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故事 > 妻子去世後晚上我總做噩夢,半夜驚醒發現床前坐個人:死去的妻子

妻子去世後晚上我總做噩夢,半夜驚醒發現床前坐個人:死去的妻子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伊洛螢 | 禁止轉載

1.替活鬼

「姐啊,救命啊!」遠遠聽見無常的嚎叫,安邑一個頭兩個大,這個粗心鬼,準是又讓她幫忙擦屁股的。

果不其然,一進門,無常就跪在地上,抱住了安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姐,你知道的,我剛上任不久,業務生疏。前一陣子去勾魂,一不小心勾錯人了啊。」

「地藏王又沒在家,你勾錯了,鳥悄地送回去不就成了?這有何難?」正在拾掇行李的安邑,頭也沒回地答。

「可是,勾錯的那個叫梁希的鬼魂,我又不小心給弄丟了啊!」無常抽抽嗒嗒地說。

安邑恨道:「大哥啊,咱做鬼差也專業點好不好!你說說,這是你第幾次出錯了?」

無常低下了頭,「我知道錯了,可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啊。」

安邑抱著雙臂,「怎麼幫?」

「你不是休年假嗎?你先附身到梁希的肉體上,免得她屍身腐壞。等我找到她的鬼魂,馬上就還回去,行不行?」無常抬頭,炯炯有神地看著安邑。

安邑一口拒絕:「NO!我在這暗無天日的酆都城辛苦工作了十年,才有這仨月的假期,我馬上就要出發去南海曬日光浴了。你找別人吧!」

無常失望地垂下了頭,從懷裡掏出一幅畫軸,就地「唰」地鋪開,一個男子映入眼帘:身材瘦削,頎長的身上穿著寶藍色錦服,眼神沉沉地如同深潭,遙望著遠方,讓人不自覺地沉淪。

安邑「嚯」地睜大了眼睛,舔了舔嘴唇,「哪來的美男子?」

無常賊兮兮一笑,「這是梁希的皇帝老公齊煊。」

「快起來,快起來,地上多涼,我幫你不就是了。」安邑熱情地扶起無常來,「咳咳」兩聲,「事先聲明啊!我可不是為了花她的錢、住她的房、睡她的老公,我純粹是出於你我之間的革命情誼。」

「是是,安姐活雷鋒!」無常破涕為笑,拖著安邑就往梁希的住處——齊國皇宮裡的雲和宮奔去,一路走一路給她講解梁希的基本情況。

兩人穿牆而入、登堂入室。只見美人榻上躺著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女子,雙眼緊閉,氣息全無。

「好了,事不宜遲,我這就附身去,你以後可長點心吧!」安邑叮囑了一句,俯身附在了梁希身上。

榻上的女子悠悠地睜開了眼睛。

2.夜遊鬼

十年為鬼一朝成人,別的還好,只是這晝伏夜出的作息習慣一時半會兒還改不過來。

漆黑的夜裡,烏黑的長髮、純白的衣衫、無聲的腳步,出沒於皇宮的各處。在將宮女、太監、妃嬪們嚇倒了幾番之後,大家終於對梁妃這夜遊的習慣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這天晚上,夜色朦朧、月光如洗,安邑又像平常一樣出門散步,行至一處走廊的拐角處,突然聽得屋內傳出來低語聲。

「咱倆這事,要做就只能成不能敗。」一道冷冽的聲音鏗鏘有力地說。

接著一道柔媚的男聲,「阿煊,你儘管放心,你的心愿,我必將為你達成。」

窗戶上,映出二人相依相偎、耳鬢廝磨的身影。

我去!有基情啊!安邑頓時來了興緻,將眼睛貼在窗戶紙上往裡邊瞧。還沒瞧仔細,就聽到「誰!」的一道喝聲,震得她心肝一顫,貓著腰準備溜之大吉。

「撲通」「哎呦」,還沒跑多遠,她就五體投地了。原來是值夜的小太監坐在廊下打盹,她沒看清,被絆倒了。

屋門豁然大開,走出一個人來。

「奴才該死,一不小心睡著了。」小太監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齊煊毫不留情,「護衛不利,拖下去,杖責二十。」

