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淡淡一抹留下生命濃濃的色彩

首先我要說的是我不懂繪畫藝術，只是在讀哲學的時候接觸過油畫的表述。李夫才，我們家鄉的一位畫者。我不喜歡動不動就叫什麼家的。就像齊白石也說自己就是一位畫匠。我認識他純屬偶然，吃了一頓便飯，有人給我介紹說他是一位畫者，當時我們幾乎沒有太多的交流。因為他言語不多，只是後來過了很久，縣文聯主席劉小軍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有人給我送了兩幅國畫在他那裡，問我什麼時候有空閑可以去拿一下。當時我還好奇，當今社會，還有給我送國畫的，真是沒有想到。拿到國畫才知道就是李夫才送的。儘管我不懂藝術，但是我很喜歡繪畫藝術。特別是國畫的那種留給生命的空曠和寫意，經常讓我會覺得這宇宙真的就是很神奇。

我和平常一樣，既然是送我的禮品，我就把它放在自己的書房裡。有事沒事的時候總是喜歡去看上幾眼。有時它也把自己新近創作的作品發在微信圈裡，我也偶然去品味一番。就在昨晚上，我看著他送我的兩幅畫，注視了很久，突然間我有了想為他寫點文字的衝動。說心裡話，我從來沒有評判過任何藝術作品，因為我知道自己對藝術的理解真的很膚淺，甚至於對藝術的規則都知之甚少。但不知道為什麼，李夫才的國畫怎麼讓我有了一種想去思考藝術和生命乃至宇宙的關聯呢。

我坐在案前，努力在回想著當時我們一起吃飯的情景，我總想從那次見面的過程中尋到一絲寫作的靈感。因為我覺得藝術本身就是生命的自我再現。藝術是生命發展到一定階段的過程需要。當時飯桌上，李夫才的話語很少。似乎和我想像的畫者有些不大一樣。我隱隱的只知道當年是在煤炭行業上班，有幸跟隨過一些著名的畫家學習過繪畫。我一直認為，藝術的根基不在於技巧，很多時候是生命自我的感悟，是對生命的一種理解甚或是一種解說。當時因為是第一次接觸，我也就沒有和他做過多的交流，只是說到中國畫的時候，我說了幾句從哲學那裡得到的觀點。我覺得中國畫的魅力不在於他表現了什麼，而在於他要留住什麼。因為我想，中國畫的內涵就是一種民族文化的內涵。要想把中國畫的生命意義表現得淋漓盡致，就首先要把自己生命放在平息的位置。

當時李夫才給我的感覺似乎就很平和。甚至於說話都要比別人慢上半拍。我沒有想到他會送我作品，可當我看到送我的那兩幅山水畫的時候，除了喜悅，就是想從中尋覓到我想得到的東西。我一直認為藝術的魅力不是有多華麗，藝術的魅力是能給生命帶來多少感悟和震撼。李夫才的作品總是在黑白之間，用近乎是抽象的寫意手法，把生命中想要訴說的東西表現出來。儘管我到今天都沒有完全讀懂他送我的兩幅國畫的內涵，可我已經隱隱的覺得李夫才的作品在給我們傳送一種生命的信息，向我們表白一種屬於宇宙永恆的東西。

昨晚上，我和他在微信上簡單聊了幾句，他給我發來一些資料。當然了，我看到他的作品也被很多人評說，我就知道自己不可從藝術的角度去評說他的作品。我只是覺得，一位畫者，能在黑白之間來表達思想，來詮釋生命，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也許就是我獨有的感覺吧。我總是覺得李夫才的作品和我們家鄉的黃土地息息相關。他所表現的內在意義總是給人一種生命的厚重。也許是他生活工作的經歷吧，也許是他已經悟道了藝術和生命的關係。我發現，他所有的作品幾乎都在深沉和厚重的表現形式里凸顯一種令傳統文化綻放光輝的意義。

從哲學的層面來講，藝術是忌諱膚淺和輕浮的。儘管我們有時候也能看到一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佔了眼球，然而這些東西留給生命最後的結果卻往往是令人失望的。按照現在人的觀點，李夫才的性格似乎都不該是做國畫藝術的人。因為第一面給我的感覺似乎顯得特別的安靜，而且安靜的幾乎都沒有留給所謂藝術一點自我的空間。可我在欣賞他的作品的時候，慢慢的才明白，原來生命的意義不是張揚，而是理解。現在有些人了總想用自我的賣弄，輕浮的表演來詮釋藝術，最後留下的只能是藝術殿堂里的笑料和無趣。李夫才正是用自我生命的真實，融入家鄉文化深厚的底蘊，把黑白的筆墨重合在了世界和生命的黑白之中，讓人流連忘返。

