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郭居士:千古詩評楊玉環
【作者簡介】作者簡介:南郭居士,本名郭軍,男,漢族,67年生,籍貫甘肅徽縣。《中國詩歌報》詩詞創研中心副主編,隴南市詩詞學會副秘書長,中國金融作協會員,子曰詩社會員,狗尾草詩人原創藝術團隊主創人員。有數百篇文學作品在各類報刊及網路平台發表。著有《南郭詞文》,並獲第三屆「中國金融文學獎」詩歌提名獎。獲「首屆國際詩酒文化大會」現代詩入圍獎。
江山回眸
——千古詩評楊玉環
文/南郭居士
1.回眸傾國姣媚態,長使君王千百愛
造物總有偏愛,正所謂「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楊玉環便是其中的幸運兒。她不光長相姣美,白皙豐腴,儀態萬方,傾國傾城。而且,她能歌善舞,精通音律,這還不夠,我們且讀她的一首詩:
贈張雲容舞
羅袖動香香不已,紅蕖裊裊秋煙里。
輕雲嶺上乍搖風,嫩柳池邊初拂水。
這首詩,確非一般古風能比,讀來讓人酥骨。
楊玉環徹底顛覆了花瓶的傳說,更稱得上是中國古代的奇女子。她到底奇在哪裡,先看筆者填詞一贊:
【應天長】風華千年
回眸傾國姣媚態,長使君王千百愛。
華清宮,春宵怠,雲雨巫山華帳外。
醉霓裳,羞粉黛,未悔今生相邂。
天妒玉顏魂慨,此恨絕陵海。
楊玉環小字玉環,道號太真,有道是四川人氏,亦有說陝西華陰人,後隨家遷至蒲州永樂(今山西省永濟市韓陽鎮獨頭村)。說複雜一點,便是其籍貫仍存爭議,主要有五種說法:虢州閿鄉(今河南靈寶)說、蒲州永樂(今山西永濟)說、弘農華陰(今陝西華陰)說、蜀州(今四川成都)、容州(今廣西容縣)說。若要簡單點,只記玉環是唐朝人便好。
環自小習音律,善歌舞,姿色超群,她原為玄宗第18子壽王之妃,唐玄宗見她有傾城傾國之色,欲佔為己有,就上演令她出家做女道士的戲,並賜道號「太真」,後招入宮做女官,天寶四年封為貴妃,從此楊門一族權貴顯赫。
老夫少妻,時玄宗年六十一,貴妃年二十七。唐玄宗寵幸玉環甚是了得,不但封為貴妃,父兄均因此而得以勢傾天下。貴妃每次乘馬,都有大宦官高力士親自執鞭,她光織綉工就有七百人,更有不計其數的爭獻珍玩者。楊貴妃喜愛嶺南荔枝,就會有人千方百計運新鮮荔枝到長安。
杜牧在《過華清宮絕句》寫道:「長安回望綉成堆,山頂千門次第開。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所以荔枝又稱「妃子笑」。而杜牧乃唐朝著名詩人,此詩記述應也毋庸置疑了。
天寶十五年,安祿山起兵造反,沉迷於酒色歌舞之中的唐玄宗倉皇南逃。途經馬嵬坡,大將陳玄禮和部下認為楊家禍國殃民,怒殺楊國忠,迫使玄宗賜楊玉環自縊。貴妃死時,年方38歲。正應了一句古語,叫紅顏薄命,甚還粘上一點紅顏禍水之嫌,真也太委屈了這位柔弱女子,難怪教我等文人雅士一篇又一篇賦詩感嘆:
【採桑子】江山回眸
百花羞煞回眸艷,佳麗三千,妃獨君憐。願付良宵傾國歡。
春風得意須知短,此恨綿綿,應夢人間。更渡驪宮共枕眠。
2.把盞酣歌當弄舞,應邀楊玉撫朱弦
楊貴妃前半生已蓋棺定論,後半生卻生死未卜。這裡正式給她定位:楊玉環(公元719年-公元756年),號太真。姿質豐艷,善歌舞,通音律,為唐代宮廷音樂家、舞蹈家。其音樂才華在歷代后妃中鮮見,被後世譽為中國古代四大美女之一。這也是官方的定義。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曾向瑤台月下逢。
此詩乃唐朝大學士李白之贊寫,當然也只有楊玉環配這樣的詩,因為她是當之無愧唐朝第一美人。白居易也形容她「溫泉水滑洗凝脂」、「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既國色天香,筆者也比她為牡丹如何?也許看官一臉鄙視,俗啊……且莫急,試看我賦詩一首:
【七絕】牡丹吟
沉香亭上傾城色,羞得春光不剩多。
君寵花王資質艷,謫仙醉倒贈詩歌。
意猶未盡,又獻詞一闋:
【搗練子】牡丹謠
夢裡筆,醉中顏,妃子思君知那般。
