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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最喜歡汪曾祺的吃

自小,我就愛看寫吃、寫食物、寫食物背後的風情、故事,我家的廁所讀物里一定有本唐魯孫。

寫吃的人也很多,粗粗算一下,記得住名字的,往遠了看有《隨園食單》、《閑情偶寄·飲饌部》,近代的梁實秋、周作人,還有現在的張佳瑋、殳俏、古清生等,還有一些早已忘記作者名字的《老饕說吃》、《豆腐》之類的雜文集。

但我最喜歡的,還是汪曾祺。

文人寫吃,最容易陷入炫耀的俗套。

他寫的,卻大都是平常之物。乾絲、蘿蔔、豆腐、韭菜花……都算不上美食,8、90年代的中國,又能有什麼好吃的呢?可經過他的筆,看似隨意、平實的語言,用的大多是短句,卻格外抑揚頓挫,特別舒服。你看他寫的吃,不容易產生「半夜放毒」的飢餓。相反地,你會覺得有種霧氣朦朦的溫柔,特別暖。

哪怕是鹹菜,他都可以寫得特別耐讀,「鹹菜是青菜腌的。我們那裡過去不種白菜,偶有賣的,叫做「黃芽菜」,是外地運去的,很名貴。一般黃芽菜炒肉絲,是上等菜。平常吃的,都是青菜,青菜似油菜,但高大得多。入秋,腌菜,這時青菜正肥。把青菜成擔的買來,洗凈,晾去水氣,下缸。一層菜,一層鹽,碼實,即成。隨吃隨取,可以一直吃到第二年春天」。

可以看得出,他的吃,從本質上來說,是對生活的熱愛。

1960年,汪老剛摘了右派的帽子,留在張家口沙嶺子農業科學研究所勞動打雜,畫一套馬鈴薯圖譜。遠離了家人和故友,獨自生活在荒涼的絕塞,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是汪老樂觀地在畫完馬鈴薯之後把它們全都烤了吃了,他寫道,「全國像我一樣吃過那麼多種馬鈴薯的人,大概不多!」

熱愛生活,樂觀地面對遇到的困境和挫折,在食物里找到精神寄託是一個吃貨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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