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如何回憶我?劉若英問了一萬遍,《後來的我們》卻都沉默
某天,你無端想起了一個人,他曾讓你對明天有所期許,但是卻完全沒有出現在你的明天里。——《再見,金華站》
後來的我們 (眼淚未乾版)
後來的我們(眼淚未乾版)
五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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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奶茶劉若英現身五月天長沙演唱會,我們年少時喜歡的少年和少女們來了一場很童話的「久別重逢」
演唱會上,阿信說,奶茶在下午綵排的時候,當《後來的我們》前奏響起,她只唱了一句「然後呢」就開始哭,且一路哭到歌曲結尾
而奶茶啞著嗓子說,對啊,幸好是來你們的演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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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像誒,台上那個還是會害羞的笑的奶茶已經做了媽媽,台上的男孩子們也大半都成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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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台下和屏幕前的我們,生生把《後來》唱成了一支有年代感的老歌,也開始聽懂了《後來的我們》大家到底在唱什麼
「只期待後來的你能快樂,那就是後來的我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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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 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後來 我終於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愛 一旦錯過就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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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奶茶是為宣傳她自編自導的新電影《後來的我們》而來,芭姐卻生生隔著時間和人海,隔著井柏然和周冬雨演繹的那個故事
看到了奶茶想說的,那些關於錯過和愛過的掙扎與釋懷:
當有一天,我們也可以這樣隔著山海笑著說遺憾;當有一天,你從我的撕心裂肺變成了只是與青春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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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到最後,當你成了我愛了很久的朋友——那時候,我們是不是真的就長大了,釋懷了,也算真正理解愛與被愛了?
聽了很多遍《後來》,可劉若英曾在歌里歇斯底里反覆問的那句話我們卻始終答不出來:
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這些年來,有沒有人曾讓你不寂寞
看過奶茶固執的15年,最後也看到了她與世界和解那一天,到現在芭姐才突然理解,原來當時的愛是真的,到最後的祝你幸福也是真的
不能並肩再走了,也還是希望你快樂——這不是矯情,是那些真正愛過的人們深深深深,卻無法再與人言說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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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余愛寫一支長長的電影,卻始終沒提你姓名
用田馥甄的《愛了很久的朋友》做插曲
有陳奕迅的《我們》做主題曲
還有五月天的電影同名主題曲《後來的我們》加持
——奶茶劉若英自編自導的電影《後來的我們》一開始就「來勢洶洶」:每一首歌都催淚,每一句歌詞都扎心,電影還沒上映,我們卻單單只是聽歌就聽到稀里嘩啦,不能抑制
等電影預告片放出,我們看著機靈鬼馬的周冬雨跟滿滿少年氣的井柏然演繹著的那對少男少女十年的人生,他們相愛,爭吵,別離,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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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看著他們從年少的青蔥勇敢無所畏懼,到最後,面對面,卻好像隔著萬水千山,他們說:後來,我們什麼都有了,卻沒有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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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分明不是我們的故事,卻偏偏讓我們隔著重重回憶看到了某個人和某段時光的剪影,那是我們回不去的過去,是不再有後來的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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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劇本,奶茶說,是她邊反反覆復聽了無數遍的《後來的我們》邊寫完的,正如《後來》,對她而言有特別意義
芭姐一直覺得,我大概不會再動筆寫劉若英和陳升的故事,畢竟如今使君有婦,羅敷有夫,所有的未完待續都成了被封存的完結篇
且哪怕在當年,這場愛都是一場羅生門:沒被接受過,沒被承認過,從一開始,就是那個小姑娘一個人的撕心裂肺,地老天荒
可在電影《後來的我們》上映前,芭姐卻忍不住仍想再去說說那份慢慢慢慢,可能終究會被時光遺忘掉的心意:電影背後,藏著的是很多故事,是一個女孩兒的青春最好時。
「奶茶」這個名字,是陳升給劉若英的
他曾說「你就像一杯奶茶,雖然沒有紅酒的高貴,典雅,沒有咖啡的精緻,摩登,卻自有一種溫潤,香濃」
當時陳升或許就是隨便那麼一說,可劉若英被那麼一叫就是20年
他是她的師父,對她有知遇之恩
是他讓她從一個不起眼的小助理一路發光發熱,變成了華語樂壇一顆璀璨的星星
他教她唱歌,為她寫歌,給她保護與扶持
他才華橫溢,溫暖敦厚,也善良克制——即使她遇見他的時候他就已為人夫,但她還是一頭扎了進去:沒敢期待結果,連一點點小幻想都要留存的小心翼翼
劉若英曾說,這麼多年,她只看過陳升兩次穿西裝:一次是他結婚的時候,一次是2002年,她的第一場演唱會
當時,明明說自己不會出現的陳升突然在她唱到《為愛痴狂》時西裝革履地站在台上,向她走來,32歲的劉若英在台上瞬間開心成了一個彷彿沉浸在初戀中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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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說:師父過來拉著我的手,很奇怪,我心裡一下子就踏實多了。很多時候,即使是我最累最沮喪的時候,只要見到他,哪怕他只是伸手拍拍我的頭,我的心情就會一下子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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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唱完,劉若英向陳升求一個擁抱,卻被他輕輕躲開,當時,她含著眼淚假裝開著玩笑向歌迷們說「你們幫我求求他啊」
那些藏不住,卻始終不敢言明的小小心意,他都懂,可是卻只能假裝不懂,不懂那個小姑娘是怎樣愛得卑微而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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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劉若英在侯佩岑主持的節目《桃色蛋白質》上單膝跪地,向陳升送上自己的新專輯,陳升當場拒收,奶茶當時就哭得不能自已
當時侯佩岑問陳升:喜歡她么?
