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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利亞:有的國家光是存在著,就已經花光了所有的力氣

敘利亞之殤

第一次世界大戰過去整整100年了,當時,戰後的阿拉伯民族和中華民族一樣,都是可憐的世界病夫。只能當西方國家的魚肉,任他們肆意宰割。100年過去了,中國經過了一系列的陣痛,蛻變、新生,如今成為令西方不敢小覷的東方巨龍,而可憐的阿拉伯民族,至今沒從奧斯曼帝國解體的震蕩中解脫出來,成為名副其實的「火藥桶」。

(一戰以前,沒有個叫敘利亞的國家)

100年前,敘利亞還不是一個國家,它只是奧斯曼帝國的一個地區。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歐羅巴病夫」奧斯曼帝國不顧自己孱弱的國力,毅然的投身到同盟國一方,結果引火燒身。最後的結果我們都知道了,一個橫跨歐亞大陸的奧斯曼帝國萎縮成了如今的小小土耳其。

當時的沙特也不是一個國家,也只是奧斯曼帝國境內的一個地區。為了從內部瓦解奧斯曼帝國,傳奇的英國間諜勞倫斯深入敵後,會晤麥加的沙里夫海珊,鼓動他造反。海珊屬於哈希姆家族,那是高貴的先知穆罕默德族系,在崇尚部族關係的阿拉伯人心中有很強的號召力,同時,他坐擁伊斯蘭教第一大聖城麥加,所以,他的發號施令能在阿拉伯人中達到一呼百應的地步。

(麥加沙里夫海珊)

為了拉攏到這位得力內援,英國駐埃及大使麥克馬洪答應海珊,戰後給他建立一個大阿拉伯聯合王國,包括今天的半島、伊拉克、黎巴嫩、約旦和敘利亞地區(除去敘利亞西邊和巴格達那邊,這次協議沒提巴勒斯坦)。

高傲的阿拉伯民族早就受夠了突厥人對他們的統治,海珊歡天喜地的接納了英國人給他畫的大餅,向全體阿拉伯人發出號令,起兵反抗奧斯曼帝國的統治,並聲稱這是一場聖戰。這場蓄謀以久的叛亂,收穫了預期的效果,大大的挫傷了奧斯曼帝國,為英國從西奈半島途徑耶路撒冷 進軍大馬士革有著決定性的幫助。

一戰結束了,但是海珊卻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大阿拉伯聯合王國。

因為,在麥克馬洪和海珊通信的時候,英國政府派出塞克斯爵士,法國政府派出皮科,共同協商戰後中東安排,他們兩人達成了齷齪的「塞克斯-皮科協定,該協定把中東地區都劃分給了英法。協定中所謂的阿拉伯獨立國家,大部分是荒無人煙的沙漠。為了獲得俄國贊同,英法同意俄國吞併安納托利亞的東北部,但是1917年,俄國十月革命之後,蘇維埃政府公布了這個臭名昭著的協定。

海珊知道這個協定以後,才知道自己被賣了。

但這還沒完,英國外交大臣貝爾福瞞著法國和海珊,向猶太復國主義者保證「在巴勒斯坦為猶太人建立一個民族之家」。

(寥寥數語的貝爾福宣言,卻是巴以衝突的源頭)

這三個協議互相衝突,巴勒斯坦被一許三國。英法肆意的、人為的、根據個人利益劃分中東版圖,於是才有了我們今天看到的伊拉克、約旦、巴勒斯坦、黎巴嫩、敘利亞等國家。這種罔顧種族、信仰、民族、地緣的劃分方式,為日後的中東國家之家的衝突埋下了無數顆不定時炸彈。

這些炸彈,就這樣在中東這塊熱土上炸了100年。

一戰後,敘利亞曾經想要和哈希姆家族統治下的約旦和伊拉克合併成一個國家,但是遭到埃及和沙特的強烈反對。再後來,伊拉克發生政變,哈希姆家族失去在伊拉克的統治權,敘利亞與之建立聯合王國的夢想就破滅了。

一戰時,敘利亞的一大塊地方被劃分給黎巴嫩,所以敘利亞總是積極插手黎巴嫩的國內事務,和黎巴嫩之間摩擦不斷,這也是一戰帶來的後遺症之一。

1952年,埃及軍官納賽爾推翻了法魯克王朝,並在美蘇的撐腰下,嚇退了英法以三國聯軍,把埃及的聚寶盆「蘇伊士運河」收歸了國有,此舉大大的振奮了阿拉伯民族的志氣,納賽爾也成為阿拉伯人心中的當代「薩拉丁」(從十字軍手中奪回耶路撒冷聖城的大英雄)。所以,當納賽爾向敘利亞拋出橄欖枝的時候,迷弟敘利亞毫不猶豫的接住了納賽爾的橄欖枝,跟在中東老大哥埃及的後面,成立了一個阿拉伯聯合國,可惜,納賽爾奉行的「埃及優先」原則,使這次的聯合在短短几年之後就分崩離析。

