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福樓拜說法國讓人噁心,希望做一個中國人?
居斯塔夫·福樓拜,法國著名作家,1921年12月21日出生於法國盧昂一個傳統醫生家庭。
從年少時起,福樓拜就堅持認為自己不是法國人,他對自己的國家和自己的國民的憎惡是如此之深,以至於他的法國公民的身份近乎是一種嘲諷,他也因此提出一種新的方法來確定一個人的國籍,不是按照一個人的出生之地,也不是依據他家庭的歸屬來確定國籍,一個人的國籍應取決於他所喜愛的地方。
在學生時代福樓拜表達了他是屬於法國以外的另一個地方的想法。他說回到這些國家,我感到很噁心,這裡你常能看到太陽懸在天上,像一顆鑽石鑲在豬的屁股上。我才不管什麼諾曼底組合,可愛的法蘭西,我想一定是風將我吹到這個泥淖之邦,我敢肯定我生在別處,我一直都有一種對飄香的海岸和蔚藍的大海的感覺,像是記憶,或者說是直覺,我生來本是支那的皇帝,吸著一百英尺長的煙管,娶有6000名妻妾,還有1400個孌童,擁有努米比亞的好馬和大理石鋪成的水池,還佩戴著短彎刀,可以隨時用它們割下那些,我認為長得難看的人的頭顱。
在去埃及旅行之後,福樓拜說,至於說祖國,也就是可以在地圖上找到的,用紅色或藍色界限分離出來的一小塊地方,這種觀念是不對的,對我來說,祖國是我熱愛的國度,換言之,是一個給我夢想,讓我舒暢的國度,在我身上,中國人的特性並不比法國人的特性少。而我們戰勝了阿拉伯世界的事實,並不能讓我高興,相反,我為阿拉伯世界的失敗而悲傷,我熱愛那些粗礦、剛強的阿拉伯人,他們是最後的原始人,中午她們躺在駱駝肚皮下的陰涼里,一邊吸著長長的煙管,一邊取笑我們所謂的優秀文明,他們的取笑讓優秀文明裡的人震動不已。
福樓拜還說,與其說我是現代人,不如說我是古代人,與其說我是法國人,不如說我是中國人,祖國的觀念以及一個人必須生活在地圖上,用紅色或藍色所標示的一小塊土地上,並且仇恨那些生活在有綠色和黑色標示的地塊上的人們,在我看來就是狹隘,蒙昧和極端愚蠢的。
我們所有的人都是因風而四散各地,然後在一個國家出生,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之地,但是和福樓拜一樣,我們長大成人後都有依據內心的忠誠,來想像性的重塑我們的國家身份的自由,如果我們厭煩了自己正式的國籍,我們可以恢復到真正的自我,不再是諾曼底人,而更像是一個印度人,在乾澀的南風中,快樂的騎著駱駝,坐在快餐店裡用餐,毫不忌諱是否有驢子拉屎,也樂於參與愛德華萊恩所謂的淫穢而放肆的談話。
有人問蘇格拉底,他從哪裡來?蘇格拉底回答說,他來自世界,而非雅典。福樓拜生於法國魯昂,但他的另一面也許會回答說,他福樓拜,也有理由屬於中國。
【福樓拜語錄】
每一個微笑背後都有一個厭倦的哈欠。
人生如此醜惡,唯一忍受的方法就是躲開,要想躲開你,唯有生活與藝術,唯有優美而低於真理的不斷的尋求。
我的身體里住著兩個人,一個是你們現在看到的,緊縮著上身,陳靜的屁股生來就是為了伏案寫作的人,另一個喜歡遊盪的,一個真正的快樂的遊盪者,並且迷戀這充滿變化的生活。
一生中最光輝的一天,並非功成名就的那一天,而是從悲嘆與絕望中產生,對人生挑戰與勇敢邁向意志的那一天。
文學就像爐中的火一樣,我們從人家借得火來,把自己點燃,而後傳給別人,以致為大家所共同擁有。
(參考:阿蘭德波頓旅行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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