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記憶——那些曾為國效命的古城人
踩著過去的影子,一步步走到未來。途中的經歷,有歡笑有哀愁,有甜蜜有苦澀,箇中滋味,如魚飲水。
春暖花開時,同學老鄉偶爾相聚,看著彼此兩鬢微霜,紛紛感慨人生易老,青春不再。其中有賈懷春、王鳳岐兩位古城籍老兵,談起當年為國戍邊,奮戰老山的往事,不禁令人動容。三十餘年過去,滄海桑田,如今中越兩國又成為了好鄰居,好夥伴,但無論如何我們不應忘記當年那段血與火的歲月,不應忘記那些將青春獻給祖國的老兵們。平心而論,生活在和平年代沒有經歷過戰火洗禮的人是感受不到那種勇敢和奉獻的,儘管我們都經常奢談愛國,但和這些經過生死考驗的老兵相比,其實只是賣嘴皮子而已。他們的青春雖逝,但記憶不應模糊,留住這些片段,只為表達筆者對他們深深的敬意。
老山位於中國雲南省文山州麻栗坡縣天保鎮船頭村以西,中越邊境口岸船頭西南五公里處的中越邊界騎線點上,主峰海拔1422.2米,戰略位置十分重要。1979年自衛還擊作戰以後,越南派兵侵佔了老山,修築了大量陣地工事,嚴重威脅我國領土和邊疆群眾生命財產的安全。1984年4月28日,昆明軍區14軍、11軍等部經過18天的血戰,成功收復並守住了老山、者陰山。
1985年5月初,蘭州軍區第47軍炮兵第1旅、汽車團、電子對抗營等近四萬人進入老山戰區接替第67軍防務,我的兩位老鄉就在其中。賈懷春所在的團號稱「天下第一炮團」,戰鬥中打的主要是炮兵。「炮兵萬歲」,是步兵對炮兵由衷的讚美。但越軍的炮火也同樣猛烈,「我們的炮管都打紅了,就馬上用水冷卻,緊接著繼續發射,裝炮彈的戰友不少累的吐血」,而且戰鬥中不許戴耳塞,震耳欲聾的炮聲震的耳鼓發麻,時間過去這麼久,賈老兵回憶起來,依然感慨不已。
1987年5、6月間,北京軍區第27軍接替第47軍在老山戰區的防務,蘭州軍區所屬部隊先後撤離戰區,凱旋歸建。兩位古城老鄉駐守老山整整22個月。
1989年10月31日輪戰結束。1993年2月10日,解除老山地區防禦作戰任務,撤銷雲南前指,老山終於恢復了平靜。
守衛期間,不得不提著名的「貓耳洞」,這種防禦工事高不過一米一、二,裡面最多可放兩三個行軍床,潮濕悶熱,戰士們基本都是赤身裸體。吃的是乾糧罐頭,喝的是山上的溪水。部隊換防時必須踩著前面戰士的腳印,否則道路兩旁密布的地雷就會送你「自由飛翔」,說實話,那可真是命懸一線,能活下來確實阿彌陀佛了。
府谷當年參戰的老兵還有很多,古城也不止他們兩位。窺一斑可知全豹,比起那些長眠在麻栗坡烈士陵園僅有二十左右的戰友,他們又是幸運的。
願烽火硝煙永不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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