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見的日常里,有看不見的星光
心
遠くでずっとそばにいる オリジナルサウンドトラック
岩井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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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對於未來大環境,我常常比同齡人更樂觀,而對待自身,又是個絕大部分的悲觀主義者。所以,時常會因覺得自己倒霉透了糟糕透了而懊惱,回過神又覺得沒有比自己更幸運的人了。情緒是自己的,卻不都是自己給的。
這篇碎碎念,貌似沒有什麼主題,就是單純發泄表達慾望:聊聊最近,寫寫珍惜,談談感情,也說說未來。若影子里能有你的心境就再好不過了,往下看吧!
01「關於生活的難題,我時時感覺不是我在處理它們,而是它們在「處理「我:壞不到哪去,也不是非得咬緊牙關來面對,珍惜你覺得它現在還好的或者會好的,就好。」
不知你是否見過凌晨六點的烏魯木齊?向左轉是遠處真誠的紅暈,你知道那定是太陽的方向,向右轉是掛在樹梢不願退場的半月牙,這種對望,印象里只有回疆了見得到。四月份大西北,是風的主場,北風呼呼的吹,吹的透心涼,說得一點都不誇張。讓人總不得已地覺得,離去是戲裡的蕭條和悲壯。
當時訂票時也要感謝腎上腺素在幫忙,生怕自己脆弱下來,會貪戀家裡的溫暖,貪戀爸媽身邊的無限包容,恐懼說不清道不明的條條框框。「走吧,走吧,不願呆在這裡,就往前走吧,上帝會指引你該到的地方。」有時候就這樣不負責任地說著走著,也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到達。為了省一半的錢,定的是晚飛機,落地時間凌晨一點半。登機前我就給爸爸媽媽發了平安到達的消息,我知道我丟不了,你們也不會怪我說個謊吧。
接機的是個面善的大叔:「你真的很厲害誒!這個接頭點,我跟很多人電話里說了又說,怎麼會找不到的嘛!我一直以為是我說的不明白,你看嘛聰明人怎麼就一下找的到啦!」「哈哈我只是比較聽話!」本來很緊張,生怕遇到壞蛋的我被他的「接頭點」逗樂了,怎麼就覺得自己成為了小特工,要找組織打怪獸。
大叔是湖北人,倒是混成了一口川普腔。他的小驛站接待了許許多多像我一樣迷茫著卻硬生生想給自己一個機會的形形色色的年輕人。「是不是每天有很多人第一次來深圳求職?」「太多啦,我還經常遇到來一兩周,因為不滿意找不到工作,花光了錢又借點錢,在我這裡住一晚要走的人……太多年輕人,因為自己的離開而抱怨一座城市不好,其實想留下來很簡單····……」大叔邊開車邊絮絮說。我有點跑神,對方的司空見慣,其實是每個人內心並不輕鬆的跌跌撞撞與或快或慢的成長。我只是想,沒有人太容易吧,當下的艱難都會成為過去和釋然的。
02「有時候你只是輕輕地推開了對方世界的門,根本沒想到自己會成為那個世界蠻重要的一部分。因為,真心是鎧甲。」
來這裡的第二天我拖著大大的行李爬地鐵轉公交找路線,去和玲玲匯合,坐過了站來回穿梭,眼看著就錯過時間,一頭煩躁。下車後,埋頭轉圈判斷高德的方向,玲玲突然間從站台後蹦出來:「我在這裡啦!「一個擁抱,所有的疲憊瞬間消解。在此之前,我會擔心不是那麼相熟,會相互介意甚至尷尬冷場。說實話,當眼神確認後,就從心底打消了所有的顧慮。那晚我們擁在床上聊了很多,當然更多的時刻是毫無反抗能力地接受狗糧的餵食。
再往前想想,相擁入睡的是和婉寧在海口的時候。還記得,那個時候我被考研折磨地甚至輕微抑鬱,當「放養」出來一度喪失清楚表達自己的能力。是婉寧抱著我跟我說很多很多,一起喝酒一起壓馬路,讓我擁有太平常但當下卻想不通的好心態,也是那幾天,成功說了我那一年的話。玲玲說,覺得自己大學期間沒有交到太過知心的朋友。我會覺得真正的朋友,不代表是要成為一個人去感同深受,不代表要像小時候那樣互為透明人。而是彼此陪伴經歷過那麼一段時期,看著對方從一個階段跳到另一個階段,給予懂得和家人般的包容。我並不是一直這麼佛系,也不是沒有受過友情的傷害,沒有擰巴過。只是越來越覺得,真的朋友的可貴,沒有人是完美的,接受一個人,就理應接受對方的全部。Ta有錯,陪ta改正;Ta過得好,陪ta開心就好。而對於結果,真正的朋友無論經歷了多少間隔,一個擁抱就能回到嘻嘻哈哈的當下。
