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伯格的道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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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光斗

關心Facebook的朋友們：

自從參加完美國國會聽證會後，我一直處在自責和內疚之中。對於「數據泄露」事件，我真誠地向公眾道歉，向關心和使用Facebook的用戶致歉，向美國監管部門致歉，向和我一同戰鬥的2.7萬名員工緻歉。

我們的產品走錯了路，出現了與資本主義核心價值觀不符的內容，沒有貫徹好輿論導向。我們片面注重增長和規模，卻沒有及時強化質量和責任，忽視了引導用戶獲取正能量信息的責任。對承擔企業社會責任，弘揚正能量，把握正確的輿論導向認識不夠，思想上缺乏重視。接受處罰，所有責任在我。

Facebook正在遭受史上前所未有的質疑和指責，這一切的責任在我。當大量的Facebook用戶隱私數據泄露成為一場惡夢時，「幫助人們保持聯繫和給予更多人發出聲音的機會」的平台初衷已經遠遠不夠，我們需要採取更積極主動的措施，並具有更大的責任觀。

2004年，我在哈佛大學創辦了Facebook，14年過去了，如今每個月全球使用Facebook的人數超過20億，每天使用Facebook人數達到14億，該用戶數量是美國人口4倍多，超過全球任何一個國家的人口總數，哦，不對，是除了中國以外。

但這些成就，並不能掩蓋我們在公司運營方面犯下的許多錯誤。儘管我認為，如果你在宿舍里創立一家公司，然後將它發展到現在這樣的規模而不犯一些錯誤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我們原本有很多機會可以改進，監管部門也曾給出很多的指導和幫助，很遺憾，我的內心沒有真正理解和認識到位。

2009年，Facebook的收入還不到10億美元，2016年就超過了260億美元，2017年接近400億美元，很顯然，我們片面注重增長和規模，片面追求免費社交背後的大數據變現。我們一直在打造工具，試圖讓技術連接起全世界的人們，但卻忽視了構建完整的生態監管系統，我們的社交產品被惡意利用，被外界政治勢力干擾，8700萬用戶的個人隱私被泄漏利用。

請原諒我已經道歉了14年，我們沒能確保這樣一款社交工具被很好地使用，請允許我再次致歉。我最大的遺憾莫過於，沒能在2016年及時地發現俄羅斯通過釋出假消息運作美國大選的苗頭。我們本以為他們會採用更為傳統的網路攻擊方式，這種企圖黑進競選團隊網站的攻擊行為我們都有辨別出來，但是卻沒能及早地察覺這種新型的信息干預模式。

我是哈佛大學計算機和心理學專業的輟學生，如果能好好學成畢業，我想對於技術和人類心理的把握，會比現在更準確，認識也更加深刻。中國有句名言「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再貼切不過。在這次聽證會上，領導給我的台階下我也沒能珍惜。作為美國夢的生動寫照，我的故事曾經被拍成電影《社交網路》，我的事迹鼓舞過很多年輕人。我要感謝這個偉大的國家，感恩這個偉大的時代，特朗普總統「讓美國再次偉大」的講話精神時刻鞭撻著我，我想一定要痛定思痛，奮勇前行。

我們必須重新梳理我們的願景。作為科技行業的領軍企業，我們有義務處理日益增長的數據隱私和安全問題，並恢復公眾的信任。我們不僅有責任創建社交工具，而且還要確保它們永遠能安全使用。我跟我的同事們將立即著手改變，改變自己的思想，改變我們的做法。

1、針對用戶信息泄漏問題，我們將調查所有訪問大量信息的應用，對存在可疑行為的應用展開全面審計。我們將封殺不同意進行全面、徹底審計的開發者。對於被發現濫用用戶身份信息的開發者，我們將進行封殺，並通報受影響的用戶。

2、我們將進一步限制應用訪問數據的許可權，防止類似事件再次發生。例如，如果用戶在3個月內沒有使用過一款應用，我們將取消應用對用戶數據的訪問許可權。在註冊應用時，我們將限制用戶只能嚮應用提供姓名、檔案照片和電郵。我們將要求開發者在訪問用戶的帖子或其他私密數據前，不但要獲得批准，還要簽訂協議。未來數天我們還將公布更多措施。

3、我們將把更多的精力和資源，放在平台監管、企業社會責任上，惡補之前欠下的課，加大對用戶信息的保護，同時對平台暴力、恐怖信息、政治誘導言論、虛假廣告等內容進行有效治理。

4、無論經歷什麼，我們依舊是一家充滿理想主義和樂觀主義的公司，我們將持續關注如何為用戶提供更好的服務。伴隨著Facebook的成長，世界各地的Facebook用戶將擁有一個更強大的社交工具，用戶可以與他們所愛的人保持聯繫，聽到他們的聲音，建立社交群體，進行一些商業活動。

5、臉書是我創辦的，直到最後一天，我都會對平台上發生的事情負責。我會嚴肅對待所有能讓我們社區變得更安全的措施。雖然劍橋分析數據泄露事件不會發生在目前的應用上，但它改變不了過去發生的事實。我們將從中汲取教訓，更好地保護平台安全，使我們的社區更安全。

Facebook面臨的問題，其實也是全球科技企業面臨的問題。我們應該有這樣的共識——在任何時候、任何社會，隱私權利的保護，既不是一蹴而就的，也不是自然而然的，同任何權利一樣，它需要人們的不斷爭取和守衛。慶幸的是，Facebook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並和大家一起捍衛自己的權利。

最後，我再次向美國監管部門致歉，向關心我們的朋友致歉。

我們理應做得更好，也一定會做得更好。

我們真誠期待社會各界幫助和監督我們的整改。

來自大洋彼岸如坐針氈的小扎

2018年4月13日

以上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絕非巧合。

假如臉書在天朝，扎克伯格也會像張一鳴一樣真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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