藝術其實就是一種生命的表白。我們說藝術是生命的積澱，就是因為藝術的創作來自於自我生命的實踐。李夫才的作品給我的印象就是質樸，甚或是原始。可是生命就是這樣，當我們需要回歸生命的本真的時候，質樸便成了一種存在的理由，原始便成了一種藝術最牢靠的根基。而且李夫才的作品讓我最為驚訝的是，他的多元化主題，這正是藝術不朽的魅力所在。我無權評說李夫才作品的技巧，我沒有能力去評說他作品的優劣。但是我想，作為和生命交流的藝術，李夫才毫無疑問的把握住了生命的劫點，知道中國畫留下世界的精髓到底都是些什麼。

也許是他的默默無聞打動了我。也許是他在家鄉獨有的習慣感動了我。我總覺得他對藝術的追求就是對生命自我的追求。他對黑白之間的理解就是自我對生命的理解。也許是我讀哲學多了，也許是當年古典的哲學總是喜歡從油畫的基點開始的，所以我總覺得李夫才正是用自己手中的筆在復原黃土地上曾經展現過的文化復興和輝煌。儘管他的一生未必就能達到什麼頂峰。儘管他在我的心裡目中就是一位畫者。但是我想，藝術的開始和結尾總是會和生命的來來去去相關聯的。好像就在去年吧，有朋友送我一幅扇面，上邊就是一幅山水畫，我看落款正是李夫才的。當時我就喜歡，我覺得藝術的魅力不是什麼名家，藝術的魅力是在能不能撼動生命的體驗。

欣賞李夫才的作品我有這樣的感覺。儘管我還不知道他對傳統文化的理解有多深厚，但是他作品所能表達的文化密碼卻到了相當的水準。儘管我不懂繪畫藝術，就像我寫的字不能見人一樣，但是我心中那種對藝術的感悟卻是生命所固有的。李夫才用淡淡的筆墨抒發自己心中對生命的理解，我覺得這是對的。因為如今藝術界的輕浮已經把真正的藝術糟蹋的不成樣子了。就像我們所看到的有些所謂的藝術其實那不是藝術，那是一種時代的浮華。李夫才從來沒有過自我標榜，也從來沒有沉浸在一種所謂藝術的怪圈裡自我陶醉。其實人們對藝術的理解是很直觀的，就是它到底能給生命帶來什麼。

我經常想，想要成為一位真正的藝術家，也許一生的追求都未必能夠成行。但是我發現，李夫才正是用生命的執著，一步一個腳印，按照生命演化的曲線，來傳達自我對國畫藝術的理解。單就這一點真的是難能可貴的。看李夫才的作品，我能看到遠古，看到黃土地上那些曾經引以為自豪的圖騰。我也能看到生命原始的朦朧。真至於我都可以看到宇宙的混沌，看到宇宙留給世界的一種朦朧和衝動。我到今天也只和李夫才就在飯桌上見過一面，更談不上深度的交流了。可是我想，作為一位真正的畫者，我們不需要交流，他的作品就是留給我們最好的生命交流了。

很顯然，李夫才很勤奮，他幾乎每天都在作畫。而且我也能感覺出來，他也在不斷的嘗試新的表現手法，總想把自我生命的感知毫無遺漏的展現出來。也許這就是一位真正畫者追求的目標。藝術總是有很多生命的觸角的。李夫才的作品自我覺來最大的特點就是把生命想像的空間留給了欣賞者。表面上看這是對欣賞者的一種尊重，其實想開了，這是給欣賞者生命的需求提出了一個更高的要求。我說過的，我不懂藝術，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對藝術的欣賞和理解。就像我們在生活中所看到的那樣。鳥叫很好聽，但我們聽不懂它們在說什麼。但是好聽就是留給我們最後的答案。

我一直說有機會去李夫才的畫室看看，不為別的，想知道他在創作過程中到底是帶著怎麼樣的生命激情，帶著怎麼樣的生命理解來完成心中的涅槃的。可一直卻沒有機會。因為我想知道的不是李夫才那副作品的質量，我在乎的是作為家鄉人，他到底是用什麼樣的精神把黃土地上的魂魄留在了宣紙上，是怎樣把生命的符號滲透在自己的表現手法里。讓人在欣賞國畫藝術的時候，接受一種生命的蕩滌和洗禮。

就在剛才，還有朋友問我，李夫才的國畫到底有什麼特點，我為什麼會對他情有獨鍾呢。我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一笑。因為我不知道李夫才到底想用畫筆為這世界留下什麼。我也不知道他想把自我生命的認知演繹到何種程度。但是我知道，藝術的境界是沒有止境的。想用膚淺的作秀。想用自我的標榜就想登上藝術的殿堂，那不是虧欠了藝術，也虧欠了生命對藝術的厚愛……

藝術是生命的延續，藝術也是生命的華章。不管我們怎麼樣去看待維納斯的美，也不管我們怎樣去欣賞蒙娜麗莎的朦朧，最後留給生命的體驗都會是刻骨銘心的。我祝願李夫才對藝術的追求能夠按照自己生命的軌跡走下去。因為生命的前頭就是藝術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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