那樣一種理所當然的存在,而是須經由所謂「末日的審判」才能得以真正地開啟。西方自從有了對耶穌復活及其許諾要再次返回人間進行「末日大審判」的篤信後,以耶穌「復活」為起點,以「末日審判」為終點的,迥然有別於東方「循環式歷史」的「線性式歷史觀」,就成為西方理解時間和看待歷史的觀念基礎,這實在是一種與華夏式時間意識大異其趣的「未來導向」的時間觀。毋寧說,從「耶穌復活」到「末日審判」開始了某種以假想的美好未來為目的地,且指向將來某個時間點的「歷史進程」,由此在西方文化看來,歷史,未來,以及現實,因其整體上被看做是一個指向天國的「歷史進程」,從而也都獲得了各自的意義感。

反觀華夏文化的歷史觀念,歷史之於華夏,其主要的意義,其歷來所被看重的,總體上停留在其經驗性價值,而基於農耕循環主義文化的這種時空觀念之下,「讓歷史告訴未來」自然成為了華夏版的文化歷來都要篤定堅守並須反覆申明的時空及歷史理念。這種由「歷史」而非由「未來」做導向的傳統式歷史及時空觀念,似乎也正是華夏文化內在封閉性重要的來由。在持續的自我陶醉,自我催眠,夜郎自大式的自欺欺人與自我迷戀中,經歷過的被認定為「歷史」的那些「可貴經驗」,於今往往可悲地都被用來阻擊包括「線性式時空觀念」在內的所謂「西方不良影響」。

話題至此,筆者試圖給出一種理解過往及歷史的思路,即在面對歷史之本質問題時,宇清所謂之「歷史雙向緣起說」。

歷史意義的雙向緣起。

我們歷來所面對的所謂「歷史」,其緣起貌似是依託於時空中之「過去」而存在,而實際,作為其更為本質的起源依託,卻實實在在地建基於「現實需要」這一功利性的平台。

而在諸多的文化傳統中,對所謂「歷史」的理解或還原,無例外地,都無法不取決於其彼時認知角度的取捨,有賴於彼時之人文化立場的取向。而我們知道「歷史」之所以有些能得以更廣泛地流傳,往往只是緣於現實的權力有對某一歷史特殊的興趣罷了。

在這裡,一個有趣的事實是: 歷史總是借著現實需要的徵用,得以代代相傳的,此即所謂的「所有的歷史都是當代史」了。

筆者以為,過往的所有歷史作為一種特定文化立場文本的堆積,在一定的意義上,都會在過往與現實的因緣際會中,或被迫去滿足現實的需要,或因著某些現實權力的需要而遭肆意的取捨,甚至還因此出現大量為現實目的而杜撰而虛構的歷史贗品,這都是與「歷史」之「真相」相去甚遠的「贗史」甚至「偽史」,與人們所追求的真相、真實毫無干係。

雖然「歷史」在「現實權力的需要」的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但只要我們足夠誠實,我們就得直面這類所謂「現實需要」,並承認這是註定無法無視的。因為歷史總會遭遇到其面對的那個「現實權力」所固有的特定立場、好惡取捨,以及彼時認知水平上的局限,這些都註定了任何「歷史性文本」之於「真相」在真實度上的相對性,註定了所有的「歷史文本」都是一種「無本相」的歷史,註定了按某種現實需要取捨甚至杜撰的真實歷史替代品會大量的存在。故此,基於這樣的「贗史」「偽史」所進行的研究,本質上都須謹慎地以學術假說來看待之。

正是在這個意義上,我們大可只把歷史當作反思「現實」的一系列「話語文本」,以此來作為「現實」自身的某種參考或參照。我們總是能看到,為了開闢未來而回溯「歷史」,讓帶有特定時空特徵的歷史作為一種文化資源再度返回「現實」,歷史常常就這樣被作為「現實」的某種「延伸」,又參與到新意義的建構中。

歷史在「未來」中。歷史不斷被「現實」所塑造。作為一個無法獨立的存在,歷史寄居現實與未來編織的意義之網,隨時待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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