已然爬起來的安邑見此情景,貼著牆悄悄往外挪動腳步。

「再動一下,雙腳剁了!」冷冷的聲音傳來。

安邑身子一抖,麻溜跪地,「齊王,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

「抬起頭來。」齊煊居高臨下地吩咐。

安邑抬起頭來,儘力睜大眼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真誠一點、可信一點。

齊煊皺了皺眉,問:「你是?」

「雲和宮的梁希。」安邑趕緊答話。

「深更半夜來此作甚?」

安邑嬌羞地瞥了齊煊一眼,柔情似水地開口,「我多日未見聖顏,心中思念,夜不能寐,想著出來走走,興許能遇見聖駕。」

齊煊默然不語,安邑緊張不已。

良久,他轉身進屋,說了聲,「進來。」梁希趕緊爬起來,跟進去,掃了一圈,已不見柔媚男人的影子。

齊煊背對著她,專註地看著牆上的一幅畫。畫中一株開滿紫色花朵的大槐樹下,身著青衫的齊煊正在指點一個身量偏小的紫衣男子舞劍。紫衣男子回首沖著齊煊笑,濃烈的情意簡直要溢出畫卷。

安邑見齊煊的背影被燭光拉長,心裡嘆息,「哎,這麼俊朗的一個冰山美男,咋就是個斷袖呢?看來自己沒艷福了。只是,不知道齊王是攻還是受啊?嘿嘿嘿嘿……」

突然,眼前的光線被擋上了,安邑抬頭,只見齊煊黑色的身影站在身前,自上而下地打量著她,冷冷的臉上面無表情,幽深的眸子似乎要將她看穿。

「呵呵,呵呵……」安邑乾笑,想說點話緩解尷尬,「齊王,我理解你,基因學上都說了,斷袖的基因是一出生就自帶的,是天生的,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我不會歧視你的。」

齊煊猛地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肩膀。

安邑伸出另一隻手,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胸膛,「再說了,誰規定男人不能喜歡男人了?愛是什麼?愛是彼此心靈的契合。愛一個人,他就是你的鎧甲、也是你的軟肋,你會在乎你的鎧甲是男還是女嗎?你會介意你的肋骨是陰還是陽嗎?不會!愛是沒有錯的,天上地下,唯愛最大!」

齊煊嘴角抽了抽,轉身回到了書桌旁。安邑以為他是因為遇見知己激動得無法表達了,就湊上去笑嘻嘻地問:「剛才我在外面聽到一個柔媚的男聲,是不是就是你的那個他啊?」

話剛出口,她就死死咬住了自己的舌頭,靠!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果然,齊煊的臉黑得都快滴出水來了,他拿起桌子上的硯台掂了掂。

「你要幹嗎?」安邑退了一步。

「我覺得可以幫你把腦洞開得再大一點。」

「撲通。」安邑又跪在了地上。

「這畫上的是我親弟弟!」齊煊冷嗖嗖地丟出一句話,將安邑掃地出門。

3.情愛的樂趣

心直口快的代價就是,安邑被禁足在雲和宮,一個月。

見不到美男老公,安邑幹啥都提不起精神。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不餓也睡不著的時候,就看看小太監從宮外搜羅來的話本。

半月後,一聲尖銳的「齊王駕到」打破了雲和院的寧靜。

此時,安邑正靠在窗前的美人榻上,身上蓋著厚厚的錦被,懷裡抱著個小暖爐,一手捏著馬蹄糕往嘴裡送,一手翻著時下最流行的話本看。

聽到齊王來了的聲音,她連忙將馬蹄糕、話本子塞到枕頭下,「嗖」地一聲鑽進被窩,做有氣無力狀,「臣妾身體不適,不能給下榻請安了。」

齊煊在床頭坐下,湊近了臉看她,嘴裡的哈氣都噴到了她的臉上。望著近在眼前的稜角分明的臉,安邑臉上熱熱的,眼看著齊煊伸出來手,她趕緊往被窩裡縮。

「別動!」齊煊按住她的手,手指撫向她的嘴角,說道,「是嗎?我看你胃口不錯。」

看著齊煊指間捏著的一小片馬蹄糕,安邑打哈哈,「嘿嘿嘿嘿,冰天雪地的,多吃點、屯點肉,暖暖的好過冬。」

齊煊「唰」地伸出涼手貼在她臉上,「你倒是會享受。」

「嘶,拿開你的臭手,快拿開。」安邑嫌涼,趕緊偏頭。見齊煊臉上似有不悅,她遲疑了下,一手拉開被窩,「來吧來吧,有福共享。」

齊煊愣了一下,倒不推辭,脫了靴子、外袍,鑽進了被窩,一把攬住安邑靠在榻上。周圍婢女、太監掩著嘴笑著退了出去,還貼心地帶上了門。安邑的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一掀枕頭,將馬蹄糕、話本一股腦塞進齊煊懷裡,「吃著糕點看著書,你值得擁有!」

