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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不了解的拿破崙的繼承人問題與法國艦隊的覆滅!

一個意外的打擊,使他很快恢復過來。

第二天,他從沙漠騎馬回來,進入馬爾蒙的帳篷,發現所有的人都異常緊張驚慌。

發生什麼事了?法國艦隊已被摧毀。前一天,在尼羅河口阿布基爾,重返埃及的納爾遜向他們發動攻擊。除了四艘軍艦逃出,法國艦隊其餘的船隻不是被擊沉,就是被俘獲。

軍官們一言不發,神色憂鬱地站在一邊。每個人,甚至連營帳前站崗的步兵都知道這一挫敗意味著什麼。拿破崙臉色發白,但他馬上就意識到,此時只有他可以讓大家的士氣恢復起來。沉默了片刻,他說出了一番激動人心的話:「我們看來是被堵在埃及了。好啊,我們必須要努力堅持,經得住大風大浪,大海很快又會平靜的……可能我們命中注定要來改變東方的面貌。我們必須留在這裡,或者像古代先賢那樣光榮地離開。」

多麼糟糕的失敗啊!巴黎會怎麼說?他不是艦隊司令,尼羅河口之戰他並不在場,可是這場災難肯定將影響他的威望。我們將如何回國呢?有誰能夠確保我們的安全?乘坐土耳其的船隻?但土耳其的蘇丹還會保持中立嗎?這位蘇丹一直在俄、法之間搖擺不定,現在會不會針對戰敗的法國?還有英國!13艘戰艦竟然全都灰飛煙滅!要等多少年以後,我們才能在海洋上與英國抗衡!至少要十年。安拉就是真主,可是,我的命星究竟藏在哪一片雲層後面呢?

不!不是我的命星!因為當他彙報這一失敗時,他並未諱言。不過,在公文中,他詳盡地解釋了,他如何受到了幸運女神的眷顧,一直到法軍已在埃及站穩了腳跟,納爾遜才率領英國海軍匆匆趕來。

一連幾個星期的不安和舉棋不定。波拿巴的生活中出現了新的情緒:無所事事,除了等待還是等待,等待有公文送到,或者至少有書信或報紙送到,可以讓他了解歐洲的局勢。如果英國嚴密監督,可能連一封信都無法越海而來。他生平第一次感到無聊,不知該如何打發這難挨的時間。因為管理整支軍隊,彈壓騷動,拆除傾圮的要塞——這些都只能算是休閑活動而已。度日如年!他變得比過去更神經質,更好幻想了。布里昂想撫慰統帥,說:「讓我們等一下,聽聽督政府的建議。」

「督政府?狗屎一堆!督政們恨我,他們就希望我乾脆在這裡爛掉!」

要是能外出騎馬該有多好!可是天氣酷熱難忍,穿制服騎馬更受不了,此前波拿巴曾想穿阿拉伯長袍騎馬,但是脫下來很麻煩,只得作罷。有時他不顧炎熱騎馬外出,回到營帳時,得知仍然沒有任何郵件,他就會想入非非。

「布里昂,你知道我在想些什麼?……要是我還能看到法國,我最大的雄心是能在巴伐利亞低地指揮戰鬥。我要在那裡打一場大勝仗,以雪布倫海姆戰役之恥[注釋]。然後我將退隱山村,過安靜而又心滿意足的生活。」他的內心之火依然熾熱!當年在波河平原,他夢寐以求的是去東方;如今到了埃及,卻又要去德意志的巴伐利亞。他所想到的都是戰爭。

他的前途茫茫,回國的全部歸路可能都已被切斷;與遙遠的歐洲也不復有夫婦恩愛的紐帶。於是他與英國的仇敵波斯國王以及印度蒂普蘇丹談判,要求波斯准予他前往印度的過境權。他與蒂普則願結為聯盟,幫助印度從「英國的鐵枷中」解救出來。追尋當年亞歷山大大帝的足跡,不斷奮進的前景又浮在眼前。但當他真正做實際打算時,卻又開始懷疑其可行性:「只有能在這裡留下15000人,而我另有30000兵力可供調遣,我才敢進軍印度。」