這時的敘利亞才如夢初醒,開始學著成為一個國家,而不是一個地區。1963年,敘利亞的阿拉伯復興社會黨發動政變,成為敘利亞的統治者。從1970年開始,阿薩德父子前後統治了敘利亞40多年。

敘利亞的統治集團阿薩德家族是什葉派,他們只佔人口的20%,而敘利亞大多數的國民都是遜尼派,人口佔比70%。其實這樣挺好的,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少數派的權益得到了保障,而當權的少數派會顧忌多數派的人口,從而使多數派的權益也得到了保障。

這種微妙的平衡,還是被打破了。

2010年,一場叫「阿拉伯之春」的革命席捲了很多阿拉伯國家。敘利亞也和它的難兄難弟突尼西亞、利比亞、埃及等國一樣,共同接受了革命的洗禮,一開始大家期冀著經過革命的陣痛,生產出一個更加民主、自由、開放、富饒的敘利亞。

想法是好的,結果是…事與願違的。

這場曠日持久的所謂「內戰」(一場內戰居然能引來美國、俄羅斯、英國、法國、伊朗、土耳其、沙特、以色列等國家,搞得我都分不清內外了),不僅誕生了殘暴的極端組織ISIS,還誕生了一個獲得奧斯卡獎的戲精組織「白頭盔」。至於ISIS,我覺得已經沒有任何介紹的必要了,畢竟,它通過一系列慘無人道的恐怖襲擊,向全世界做了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自我介紹。

而至於「白頭盔」這個喜歡自導自演的戲精組織,考慮到很多人單純的心靈被他們無恥的婊演蒙蔽,我內心有一種使命感來揭發他們的真面目。主要是我自己曾經寫的文章阿勒頗的孩子裡面,大量引用了「白頭盔」的作品,我在這裡向大家道歉。

「白頭盔」組織,他們的座右銘是「誰只要救了一個生命,他就拯救了所有的人性」。「白頭盔」總共有3000多名隊員,他們自稱是在政治上中立的本土志願者團隊,是一個無武裝、無政府的公益組織。他們在敘利亞紛飛的戰火里,救死扶傷,儼然現代白求恩。

他們拍攝了一系列視頻,這些視頻生動的展示了敘利亞人民水深火熱的生活,以及敘利亞當局的殘暴與蔑視人性。這些在各大媒體上來回播放的視頻深深的印在西方民眾的腦海里,左右了他們對敘利亞局勢的看法。時代周刊拿「白頭盔」做封面,2017年奧斯卡的最佳紀錄短片獎也頒發給了他們,甚至連諾貝爾獎都提名了他們。

(榮蹬時代周刊)

(嬉獲奧斯卡)

但是,世界這麼大,總有人在別人感動的涕淚橫流的時候,還堅守著理智的陣線,想要揭開這個忙著救人連奧斯卡頒獎典禮都沒法兒參加的神秘組織的面紗,不揭不知道,一揭嚇一跳。

這個所謂的公益組織,居然是美國、英國和以色列共同投資一億美元砸出來的機構,「白頭盔」的創立者是一個英國軍官。他們的目的就是栽贓陷害阿薩德政府。更恐怖的是,白頭盔中的 很多成員,居然還是ISIS認證蓋章過的恐怖分子。

真正的獨立機構瑞典醫生人權組織鑒定了「白頭盔」發布的視頻,發現敘利亞孩子遭受毒氣攻擊的視頻是偽造視頻。2017年3月6日,一篇名為《白頭盔視頻:瑞典醫生譴責醫療失當及濫用兒童為宣傳目的》的報告,被瑞典醫生人權組織公之於世。開篇便是一聲「響雷」:「通過瑞典各領域數位醫學專家對『白頭盔』發布的救援視頻研究,證實了影片中的救生程序是不正確或者造假的。這些程序會對生命造成威脅,或是他們將急救程序用在已無生命體征的兒童身上。」

有的時候,白頭盔找不到合適的「受害者」,居然重複使用同一個「受害者」,結果被眼尖的網友抓包。

(同一個小女孩,被三個男人在三個不同的時間段被救)

加拿大戰地女記者eva bartlett說,西方關於中東問題的報道都是有預謀的撒謊。她還提到所謂的「敘利亞人權觀察組織」也是英國的一個機構。所以「敘利亞人權觀察組織」關於敘利亞人權的報道也是不可信的。她在提到白頭盔的時候,也說到:「那些確實出現在他們視頻中的兒童,被發現在其它報道中『循環利用』。」她說道,「你可以找到一個叫阿雅的女孩,8月時曾出現在一則報道中,下一個月,她出現在兩個完全不同地方的新聞中。」

(加拿大戰地女記者eva bartlett)

(這張轟動全網的照片也是擺拍)

2002年8月,美在發動伊拉克戰爭前,啟動了一項總額達660萬美元的非政府資助計劃,名義上是資助各種在伊拉克境內及其周邊地區進行人道主義救援,實際上是利用非政府組織幫助美國收集情報,為其打擊伊拉克提供便利。所以說,美帝對這一套程序早就駕輕就熟,不過是複製粘貼而已。

