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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古村落-障崗村

余秋雨先生曾說過:比之于山川湖泊、大漠荒原,都市是非常脆弱的。越是熱鬧的東西越是脆弱,這是中國老莊哲學早就闡述過的,然而都市的熱鬧卻是人性的匯聚,人性的匯聚到如此密集的程度還依然脆弱,這不能不說是人類的一大悲劇。

歷史,曾經在這塊荒涼的土地上做過一個美麗村莊的夢。而這個夢很快就碎了,醒來一片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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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障崗村的遺址後,第一眼先是一驚,曾經一條繁華的村落如今會是這般樣貌,破瓦頹垣且不說,周圍雜草叢生,連小路都快被淹沒,情景何等凄涼!這當然不是一個謎,然而破舊成這樣,對於尋根者而言也永遠是一個巨大的懸念。

據史記載:清代乾隆二十八年擴建的「耀斗胡公祠」是村落的重要建築之一,我們可以想像當時的情景:村民以農耕為生,婦人織布,門家雞鳴不絕於耳,每逢村裡有重大事件,村民都會聚會、議事、宴席,面對著昔日繁華村落的生活遺迹,我的心情非常複雜。只要是人,看到一切都像自己的村落竟然在古代就產生了如此密集的匯聚,享受著與我們的感官需求相去不遠的日常生活,當然,我們又無法被眼前的這種毀滅所驅趕,代之以一種難以名狀的失落、憐惜、甚至是恐懼;終於從恐怖中抖身而出,在一種祭奠的氣氛中邊走邊看,腳下,消失的村莊—障崗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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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們的民族不缺乏古老的村落,象鳳凰古城,麗江古城,但它們都以其巨大的幸運被保存下來,不能不說是造物者的庇佑,西方也有一座更古老、更輝煌的村落不知到哪裡去了。在東方史上記載的,蘇東城所懷古的赤壁,曾經的古戰場也有所爭議,象障崗的這樣的消失的村落不計其數。

我們只能以祭奠的方式來看待眼前這一片景,雖然破舊,但還是能看出從前門樓很高,三進三間,坐北向南,前為池塘和護村河,據說是由耀斗公之子雨衡公修建的,總面積有600多平方米,麻石牆基,青磚龍捲鵝風水山牆。灰塑瓦脊,檐柱為紅水砂杉同,使整個祠堂的建築裝飾富有嶺南民間特色,(土犀)頭保留有灰塑布紋飾,內牆面尚存部分彩繪。梁架斗拱上保留了精美的人物花草木雕。祠堂原左側為「毓秀」,右側為「凝芳」。中進屏風上方,懸掛木匾「務本堂」。務本堂三個字顯示胡氏以農為本、一耕為務的追求,也反映了嶺南農耕文化源遠流長上世紀末,村民400多戶已全部遷至田心(土名)建樓而居,留下這片古屋群,而這個昔日輝煌的祠堂也日漸衰敗了。

這簡直就是一片巨大的嶺南文明的失落,夕陽下的障崗村,如一個古老的民族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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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出名的地方多少總會與名人牽連點關係!如酈道元游三峽,李白踏過蜀山,我不知道障崗村是否也有過哪位詩人的足跡,我也不知道李白這個大旅遊家有沒有在此留宿,而障崗村僅僅是障崗村,從遺址看,村前村後分別建有二耳樓(建於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和四耳樓(建於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槍眼碉樓,1958年被拆,現地基尚存。兩耳樓如今已成為野草的世界,大塊的石板牆上還殘留幾個槍孔,可以看出以前的軍事防禦作用。現今一米多長的石條如今仍倒在地上,而一棵長勢遒勁的榕樹盤旋在亭口。

村前西端入村口豎「奉憲嚴禁強丐」石牌一方(乾隆六十年(1795年))。「四耳樓」右側建有面積1200平方米的寬大宏偉的「新廳」議事廳,廳後有寬闊的後花園。園側有一口挖於乾隆十四年(1749年)的古井。廳堂又高又寬,中間供奉的是祖宗牌位。廳堂兩邊有房間,是供人休息的地方。門兩邊和橫樑全部是用石板做的,雕刻得比較精細和典雅。而今,當初的繁忙生活,也只沉沒有枯草衰楊中,荒涼是綽綽有餘,想一想,當日該是一副何等樣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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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座村落,真會消失得如此徹底?

不是!村裡尚有一人留守,還有一條忠誠的狗!

地上雜草叢生,沒有雞鴨鵝漫步其中的身影,只有一塊刻著障崗古村的石碑孤零零地立在村口,但還是有一個巨大的身影堅守在此地,如用弱小的力量支撐起一片快要失落的文明!他不受任何那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社會心理規範,言語舉止、步履節奏、人情世故的影響,他早已這片土地一起紮根,哪怕世事人生的變化無常,曾經的滄海桑田一枕黃粱變化的巨化!

事實上,最值得現代人深思和感慨的恰恰正是對城市的感概!

說到底,一個世俗之人,終日與城市為伍,與權勢金錢為伍,終不能長久,對於村莊的荒落,我們無力阻擋,但對城市排擠,也顯得醜陋,這也許便是城市的步履,我們不妨這荒涼的土地多徘徊幾回……

(圖/源自網路)

作者簡介:

陳十三,自由寫手,在廣州流浪多年。擅長寫遊記,給大人物作小傳,寫那些被歷史遺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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