齊煊嫌棄地「咦」了一聲,「你屬狗的,吃食也往窩裡塞。」

安邑「嘿嘿」一笑,分給齊煊一冊話本,自己拿了一冊,一手翻書,一手從齊煊手裡拿糕點吃。

突然,捏糕點的手被攥住了,她回頭茫然地看向齊煊。齊煊低低一笑,「愛妃是在暗示朕做點什麼嗎?」

「啊?你說什麼呢?」話沒說完,她瞥見齊煊手裡已經合上的話本子,封面上赫然幾個大字《睡服男人七十二計》,頓時結巴起來,「那個,那個,這是什麼字?我怎麼不認識?」

「沒關係,我認識就行。」說著,齊煊放下糕點、話本子,俯下身來。安邑手忙腳亂地推著他堅硬的胸膛,雖不知道這身體跟齊煊是否有過肌膚之親,可現在的宿主安邑,她還是個純潔的小姑娘,她還沒有做好變成女人的心理建設。

「等一下。」安邑趕緊叫停。

齊煊解著腰帶,不耐地問:「你又有什麼想法?」

安邑撇一眼他衣衫下隱約可見的腹肌,艱澀地開口,「我有個有趣的玩法。」

「你說。」齊煊停了下來。

「你談過戀愛沒有?」安邑興緻勃勃地問。

「戀愛?」齊煊挑了挑眉。

「就是一男一女,相互看對眼後,就眉目傳情。然後感情逐漸升溫,勾勾手指、牽牽小手、親親小嘴,最後,乾柴烈火、共赴巫山雲雨,這是一個美妙的過程哦。」安邑誘惑道。

「太麻煩,我喜歡直接的。」說著,他又去扒安邑的衣服。

「嘁,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才是情愛的樂趣所在啊!」安邑扁了扁嘴,表達了她的鄙視。

齊煊直起身,「好,那我們現在立刻馬上開始戀愛吧。

4.美人心計

年關將至,後宮裡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枯坐在板凳上聽一群女人討論胭脂水粉、家長里短,實在無聊至極。再有兩天就是上元節了,安邑琢磨著怎麼出宮去看看熱鬧、透透氣。

上元節的晚上,她裝病推了夜宴,悄悄換了宮女的裝束,混在出宮的宮女中間,出了宮門。

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男男女女,安邑喜上眉梢,「哎呦呦,十多年沒來人間玩了,好激動好興奮啊!去哪裡玩耍好呢?」

「就是啊,哪裡好呢?」背後傳來涼涼的一聲話,驚得安邑背都直了,拔腿就跑。

「再跑,雲和宮的奴僕全部杖斃!」一句更冷硬的話傳進耳朵。

「靠!你是老大你說了算。」安邑腹誹著,深呼吸一口涼氣,拍拍自己的臉頰,轉頭笑道,「齊王,好巧哦,你也出來玩啊。」

齊煊兜頭將一個紅色大氅套在她單薄的衣衫上,板著臉說:「我是專門出來捉你的。你想出宮,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這又是裝病又是扮宮女的,很好玩是嗎?」

安邑咬著食指,低頭哼哼,「今天是上元佳節,各宮姐妹排著隊給你獻歌獻舞,我又排不上號,只好溜出宮玩了。」

齊煊不理她,大踏步往前走。安邑小跑著跟上,扯著他的袖子搖著,「大過年的,別生氣啦。來,笑一個,笑一笑十年少。你長這麼帥,再年輕十年,那可是十足的風流少年。」軟話說了一大堆,齊煊的臉色才漸漸緩和下來。