萬紫千紅獨寵汝,牡丹一艷百花眠。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楊玉環在歌舞方面的造詣,她不僅善奏琵琶,體態豐美,而且擅長難度極高的西域舞蹈。當玄宗第一次見楊玉環隨著《霓裳羽衣曲》翩翩起舞時,便心動不已,疑驚天上人。而《霓裳羽衣曲》就是唐玄宗所作,正所謂「知音難覓」,兩人一見如故,墜入愛河。除精通音律,她在琵琶彈奏和擊磬方面,也達到了很高的境界。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由於楊貴妃得到重寵,她的兄弟皆贈高官,就連遠房兄弟楊釗,原為市井無賴,玄宗也賜名國忠,最多時身兼四十餘職,操縱朝政。玄宗游幸華清池,以楊氏五家為扈從,沿途掉落的首飾遍地,閃閃生光,奢侈之極。楊家一族,娶了兩位公主,兩位郡主,玄宗還親為楊氏御撰和御書家廟碑。
不光親戚六人,親戚八人都成皇親國戚,飛黃騰達。玄宗對後宮人說:「朕得楊貴妃,如得至寶也」。時宮中未立新皇后,宮人皆呼楊氏為「娘子」,愛屋及烏,就連美人的寵物也沾光。楊玉環晉陞貴妃之後,嶺南上貢一隻白鸚鵡,能模仿人語,楊貴妃十分喜歡,稱它為「雪花女」,宮中左右便稱之為「雪花娘」。後來「雪花娘」被老鷹啄死,玄宗與貴妃十分傷心,將它葬於御苑中,稱為「鸚鵡冢」。
3.回眸卻作傾盆淚,長恨天涯負此緣
據說楊玉環本名楊玉,加了環,是因為環肥燕瘦之故。環自是指楊玉環,她比較胖,體態豐腴,美得像玉。燕乃指趙飛燕,其瘦若燕子一般輕盈蹁躚,因而叫飛燕。
不過筆者家鄉也有一個傳說。為何楊貴妃腰間有一道玉環,那是因為楊美人乃蚯蚓所變也。雖說家鄉人想像力豐富,只是此等審美觀筆者尚不敢苟同。
最讓人難以理喻的傳說是,說楊玉環雖為美女,但其體有狐臭,因此特別喜歡沐浴。看來愛洗澡也會惹人猜忌嫉妒。
那麼玉人到底魂歸何處,命在何方,或許真成千古之謎,徒留諸多傳說。不過我總感覺佳人就在筆者家鄉,她被狸貓換太子,最後流落於民間,再後來,她在大西北十萬大山的隴之南落戶,這裡山清水秀,恍若世外桃源。筆者有詩為證:
【搗練子】煮酒隴南
飲隴酒,醉桃源。春暖花開二月天。
把盞酣歌當弄舞,應邀楊玉撫朱弦。
玉環出生宦門世家,父親楊玄琰曾擔任過蜀州司戶。她先為唐玄宗兒子壽王李瑁王妃,受令出家後,又被公爹唐玄宗冊封為貴妃。天寶十五載,安祿山發動叛亂,楊玉環於六月十四日在馬嵬驛死於亂軍之中,玉殞香消。這是被多數學者接受的結果。
不過,楊玉環之死還有其它很多說法。姑簡述之。
說法一,有野史雲楊貴妃去了東瀛(日本)。此說認為,楊貴妃逃亡日本,日本民間和學術界有種看法:當時於馬嵬驛縊死者,乃一侍女。禁軍將領陳玄禮惜貴妃貌美,不忍殺之,遂與高力士謀,以侍女代死。楊貴妃則由陳的親信護送南逃,然後揚帆出海,飄至日本久谷町久津,終其天年。
說法二,死於佛堂。《舊唐書·楊貴妃傳》、《唐國史補》、《長恨歌傳》、《楊太真外傳》都有記載,高力士縊死貴妃於佛堂,或佛堂前梨樹之下。白居易的《長恨歌》亦有一句「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說法三,死於亂軍之中。此說主見於一些唐詩中的描述。杜甫《哀江頭》有「明眸皓齒今何在,血污遊魂歸不得」句,暗示楊貴妃是見血死的。李益的《過馬嵬》和《過馬嵬二首》中有「托君休洗蓮花血」和「太真血染馬蹄盡」等句,亦反映楊貴妃為亂軍所殺。杜牧《華清宮三十韻》「喧呼馬嵬血,零落羽林槍」,張佑《華清宮和社舍人》「血埋妃子艷」,溫庭筠《馬嵬驛》「返魂無驗表煙滅,埋血空生碧草愁」等詩句,也均認為楊貴妃血濺馬嵬驛,而非被縊而亡。
說法四,吞金而死。劉禹錫的《馬嵬行》寫道:「綠野扶風道,黃塵馬嵬行。路邊楊貴人,墳高三四尺……貴人飲金屑,攸忽舜英暮。平生服杏丹,顏色真如故。」從這首詩來看,楊貴妃是吞金而死的。
說法五,流落於民間。
說法六,台灣學者魏聚賢在《中國人發現美洲》一書聲稱,他考證出楊貴妃並未死於馬嵬驛,而是被人帶往遙遠的美洲。這比我家鄉父老想像還豐富。
不管楊貴妃是死是活,總歸令人扼腕嘆息。
「明眸皓齒今何在,血污遊魂歸不得。清渭東流劍閣深,去住彼此無消息。人生有情淚沾臆,江花江草豈終極!」杜甫的詩表達的很充分。
行文至此,容筆者再填詞一首,寥表對這位著名傳奇女子的紀念吧。
【採桑子】江山回眸
芙蓉帳夢春宵短,幾度紅顏,共盞長安,願醉人間一萬年。
回眸卻作傾盆淚,暮雨花殘,誰與江山,長恨天涯負此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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