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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挪威的森林

勇敢地向前走吧,還有那可愛的綠子,不是嗎?去呼喚她,去尋找她,去擁抱她,去愛她吧……

------致敬《挪威的森林》

「世界上只有兩種事情,可以挽回的事,和無法挽回的事。」

直子死了。

直子的死可以避免嗎?我不禁自問。渡邊君行走在每邁一步都幾乎會陷入整隻鞋的沉重的泥沼里,那沉重里裹挾了多少對直子的愛啊。「我愛過直子,如今仍同樣愛她。」看到渡邊寫下這句話,心裡像被扎了一樣。渡邊啊渡邊,真可悲,直子她一直到死,也沒有愛上你。但轉念一想,也許渡邊君是幸運的,也許直子是因為想回報他的愛,拼了命地想愛上他,卻終究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而厭世的。

渡邊說,他不想被任何事牽制,當然由他的言行舉止還可以牽扯出他的潛台詞:他也不想牽制任何人。然而對直子的愛,卻是他最大的掣肘。每次和直子相遇,渡邊君幾乎都是跟在直子後面一米處,就這樣走啊走,那一米的距離宛若橫亘在二人之間的天塹,直子的背影若即若離。明明直子就在眼前,跨一個大步就可以擁抱到她,可那種疏離感卻好像永遠無法消除。兩個人面對面就餐,言語卻好像全都藏匿起來,只有無邊的沉默相伴。

木月死後,直子備受打擊,她最親近的人離世了。這是直子最後患抑鬱症進療養院的原因嗎?我想,大概有比這更複雜的原因。直子從小和木月青梅竹馬,與其說木月與直子之間是愛情,不如說那是一種至親的依賴感,更接近於親情吧。而直子具備愛人的能力嗎,我想大概是沒有的,這是我最不情願但不得不承認的。換句話說,她不僅沒愛上渡邊君,甚至連她以為她摯愛的木月也沒愛上。

當然這不怪直子,她的心裡早已結了一層厚厚的繭,阻斷了她和世界的交流;同時她內心敏感而脆弱,掩藏得太好,以至於她住進療養院的前七個月,渡邊君竟全然不知。在療養期間,她寫給渡邊的信,相當一部分文字是讓渡邊君不要因為她而產生不便和困擾。何必呢?!那本來可以成為一生摯愛的人,何必自己建造起這無形的城牆!我猜他對木月也是如此吧。還有一點更為強大的證據,出自她本人之口,她和木月做愛時根本不會濕,也打不開,所以她在木月死時仍然是處女,一直到二十歲生日時。這一點同樣使渡邊君震驚。所以,筆者得出的結論是她病態的敏感和自閉,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給不了任何人愛的感覺,而自己也深受其困擾,愈發抑鬱。

可悲的是,木月同樣也不是真的愛直子。直子和渡邊的對話中多多少少都在暗示,木月和直子,只是從小到大青梅竹馬,沉浸在二人的小圈子裡相互取暖的伴侶,他們不是真的相愛又無法互相掙脫。若木月真的愛直子的話,為何在直子胃痛的時候那麼敷衍了事,為何臨死之前見的最後一個人不是直子而是渡邊君?而我把這一點順理成章地作為木月自殺的最後一根稻草。木月是和社會格格不入的那一類人,他在渡邊和直子面前是那樣健談,主導著話語權,但這也恰恰顯示了他的自卑心理。在社會上的失意與迷茫只能在這個三人小圈子裡排遣,內心得以一時的慰藉。

木月一直是缺乏自信的,這一點從他死前同渡邊君打撞球可以看出,他為什麼非要贏了渡邊,而且最終連勝三局,只有下了必死的決心,他才能坦然地展現出自己的自信啊。我以為僅僅融入不了社會,並不能就使一個人下了輕生的決心,但發現自己深愛的女孩竟然不愛自己------當然事實上是她無力愛他,一切都是假象,他已然丟掉了最後一塊藏匿心靈的陣地。

