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の航：金庸小說人物品讀，楊過
楊過說
楊過說
水月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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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6期
楊 過
他有點小壞。有點不正經，還沾花惹草的。他自幼父母雙亡。在桃花島算是上了幼小，從全真教轉學到古墓派，在古墓算是經歷了九年義務教育，不過他的語文老師還是黃蓉姑娘，他有幸得到歐陽鋒，洪七公，黃老邪等院士的指點，算是飛一般的得到學術領悟。在與小龍女訣別十六年後，他完成了自己的學術創作，在武林雜誌發表了「黯然銷魂掌」的理論。
楊過遠比郭靖的活的有意思，也更知道如何享受生活，他身上沒有過強的使命感，有的時候在他身上甚至能看到阿Q的影子。他的裝傻充愣、玩世不恭是他行走江湖的保護色，實在是為了生存和驅趕內心恐懼的秘訣。楊過也有軟肋，軟肋就是一生的痴情。一旦面對感情，往往讓他暫時的失去心智，以致心痛發狂，情深不壽，強極則辱，猶如七傷拳，每到和小龍女離別之際，每一多一份思念就精神就多一層損害。
為了救陸無雙，他跪著身子嬉皮笑臉的對李莫愁說：「師伯好啊……」，楊過也算是能屈能伸，這樣的故事在郭靖身上的絕對不能上演的，郭靖的內心首先想到是民族利益，其次是江湖道義，最後才是家人親友。這裡郭靖和楊過的區別暫時不談，可是當李莫愁談到他和小龍女的那些事兒，他卻在也沉不住氣了，一股急火傷了自己的心智，讓自己聰明變的那麼不堪一擊。因為小龍家誤解楊過，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情痴楊過被師伯如此的諷刺，內心五味雜陳，一股憂傷從內心泛起，哎！讓他和陸無雙逃脫就多了幾次曲折。
有時覺得金庸在主角的地理軌跡上，寫的天馬行空。楊過第一次和小龍女分別是在終南山，遇到陸無雙從他到江南，然後奇妙到華山之巔，在他辦公距離也未免太遙遠了。而且他要找小龍女也得先回古墓，在華山看到北丐和西毒，然後奇蹟般看到武林盟主的大會，楊過也算是神行太保了。
楊過的狂，我看更多是一種自嘲，他內心缺少底氣，為了隱藏骨子裡的自卑。他自幼父母雙亡，在江南的市井混進，雖然在桃花島有過片刻的關愛，可是黃蓉在他身上保留了太多的戒備，誰叫他是楊康的孩子。他幼年比郭靖、張無忌都凄苦，到了終南山還碰到的個混賬老師，這樣的環境他怎麼不偏激，又怎麼能不倔強呢？楊過雖然聰明思考卻更為敏感，實在是因為江湖對他缺少關愛，他不能不光想著自己。他的邏輯很簡單，他愛愛他的人，我恨恨他的人。楊過沒有報復社會，第一得感謝孫婆婆，給了他一個命運的轉折點；其次感謝小龍女，給了他介於母親般的關懷，讓他收穫了愛情。也得感謝黃蓉教他的孔孟之道，給了他一個理論的構架；最後在郭靖身上驗證了一個俠之大者的江湖實踐，楊過的涅槃人生可比別人付出了很多心靈代價。
楊過內心凄苦，他的開朗也是一種阿Q勝利法。楊過是個問題青年，甚至有一種雙重性格，面對郭芙、大武、小武在多年以後彼此已經成年，也難以敞開心扉的去貼近他們。內心的善良，他又一次又一次的幫助他們。他樂觀，他熱情，他幽默，又懂得自我解嘲；他又任性，放縱自己，少不了莫名其妙的狂笑。他又恩怨之恨卻不缺少是非之辯，這是楊過值得肯定的地方。如果郭靖本相倫理，那麼楊過就是角色倫理。本相倫理是屬於個人的自覺意識，然後才能擔當相關性的歷史責任；角色倫理，一般是從親疏的關係入手，楊過的俠義之舉更多得停留於和他有緊密關係的等各種角色之間。
我說楊過相對郭靖的形象來說既「破」又「立」，一定有更多的讀者不願意。我的觀點是郭靖是一種理想人物，可以在中華民族危難之時起到一種凝聚力的作用，可能在郭靖死了我們又該如何呢？不同的年代，不同的歷史潮流，需要不同的英雄代表，因為他們的意境不同，所以形式和標準也就不同。楊過沒有走郭靖的路子，是因為國家滅亡了，日子還得過，這不是逃避更不是墮落，而是一種不得不面對的末世無奈。
楊過解構了郭靖式的悲壯，也是一種更人性化的生存方式，他總是要尋找自己的快樂與舒適。郭靖式的英雄固然可敬，卻不能強行灌輸。楊過的出現，也是給那些現今或今後在江湖想做英雄的俠少，能否換個思路來考慮呢？驀然回首間，郭靖在某一天會成了一種空洞的符號，楊過或許活的更實在。郭靖的精神是值得敬佩，但精神的最高意義應該是告訴人們如何的活，而且是更好的活，只要守住內心的真善美，其他的國家理念也未必就一定要支配我們的生活與命運的規則。
楊過也確實痴情，對小龍女也很專一。不也沒正樣的勾搭少女，這些少女難免不在某一個時刻成為他思念小龍女的感情工具，這一點楊過如果中規中矩，那麼對於公孫綠萼、程英、陸無雙、郭襄不再是一種感情劫難。對比這些女人，郭芙到有個好歸宿。
編輯 香如故 果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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