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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梅的風景世界: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 畫家檔案

余梅

女,70後,四川人,畢業於四川美術學院,中國當代油畫家。

余梅的風景世界: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文 + 文林

當我決定給畫家余梅寫這篇文章的時候,窗外的香樟樹恰好吐出我喜歡的嫩綠色新芽。這是春的氣息,有些柔,也有些潤。這種柔和潤在余梅的畫里被概括成了一種恬,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恬適生活的「恬」。

余梅沉浸在這種恬適生活中已經很多年了,她一邊享受寧靜帶來的快樂,一邊用畫筆把這份快樂記錄下來,於是,日久天長就有了這些散發著人間溫暖的風景畫。

有人說,風景畫是畫家情感最直觀的寫照,幸福即幸福,悲苦則悲苦。我以為這種說法稍顯簡單。因為從余梅的畫里,我還看到了高於幸福與悲苦的信念。無論是漂浮在雪域山川的流雲,還是寂寞歲月中緘默的石頭,在余梅的世界裡,它們都已超越了自然的意義。那些從靈魂深處打撈的藍,無不昭示著人性和佛性企盼重疊的願望。

余梅用色彩和筆觸告訴我們,這世間的確存在純粹。

曾幾何時,風景在畫家那裡,只是人物肖像畫的附庸,許多大師付出努力,也僅僅道出了景物與空間的關係。即使藝術史出現了「印象派」這一偉大變革,畫家們最初的認識也大多停留在科技領域。他們對色彩斤斤計較,沉湎於色調的冷暖,對光與物以及環境的作用反覆琢磨,分析一個貴族少婦性感的膚色,是否就是天地間唯一的人倫之美?

因此,可以說在十九世紀之前,儘管風景畫經過達芬奇和丟勒的孕育,由雷斯達爾、維采爾、霍貝瑪等確定,通過康斯泰勃爾和透納的浪漫主義,再到十九世紀庫爾貝、米勒和柯羅的「求真」,歷經幾個世紀的穿越,其品質依然處於客觀表現的層面,無數優秀畫家還來不及賦予它更多主觀想像的意義。所以,當保羅·塞尚那幅著名的《聖維克多山》出現在世人眼前時,世界才顯得如此的驚訝,以至許多先鋒評論家在撰寫文章時,幾乎忽略了先賢大師們的存在。這是可喜又可悲的,作為新篇章,風景畫出現質的飛躍,固然是藝術史流光溢彩的一頁。但這並不意味著誕生否定,我始終認為發展是離不開規律的,風景畫如果沒有康斯泰勃爾、透納、米勒、柯羅、盧梭、馬奈、莫奈、薩甫拉索夫,希施金,列維坦等等一大串色彩飛揚的名字,就不可能進入印象派之後的多元時代,也不可能出現偉大的高更、梵高和畢加索。從這個角度講,還是當代畫家弗蘭克·奧爾巴赫總結得好:時代都是時代莖上開出的葉片。

現在,我們通過簡單梳理風景畫的發展史,可以清晰看到余梅作品中的人文特質了。在那些色彩飽滿的描繪中,我們可以體會余梅對於生活的理解,生存的樂觀和生而為人的自豪;面對這些畫作,任何一個有善意的人,都會毫不懷疑的相信,余梅作品呈現的明朗、溫情和甜蜜,有著但丁《神曲》「天堂篇」一般的美好。那些來自鄉土的世俗,高原的神秘和路途的曲折綿長,在余梅的表述里,都無一例外的順應著人間正道。紛繁複雜的現實在鮮艷的色塊中,歸於平靜和單純,而色彩運用的智慧則讓我們一再感到,這種平靜和單純其實從未遠離,她就在我們心想所及的一次次回望中。毋庸置疑,這樣的審美是富足的,也是令人神往和享受的。就像另一位洞察了人間世故的作家張愛玲所言: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而「懂得」與「慈悲」在余梅這裡,恰恰就是不可或缺的繪畫源泉。我曾聽說,經常默念《心經》,可使天地變寬,也能使苦難隨風而逝。我沒有這樣的體驗,但我相信信念即是神賜的力量。這在余梅那些有意淡化了「遠中近」視覺差異的作品裡,表現得尤為凸出:一隻鹿,一群羊,一隻划過藍天的飛鳥,一頭覬覦的獵豹,宇宙中萬物雖渺小,卻對世界充滿了那麼一致的渴望和留戀。這是余梅的表達,也是她超然物外的境界。

一個時代的藝術成就,是不同風格且又殊途同歸的藝術家精神面貌的反映,余梅作為其中的一員,正以她獨特的感應,詮釋著已經出現的和將要出現的事物。在此,我要借英國詩人TS·艾略特的那句話:他們是時代意識的一部分,沒有他們就無從理解這個時代。來證明余梅風景畫所擁有的時代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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