反觀永澤,根本就是木月的對立面,他有一句名言:「紳士,不是做自己可以做的事,而是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所以,他所做的就是拚命地適應社會規則,左右逢源,並且樂此不疲,帶著素有的傲慢。此外的一切他毫不在乎,連深愛自己的初美,他都沒有考慮過兩人的未來。用他的話說,那是初美自己的事。可憐的初美,一個細膩溫柔的女孩,愛上一個不值得愛的人,最終的結果是冰冷鋒利的刀口由淺及深緩緩的由靜脈劃入動脈。

渡邊君青春時代就看慣了死亡,最好的朋友木月死後,他便得出了哲理般的感悟,死並非是生的對立面,而是一種延續。而知道直子死後,他便發覺,對生死的領悟固然可以加深,但不能就此蕩滌悲傷,悲傷之後生死的領悟更加透徹,直到迎來更深切的悲傷。

渡邊君一直是我行我素,形影相弔。他不喜歡集體生活。但是和舍友」敢死隊」相處的還可以,畢竟那是他和直子為數不多的談資。按他的意思,哪有人喜歡孤獨,只是不喜歡失望罷了。直到他遇見了綠子。人如其名,綠子充滿了生機和活力,以前灰色的人生陡然出現了這撩人的綠,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綠子有著難得的獨立和活潑,她邀請渡邊去家裡,為他做午餐,第一次見面便談起乳罩的事情,毫不忌諱,當然渡邊君也不會在乎,前文已述,他不會牽制任何人。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無束,綠子也最喜歡他這一點,她在他面前傾訴自己想得到的愛,穿著超短裙,滔滔不絕著談論著她同他的性幻想。

她的內心很強大,幾十米外火災她毫不在乎,依舊喝著啤酒談著吉他。盡心儘力照顧好病重的父親,父親死後她卻沒流一滴眼淚。渡邊君是愛綠子的,在綠子故意避他的時候他的茫然無措就可看出,這種感覺和對直子的截然不同。渡邊君和綠子在一起是最合適的,這份愛對他們二人都是救贖。但渡邊君很難大大方方地愛綠子,直子在他的心裡始終佔據一個單獨的空間,他忘不了直子在森林裡對他說的話。

那次或許是他們二人距離感最小的一次,直子告訴渡邊,周圍有一口井,讓他不要偏離主道,她依偎在渡邊身旁,歡快的交談。最後,他讓渡邊無論如何不要忘記她,帶有幾分央求的意思。那次讓渡邊第一次感覺直子竟然不愛他。

渡邊一直履行他的諾言,每次他都認真回復直子的信,鼓勵她,安慰她,他是直子的精神支柱。他共兩次去療養院看望直子,總感覺直子和他的距離始終無法消除。當玲子彈奏挪威的森林時,直子瞬間就失控了……

玲子算是療養院中「不正常的中最正常的一個」,緣於一個同性戀女孩她不得不離開家庭,在這療養院里與世隔絕,只要不去接觸外界那深不可測地社會,她就是正常的,她和直子互為最親近的人。

直子死後,她終於有勇氣走出療養院,她見了渡邊,兩個人相互鼓勵。在迷茫、孤獨中,他們仍要繼續前行。這世上能夠挽回的事,莫過於完成一次自我救贖……

再讀《挪威的森林》,正如村上本人所言,並不是「輕鬆」的語言,裝下了青春的迷茫、孤獨、愛以及那種似愛非愛的東西。當然也沒有那種極端的壓抑,在迷茫中追尋,把酒消遣孤獨,聽聽唱片,偶爾體驗一下愛的灼燙,愛的單純,和愛的若即若離,也有一種快樂和寬慰。每個人都能在《挪》里找到自己的影子,我對此深信不疑。也許時代不同,但青春是相同的。間歇的鬥志和間歇的迷失,間歇的痛苦和間歇的寬慰,常伴的孤獨和常伴的愛……

編輯:許 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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