雖然這一切都只是構思,但此時也是他最快活的時光,因為在想像的世界裡,可以有無比龐大的計劃供他做思維遊戲。四年後,他曾宣稱:「只有在埃及,我才感到擺脫了文明的種種束縛;在那裡,我似乎擁有實現我一切夢想的手段。我看到自己成了一個新宗教的創始人,騎著大象,頭上纏著頭巾,手中拿著的是記載著我自己的訓條的《古蘭經》。然後我就向亞洲進發。我的計劃是把兩個世界的經驗融合起來,讓歷史為我服務,在印度進攻英國的勢力,並通過我在那裡的征服,再度打通與歐洲的聯繫。」

說這些話的是一位詩人嗎?或者說,世界征服者與詩人本來就是近親?在埃及,他為自己起了個非常浪漫的名字,「凱必爾蘇丹」,實際上他多多少少一直保持著一點蘇丹的作風。這是他的第三個名字,同整個征服印度的計劃一樣虛幻。

他豐富的想像力,加上對妻子不貞的慍怒,還有炎熱的氣候,以及無所事事的現狀,這一切合力把他推向了愛神。有個中尉的妻子,女扮男裝,從土倫隨法軍來到埃及。她是一個廚娘的私生女,婚前是個女裁縫,非常迷人,是個媚眼如絲的金髮女郎。他把她奪來佔為己有,把中尉則派回國去出差。她很快就大膽且嬌媚地扮演起小埃及豔后的角色:為他的宴席增光,與他同車出遊。而她的對手之子歐仁,這位隨身副官,卻必須侍奉左右。這場面無論對誰都很尷尬,於是這位年輕人被獲准休假。

歐仁完全知道了自己母親的醜聞,波拿巴本人告訴他的。多麼痛苦、尷尬的處境!他的母親,30多歲了,竟然還喜歡賣弄風情,公然與一個比兒子大不了幾歲的紈絝子弟同居,讓他那身為民族英雄的繼父成了眾人的笑料。而他的繼父,擁有無上權力的總司令,法國新殖民地的總督,也帶著自己的情婦在開羅的大街上招搖過市。歐仁自己身為繼父的副官,還必須隨車侍奉。這個嬌小的女裁縫,可能感覺這位年輕的副官比他的繼父更對胃口,快活地對他笑著,露出雪白的牙齒。她以為自己是憑藉魅力取代那個克里奧爾女人的位置的,所以喜歡誇耀平等的新精神。而拿破崙?波拿巴則一直採取中間立場,他對這年輕女子的全部要求就是能為他生個孩子。

沒錯。幾年以來,他日思夜盼,一直希望得到一個繼承人。他說,只要她能給他生一個兒子,他就娶她為妻,因為他肯定會和約瑟芬離婚。建立一個家庭的想法在他的腦子裡已經根深蒂固。孩子的母親出身低下?他的大部分將領也是如此嘛!只要孩子是合法的,是波拿巴的血統,其他一切他都不管。他堅持認為,世界上所有有才幹的人一律平等;但他也同樣堅持合法正統的必要性。國王權力世襲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才智之士擁有王位繼承權的時代開始了。這當然是他的謬論。

不久以後,他粗聲粗氣地對他的一個親信埋怨道:「瞧這傻女人,竟然不會生孩子!」這話傳到了她耳朵里,她反唇相譏道:「那可不是我的過錯,你知道的!」波拿巴聽到這一回答後,臉色陰沉。他沒有反面的證據,有的只是一種空前強烈的要求子嗣的渴望。

這是一個精神上可以擁抱整個世界的男人。如果大自然拒絕給予他生殖繁衍的能力,一切行動的基礎將會被摧毀。他的自信也將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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