對於一個咳嗽不斷,抱著紙巾鼻涕橫流的人,想到這些感受到意志里快樂地還能哼兩句跑調的歌,哈哈身殘志堅說得應該也有我們這一類人,不是自嘲,是內心惶惶卻有所期望。不管周遭怎麼樣,仍感受得到靠山的力量,幫我度過太多難的時刻,是要感謝上帝的。還好,時間為我淘下的你們,是真的太好了,是可以一直走的家人,是讓我覺得自己要變得更好去有能力愛你們的人。
03「選擇相信,願意相信是很美好的品質。一個願意相信別人好的人,就算不聰明,也該是個內心善良的人。其實還沒有遇到什麼壞人,將心比心的定理,在我這裡還是恆定的,開心。沒有非常酷,但是很美好。」
原本是開心大,現在可能是失落大了。情緒這種事情,比天氣還要難伺候,畢竟科學發達了,還有天氣預報給你講話。而生氣呀開心的,可不聽人說話的。未知的事也好,好在你永遠像一個新生兒,至少當下是鼓得起勁去創造結果的;也不好,不好在當結果止於期待,止於不可定因素,你只能用算了算了沒有緣分去安慰自己,那種必須要搪塞大把理由勸服自己的尷尬,是著實不好受的。不過想想馬克思真是偉大,也有點同情起哲人,過得百依百順該不會有偉大的辯證主義法。
本來租到了一個感覺還不錯的房子,都已經定下來了,刪了一堆中介房東管家的電話,一路顛簸回家,剛癱在沙發上刷朋友圈。剛好又刷到中介之一發的租房消息,順勢點開看圖。哇,這個房子有個小陽台耶,視角上剛好可以看到外牆上鋪滿了開得正紅的三角梅,真的有被一眼電到。可以說我是提好鞋打著電話奔向公交站,嚷嚷著告訴中介:我現在就要去看哦,一定要讓我先看哦,我可能直接要了哦。得到那邊答應後,坐在公交車上,我就告訴了萍啊丹,圖刷了又刷,心裡甚至開始盤算著怎麼處理這個小陽台了,盤算著在哪裡放個什麼樣的地毯。說實話這幾天每天奔波在外面看房子,有時候為了趕時間基本是一直在車上地鐵上,打了無數電話,但很少或者幾乎沒有一眼就喜歡的,當然是在我這個可以承受的很低的價位範圍內。好房子當然貴了,可是我租不起就不眼紅了。是不是什麼事情太早高興了,總得有劇情逆轉的戲份,心裡正盤算著就接到了中介說房東已經租出去了的電話。
我:「啊啊啊,我就剩兩站路就到了的好么!不是說好了我先看的么,你怎麼能這樣呢!「
他:「真的抱歉啊,我確實是讓你先看的。可是房東直接許給別人簽合同了。我也沒辦法,我也不會騙你的,租給你我還有中介費可以賺對吧!真的不好意思了!「
我:「…「
我沒有辦法,中途下車,吐槽了一通電話,自己一個人走了很遠很遠。路上人海茫茫,沒有人關心你的心情,就像你也不會關心路人的得失一樣。有點餓,找了個大排檔,點了份湯麵。肚子飽了,心情也平復了一些,想想沒有什麼好生氣好歸罪的。看著萬家燈火,我心想,房子是租的,生活卻是自己的。肯定會有這麼一天,你不用這麼辛苦,為了十分鐘車程,為了更便宜200元的房租而跌宕起伏,雖然那個時候你依然有值得波瀾的事,但肯定會羨慕現在這個沒有什麼放不下的完全輸得起的具有快速痊癒能力的自己吧。有點難過,但說出來也就好了。
04 摘幾條備忘錄吧:
「租房還是蠻有道理的:第一次一眼看中的,你會猶豫是不是會有更好的後來者呢。比來比去,卻神奇般只會放大心裡認定它的閃光點,而對於暴露出的殘缺則總是有能力說服自己接受。人啊,打著理性的大旗,做了多少感性入骨的事。有時候,敢於直視骨子裡的脆弱,清楚地明白自己喜歡誰,是件很酷的事。當然了,相互喜歡太難,太難的事不用為難。」
「這個城市,確實不太容得你是一個過於精確的權衡主義者。沒有必要萬事都要完全準備好的時候才去做,沒有人成功時是百分百篤定的,就去做吧,喜歡不喜歡也靠浪在推。夢想還在心裡,要適度拿起,以免堆起灰。」
「有些順和不順,說必經之路也不為過。對待不安保持平靜,並不代表已然麻木。想要的就熱血百倍去爭取好了,對於是是非非的佛系會節約很多時間的吧。你會迎面失望的,但人生又有什麼是十足對等的呢。最公平的是時光,最偏心的也是時光罷。我們每個人每天都擁有同樣的24小時,最後卻活成了不同的樣子。珍惜青蔥歲月,莫要遺憾雙鬢白霜。」
總之,不知為何寫成這樣的巨幅碎碎念···
反正,好好生活的人總是比較容易翻篇的,嗯?嗯!
給讀到這裡的旁友們比巨心啦/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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