一年前的4月,美國就在「白頭盔」提供的所謂「證據」支持下,以「敘利亞使用化學武器」為由打擊了敘利亞的軍事基地。一年後的四月,美國又故技重施,13號晚上,美國總統特朗普宣布要對敘利亞實施精準打擊,14日凌晨,大馬士革上空升起火光和濃煙。

白宮的總統發言人團隊在13號晚上為特朗普寫的的稿子中,巧舌如簧的為這次行動辯解,在特朗普的演說結尾,他聲情並茂的婊演:

「看看我們動蕩不安的世界,美國沒有任何幻想。我們無法清除世界上的邪惡,或在每個充斥暴政的地方行動。

美國人的鮮血或財富無法帶來中東的長久和平與安全。這是個動亂的地方。我們試圖讓它好一點,但它仍是動亂的地方。美國將是夥伴和朋友,但這個地區的命運操之在其人民的手中。

在過去的一個世紀中,我們直視人類靈魂的最黑暗之處。我們看到,痛苦可以被觸發,邪惡可以佔主導地位。在一次大戰結束的時候,超過100萬人因化武死亡或受傷。我們不希望見到驚人的恐怖重現。

因此,今天,英國、法國和美國已經對野蠻和殘暴證實了正義的力量。

今晚,我要求所有美國人為我們正在執行任務的高貴戰士和盟友祈禱。

我們祈求上帝使敘利亞受難者獲得寬慰。我們祈求上帝指引這整個地區走向一個高尚與和平的未來。我們也祈求上帝繼續照顧和保佑美國。」

聽完特朗普的演講,我差點兒沒把晚飯給吐出來。

而此時,一個叫賈法里的敘利亞男人,作為敘利亞駐聯合國大使,把一腔弱者的憤怒,潑向了監守自盜的美國,他指責美國就是「大規模殺傷力武器」,並且用「屋中的謊言大象」來比喻美英法的司馬昭之心。發言非常精彩,國內的自媒體翻譯之後,閱讀量很快突破十萬以上。

但是他的慷慨陳詞,卻無力扭轉導彈的航向,更不會喚醒無恥政客的良心。當美英法的100多枚導彈毫不留情的沖向他的家鄉,把滿目瘡痍的故土炸的面目全非,微博上有人發了一張圖片,他蜷縮在椅子上,身影是那麼的蕭瑟,蜷曲著的脊樑,卻比一百萬個特朗普們更高大。

「戰爭不決定誰對了,只決定誰留下了」,一戰之後,奧斯曼帝國沒能留下,大一統的阿拉伯聯合國也沒能出現。如今,敘利亞戰爭過後,我希望,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叫敘利亞的國家。

因為別人曾這樣跟我形容她的首都大馬士革:人間若有天堂,大馬士革必在其中,天堂若在天空,大馬士革與它齊名。

關於

一些

美英法三國宣布對敘利亞空襲,並且真的這麼做了以後,朋友圈立馬被「敘利亞」相關文章刷屏,大多數的文章我都有認真看,看完之後,算是服了美英法這些國家的不要臉程度。最近正好陰差陽錯的在讀中東的歷史,這些繁雜、無序的信息就像毛線球,在我腦子裡纏繞著。但我還是沒有寫文章的打算(不要問我為什麼?就是懶)。

直到今天去同學家做客,又一次遇到在街邊賣敘利亞甜點的敘利亞女性,她帶著兩個孩子,穿著黑色長袍,安安靜靜地站著,有一種無法放棄的尊嚴與體面,因為與她相對比的,是那些渾身髒兮兮、嗓門大破天的埃及土著女乞丐。在埃及,我經常看到賣甜點的敘利亞女性,她們的甜點非常好吃,價格極其便宜,一盤只要30埃鎊,摺合人民幣不到11塊錢。

回家以後,看著甜點,腦海中那些安安靜靜地敘利亞難民一直讓我無法入睡。我決定把腦海中雜亂無章的信息盡量通俗易懂的表述出來。最震驚的還是「白頭盔」以及相關的揭露報道,比看恐怖片還刺激,大半夜令我睡意全無。《娛樂至死》中說:媒介即信息。電視和互聯網為真實性提供了一種新的定義:講述者的可信度決定了事件的真實性。所以當我們選擇或者被迫選擇觀看了」白頭盔「的視頻,我們便自以為是,以為真相大白了,我們變成了什麼?我們變成了巴浦洛夫的狗。

「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希望那些淪為難民的500萬敘利亞人,有朝一日能夠重返家園、建設家園。我們還是要對此保有希望,畢竟,敘利亞的鄰居黎巴嫩,曾經在內戰中也製造了很多難民,後來那些難民在國外發財了,又拿錢來建設穩定下來的黎巴嫩...

當然,我們也明白了,敘利亞戰爭不是不能結束,而是有人不想讓它結束。為什麼呢?我希望大家都能有一個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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