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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條路是重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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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沒有一條道路是重複的,也沒有一個人生是可以替代的。

「每個人都在經歷著只屬於自己的生活,世界的豐富多彩和個人空間的狹小使閱讀浮現在了我們的眼前,閱讀打開了我們個人的空間,讓我們意識到天空的寬廣和大地的遼闊,讓我們的人生道路由單數變成了複數。」——余華《沒有一條路是重複的》

α

 Pavonis  ~  Piano  Collection  Ⅰ  ~

α·Pav 

00:00/02:57

「沒有一條路是重複的」

「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海德格爾在《林中路》的扉頁上寫道:

「林乃樹木的古名。林中有路。這些路多半突然斷絕在杳無人跡處,這些路叫做林中路。每個人各奔前程,但卻在同一林中,常常看來彷彿彼此相類,然而只是看起來彷彿如此而已。」沒有一條路是重複的,而人們又迷失在同一片林中。

文學和哲學關於「變與不變」的思辨是相通的。余華和赫拉克利特的不同在於文學家更關心人,而哲學家更關心世界。正如許紀霖所言「文學更多地涉及人的心靈和人性。」

那麼,兼有人性關懷和哲學思辨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

活在當下,活在此刻,活出真我,隨風而舞,且聽風吟。

β

 Pavonis ~ Piano Collection II ~

α·Pav 

00:00/03:29

「很多年以後我再回憶往事的時候,我覺得當時從第三人稱轉化為第一人稱,只是技巧上的選擇,但是幾年後我知道同時也是人生態度上的選擇。像福貴這樣一個人,如果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除了苦難就是苦難,沒有別的,但是當他自己來講述自己的時候,在別人看來苦難的生活裡面充滿了幸福。所以,這是一個很普通的道理,其實每個人的生活都是屬於自己的感受的,而不是屬於別人的看法。」——余華答讀者問

拍攝於光谷步行街

「我曾經被這樣兩句話所深深吸引,第一句話來自美國作家艾薩克·辛格的哥哥,這位很早就開始寫作,後來又被人們完全遺忘的作家這樣教導他的弟弟:『看法總是要陳舊過時,而事實永遠不會陳舊過時。』第二句話出自一位古希臘人之口:『命運的看法比我們更準確。』在這裡,他們都否定了『看法』,而且都為此尋找到一個有力的借口,那位辛格家族的成員十分實際地強調了『事實』;古希臘人則更相信不可知的事物,指出的是『命運』。他們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事實』和『命運』都要比『看法』寬廣得多,就像秋天一樣;而『看法』又是什麼?在他們眼中很可能只是一片樹葉。人們總是喜歡不斷地發表自己的看法,這似乎成了狂妄自大的根源,於是人們真以為一葉可以見秋了,而忘記了它其實只是一個形容詞。」

「後來,我有讀到了蒙田的書,這位令人讚嘆不已的作家告訴我們:『按自己的能力來判斷事物的正誤是愚蠢的。』他說『為什麼不想一想,我們自己的看法常常充滿矛盾?多少昨天還是信條的東西,今天卻成了謊言?』蒙田暗示我們『看法』在很大程度上是虛榮和好奇在作怪,『好奇心引導我們到處管閑事,虛榮心則禁止我們留下懸而未決的問題。』」——余華《我能否相信自己》

托爾斯泰在《懺悔錄》里寫到「因為你錯誤而我正確的說法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講的最殘酷的語言。」建立於主觀臆斷的看法應當臣服於理性思維與判斷。

γ

 Pavonis ~ Piano Collection II ~

α·Pav 

00:00/04:33

「回憶往事有時就像是翻閱陳舊的日曆,昔日曾經出現過的歡樂和痛苦的時光成為了同樣的顏色,在泛黃的之上自己都是一樣的黯淡,使人難以區分。這似乎就是人生之路,經歷總比回憶鮮明有力。回憶在歲月消失後出現,如同一根稻草漂浮到溺水者眼前,自我的拯救僅僅只是象徵。我發現自己的寫作已經建立了現實經歷之外的一條人生道路,它和我現實的人生之路同時出發,並肩而行,有時交叉到了一起,有時又天各一方。因此,我現在越來越相信這樣的話——寫作有益於身心健康,因為我感到自己的人生正在完整起來。寫作使我擁有了兩個人生,現實的和虛構的,它們的關係就像是健康和疾病,當一個強大起來時,另一個必然會衰落下去。於是,當我現實的人生越來越平乏之時,我虛構的人生已經異常豐富了。」

