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紋身引發的思考
愛沒如果
故事的配角
鄭欣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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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Island
圖/huaban.com
昨天去遮蓋以前的舊紋身，老闆皺著眉頭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當初一個個攔都攔不住要紋別人名字，後來又一個個跑過來洗掉或遮蓋。」我說，「聽說把喜歡的人紋在身上最後鐵定分手。」老闆說，「這在我們行業里是不敗的傳說。」我欲哭無淚，老娘當時紋的時候怎麼沒人告訴我這些呢！
因為我的舊紋身在腳踝那位置很尷尬，而且是純黑，就只能用黑色去遮蓋。一般這種情況紋身師會建議紋一個大一點的彩色圖案，把黑的作為圖案中的一部分。但我不想這麼招搖，就給他看了一張黑玫瑰的圖，說大概這樣就行，但是要盡量小。於是呢，就紋壞了。紋得可以說很有抽象派大師的風格，也可以說很像一年級小學生的美術課作業。
我是個急性子，什麼事都想立刻做好，現在卻要等一個月恢復好才能去改，而且也不一定能改的很好，說不定下個月我就不得不變成你們的花腿社會小姐姐了。再把其他的不順心都過過腦子，我心態就崩了。崩著崩著我就開始反思自己。
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我不想給朋友看，因為我害怕被在乎的人否定。事實上，我們都習慣了用自己的常識、經驗和思維去評斷或否定別人。
但我回到家卻換上了熱褲和球鞋，露著大腿和紋身出去逛了一圈。我不在乎甲乙丙丁的看法。
我看上去活得很自我，其實是一種自我防衛機制。只有把所有人都排除在心外了，才能不在意不受傷。
我回想了自己過去的23年，大概可以用「折騰」來概括。我每次學會一個道理，總是用最痛的方式。大概是我耐疼吧，跌跌撞撞甚至有時頭破血流卻總能痊癒。
我喜歡憑感覺就快速做出一些決定，所以受了更多的傷也多了更多經歷。有的時候，周圍的人會羨慕我，有的時候，他們會誤解我。從前我總是急於去解釋試圖讓朋友理解我，可是漸漸地我發現，真正理解你的人不需要你說什麼。
和一個多年不聯繫的雙子朋友聊天。
我們都愛過很多人卻覺得自己從未得到過真正的愛情，我們都在原生家庭里過得不太幸福於是獨立了出來，我們都說現在談戀愛不再肆無忌憚了考慮的太多。
甚至我們跟同一個男孩在一起過，算是我唯一想起來還有好印象的前任吧。我跟她說，分了後有一天突然明白了他當時對我的好，後來時不時會想起他。
其實我知道自己懷念的不是那個人，是那段青蔥歲月里一個好看的男孩子對我不求回報的好。後來的日子裡，我見識了男人的自私，女人的虛偽，便更懷念那份單純的小美好。
儘管男孩或許早就變了，儘管聽到他結婚的消息我內心並無波瀾也不想送上祝福。
最後再寫一些最近關於自私的感想吧。
有的人是單純的自私，他們習慣了多年一個人的生活模式並且思維固化了。有的人是為了獲利或保護自己而刻意為之。可放在感情里，都不可原諒。感情最忌的就是自私。
自私就是只有一個蘋果，你吃完了之後才想起來問我想不想吃；自私就是你給了我很多卻總在計算我回報給你的是否對等；自私就是你解釋一大堆卻始終學不會在我疲憊時給我一個緊緊的擁抱。
我前兩天吃花甲，我知道吃完我第二天就會臉癢並且智齒會發炎，但我還是吃了。可是過敏總會好，牙齒總會消腫，而那吃過的花甲就只能被扔進垃圾桶。如果你不扔掉，它也只會腐爛發臭噁心你。還不如早點扔掉，至少記憶里它還是香噴噴的。
有時候我們心裡什麼都清楚，卻還是要做一些不理智的事，只為了當下那一瞬間的快樂和甘心。但是事情終究會朝著它該發展的方向發展，該落幕的始終會落幕。
以前我問一個香港小哥哥：如果你知道你和一個人註定走不到最後，你還會繼續和對方在一起嗎？
他回復我：當你有了這個想法，就不該繼續。
我們應該珍惜每一個懂得自己、愛護自己的人，但也應該告訴自己，這一輩子除了自己，沒有什麼人是不會離開、不可放下的。
愛是美好的，依賴愛情是註定不幸的。因為到最後，總是一個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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