陳升回答說:肯定喜歡啊,否則我為什麼為她做這麼多事情。但是她像風箏一樣,不知飄到什麼地方
劉若英當時看著她哭著說:如果我飛遠了,你可以拉拉線啊,風箏的線一直在你的手裡,你一拉線,我就會回來的。
陳升沉默了很久,只說:可是,我找不到線了。
說起來,似乎這本來就是不對的,執著地喜歡一個已有家室的男人,且喜歡的全世界都知道,明明一直被拒絕卻還一直傻傻地等
往好了說是痴情,往壞了說是糾纏不清——但我們似乎都沒辦法指責那個時候的劉若英些什麼
等到了41歲,一支歌唱了18年,有些愛情就是有些人一輩子也鑽不明白的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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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在侯佩岑的訪問結尾,陳升拿出口琴為劉若英奏了一支《然而》——很多想說的不能說的都被放進歌里,給懂的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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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寒電影里那句話似乎拿到當時再合適不過:喜歡就會放肆,但愛,是克制。
此後的人生里,劉若英並沒有再等,她努力站回一個安全的位置,他們還是師徒,他們各自人生,漸漸的,很多事都成了舊事,當年的緋聞也成了舊聞
娛樂圈有了更新鮮的愛恨情仇,大家也都漸漸快要忘記了劉若英那場「全世界都知道,唯有他假裝不知道」的暗戀
劉若英越來越「奶茶」,清清淡淡地柔弱,卻也外圓內方自有堅強,她在歌壇成了一種旗幟一代人的回憶,她似乎也不再提起很多人和事
但她唱《後來》的時候還是會哭,她說:唱這首歌像是在唱自己,有時會唱到好像把心唱到嘴邊,快要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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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41歲,劉若英遇見了她的鐘先生
她的「不將就」終於換到了那個她曾暗自想過千萬遍的夢想:
「最大的夢想,不過是嫁得一個溫良忠厚的男子,生三個孩子,然後在家裡開一個鋼琴培訓班,既可以掙些錢,也可以順便教自己的小孩」
45歲,她有了自己的孩子
她還是很喜歡唱歌,寫作,依舊熱愛生活
47歲,她寫出並執導了她的第一部電影《後來的我們》,她還是會少女一般熱淚盈眶,還是細膩愛感傷
她寫了一個關於遺憾跟釋懷的故事,沒再提起關於那個人的哪怕一個字,可所有看過的人都不免想起了那個名字
這樣想想,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像五月天在《後來的我們》中唱的那樣:
「後來的我們依然走著 只是不再並肩了
有再多的不舍 也要狠心割捨——別回頭看我,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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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最後才明白,你只是過客,不是歸人,所以,我願意釋懷地說放手,洒脫的放你走——故事到結局,我們沒在一起。
我最大的遺憾,是你的遺憾 與我有關
網易雲音樂平台上,這些相關歌曲的評論里都成了「回憶重災區」:誰沒有過幾個輾轉難眠的時候,沒有過幾個只有在酒醉後才敢談起來的人
《後來》這首歌那麼長,扎心的金句那麼多
可這麼這麼多年,我們最不敢面對的卻只有那一句「你都如何回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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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18年問了成千上萬遍,我們中的無數人也曾一遍一遍想像過:
如果是我問呢,你又會怎麼說?不知道你再想起我,是會哭會笑會不屑還是索性都沉默
這麼這麼多年過去,舞台上的奶茶從那個執著地不停追問著「想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痴狂」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溫暖而光芒強大的媽媽,作家,導演
舞台上的瑪莎也失去了那個曾陪著他走了很遠愛了很久的姑娘,卻又遇見了自己新的人生起點
阿信還是那個給人帶來溫暖跟希望的阿信,他那段歷時很久的愛情故事都成了上世紀的懸疑
台下的那些人啊,那些曾在五月天演唱會上播出的電話,以及電話那頭陪你一起聽《溫柔》的人,好像短短几年,已經幾變
那些被我們刻意遺忘的悵然若失,在這兩個活體」回憶殺「面前被悄然勾起,無處遁形
——那些消失在人海里的人,隔著歲月遞來餘音:當初愛你是真的,如今祝福是真的,不管怎麼樣,至少有關我們的,所有好的壞的都是曾經用盡真心的。
分開的時候,或許不是每個人都釋懷,但時間過境,大多數的我們還是能學會放下
畢竟,所有所有真心過的喜歡,哪怕沒有結尾,也終究會在時間的包裹下顯得珍貴
感情說到底,不過是一句「我願意」:
等你是我願意,愛你是我願意,分開是我願意,懷念是我願意
我們或許會責怪彼此,不能以同樣的深情回贈我們的付出,但我們卻永遠也不會真的是在責怪自己怎麼遇見你——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們卻是在很後面才明白。
劉若英借著故事的口吻說:後來的我們,什麼都有了,卻沒有了我們。
很多網友說:後來,我們再沒有後來了。
話到最後,芭姐想起的反而是很多年前,另一部青春片的結尾:當男孩看著喜歡的女孩挽著別人的手走進了婚禮的殿堂,他獃獃地驚艷,起勁兒地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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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不再想讓新郎出醜,然後帶新娘走,他說「原來,當你非常非常喜歡一個女孩,當她有人疼,有人愛,你會真心真意的祝福她,永遠幸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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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我們不再翻來覆去的想念,終於學會了勇敢向前,我們彼此祝福,然後各自前路:
愛到不能愛,聚到終須散,不畏縮,不錯過——這是你在告別時教會我的,關於「後來」最好的事。
後來
我等你
劉若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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