——余華《現實一種》自序

拍攝於武漢長江大橋

δ

 Pavonis ~ Piano Collection II ~

α·Pav 

00:00/02:15

高三的一篇語文閱讀里,福貴牽著一頭叫做福貴的老牛走進了我的閱讀世界。

2017年4月15日,一場主題為《廣闊的文學》的講座,余華從文學世界走進了我的現實世界。聽完這場講座,我用了一整年的時間。

魯迅筆下的趙七爺,「辮子」是一大妙筆,盤起與放下間影射的是時代變革下普通群眾的生存法則,隨波逐流、明哲保身。

布爾加科夫與《大師和瑪格麗特》,知識分子的自尊與骨氣。「作家不論遇到多大困難都應該堅貞不屈。如果使去適應把個人生活安排得更為舒適、富有的需要,這樣的文學便是一種令人厭惡的勾當了。」;茨威格的《人類群星閃耀時》,半真實的歷史敘述加之文學性的想像,表達作者獨到的歷史觀:歷史的演進往往取決於被忽略的小事件、小細節之中;《蒙田隨筆集》,簡潔的文字、質樸的文筆、講述關於人性的故事;尤瑟納爾的《王佛脫險記》中對細節極致的處理;青鸞舞鏡的典故······

一如往常,我邊聽講座邊記筆記,不亦樂乎,回家的路上,卻遺失了余華簽名的筆記本,一起遺失的還有邱紫華的簽名、陳來的簽名······

那時,我意識到,余華對我的影響由此從文學世界延伸到現實生活。

正如余華書中寫到的「沒有一條路是重複的」,也沒有一段經歷是可以替代的,筆記本的遺失是一種冥冥之中的提示,提示著珍惜和錯過,提示著不可預知的命運,提示著隨時溜走的幸福。我需要找到更好的方法來貯藏記憶。

作家就是這樣,窮盡一生的寫作,總會有那麼一兩次出於某些隱秘的原因,將某一個敘述中的人物永遠留給自己。這既是對自己的紀念,也是對自己的獎勵。」布爾加科夫如此,余華亦是如此。我期待著在他的作品裡搜尋他的影子,卻先在他的作品裡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正如他在自序中寫道,寫作喚醒的記憶,不僅屬於個人,「可能是一個時代的形象,或者說是一個世界在某一個人心靈深處的烙印,那是無法癒合的疤痕。」

慢慢地,我相信那些錯過的,都是最好的安排。越是珍視的事物和人,越是會悄無聲息地離開,記憶里從此有了一塊傷疤,永遠也痊癒不了。可就像那本被余華簽名後,遺失在回家路上的筆記本,如果至今依舊完好無損地收藏在我的書架上,那麼於我而言,這場講座的意義將大打折扣,我也不會對余華在那場講座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耿耿於懷。正是為了彌補這片曾經被認真填滿過的空白,我努力拚湊著回憶,翻閱了余華的所有的散文作品集,查找了他在講座里提到的所有文章,甚至連他講過的小故事也仔細找尋出處。時至今日,拼湊出這份完整的記憶地圖。余華,就這樣以一種略帶怨念的方式,盤踞在我的記憶里整整一年。或許從我跑上台要簽名的那一刻起,從我遞給他我的筆記本的那一刻起,從我們眼神對視的那一刻起,他和我的距離就只剩下仰視的距離。那一刻,我站在了時空隧道的十字路口,站在了兩條人生之路的交匯點上,看著文學的人生之路與現實的人生之路在我的腳下蔓延。從此以後,余華的文字和關於余華的文字都有了靈魂一般,我讀著它,它也讀著我。它的眼神凌厲又溫存,充滿著好奇與不屑,關切又是嘲諷。

從此以後,那些觸碰到思想深處的言語,我都深深地印在腦海里。

ε

 Pavonis ~ Piano Collection II ~

α·Pav 

00:00/01:42

勒·克萊齊奧談到一個超現實主義者的提問「你為什麼要寫作?」時,他說他特別喜歡巴金的回答:因為美麗的人生太短暫。再創造的可貴之處就是一種活在當下的感覺,不斷充實人生,不為延長壽命,而是讓生命更賦有實在感,讓生命解脫於虛無。

薩特通過讀書找尋心靈的慰藉,擺脫現實的孤獨。於薩特而言,文學是證明他存在合理性的一種「絕對」。因此,薩特認為「文學的本質從根本上講就是交流。」

余華說,寫作使他擁有了兩個人生,現實的和虛構的,它們的關係就像是健康和疾病,當一個強大起來時,另一個必然會衰落下去。

於我而言,寫作是現實生活的延伸。現實生活是一棵大樹,寫作的理由只有一個:

我期待一棵樹長得超出它自己!

感謝您的閱讀,這是沈溪硯的第一篇推文。我會繼續努力,不負你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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