此時,家家戶戶的門前、街邊的樹上都掛上了紅色的燈籠,各色小攤兒也已經擺了出來。

安邑左顧右盼,一會擠到人堆里猜燈謎,一會擠到小攤前買小吃,一會又到河邊去放花燈,玩得不亦樂乎,齊煊在一旁耐心地陪著。

最後,她在一個釵環飾品攤前駐了足,翻翻撿撿,最後,挑了一支蝶戀花的硃砂釵子,斜斜地插在髮髻上,回頭粲然一笑,「好看么?」

齊煊看著眼前這紅色大氅包裹的女子,一手拿著串冰糖葫蘆,一手叉腰,歪著頭沖他笑。髮髻上的蝴蝶振翅欲飛,巧笑倩兮的樣子神采飛揚,如堅冰般的心,瞬間就被暖化了。

他低了頭,嘴角噙著笑意,伸手摘下她頭上的釵子,又重新插上,扳正安邑的肩膀看了看,才點了點頭,笑道:「這樣才好看。」

安邑看著他冷峻的臉部線條在夜色勾勒下變得柔和,上面流轉著如同陽光一般明媚的笑,一時竟看呆了。

齊煊好笑地拿手在她眼前晃晃,「獃子,餓了么?咱們去吃點兒東西吧。」說罷,轉身就走。

安邑回過神來,雀躍地喊:「齊煊,等等我。」前面的身影頓了頓,放緩了腳步,安邑將小手鑽進他乾燥溫暖的大手裡,他緊緊握住不放。

「你想吃什麼?」齊煊問道。

安邑在身旁蹦蹦跳跳,「元宵節當然是吃元宵了,我聽說城東的閻大夫今年新制了中藥元宵,既應景,又美容養顏,咱們去吃吧。」

等他們二人趕到的時候,果然見閻氏藥鋪的門口杵著一面杏黃旗「中藥元宵」,大堂里擺了三五張桌子,已經坐滿了人。

安邑將招牌上的甘草、茯苓、黃芪等十二種元宵點了個遍。

齊煊笑,「你吃得完嗎?」

「呃,可是每樣我都想嘗嘗啊!」安邑看一眼他,「不是還有你嘛,我吃不完的話就靠你啦。」

不大會,店小二就將元宵端了上來,青瓷碗里,漂著紅的、黑的、白的各色元宵,煞是好看。

心急的安邑,舀了一個,就往嘴裡送,「嘶,好燙。」她被燙得直伸舌頭。

「慢點,沒人跟你搶。」對面的齊煊笑著端過碗,舀了一個,輕輕地吹過,咬了一口,確定不燙了,才遞給安邑。

安邑伸手要接勺子,齊煊挑眉「嗯」了一聲,她只好乖乖放下手,將頭探過去,就著他的手吃下了元宵,甘草的甜味一直甜到了她的心裡。

如此二人分吃到第三個,安邑終於咬了咬嘴唇,拉住齊煊的胳膊,「快走!離開這裡!」

5.正主歸來

未及起身,閻氏藥鋪的大門「咣當」一聲就關上了,四周吃元宵的人,紛紛從桌子下抽出刀劍,將二人團團圍住。

「咯吱咯吱」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樓梯口出現一個紫色錦袍的身影,拍手笑道,「沒想到啊,冷心冷肺的齊國皇帝,也能中了我這美人計。」

齊煊坐在桌前未動,冷笑一聲,「沒有朕的宣旨,你怎麼回京師來了?邊城王弟弟?」

邊城王齊榮緩緩走下樓梯,來到齊煊身前,「我嘛,自然是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是這王座?還是這舊情人?」

安邑見說到她,猛地向齊煊看去,齊煊別過臉不看她。她倒不知,這梁希竟然與邊城王還有舊情。

她附身梁希的第二天夜裡,就在雲和宮見到了齊榮。

齊榮告訴她,明年開春齊煊就要舉兵進犯她的母國中山國,他不忍看到生靈塗炭,特來相告,希望梁希能與他聯手,阻止這場戰爭。

安邑身在地府十年,眼見死於列國爭戰的人越來越多,酆都城裡夜夜鬼哭狼嚎,心有戚戚,沒有一日不盼著天下太平,生民安居。而且中山國又是梁希的母國,所以她就先應承了下來。

後來,她在齊煊的書房,不止看到了他與齊榮練劍的畫,也看到了旁邊掛著的齊國、中山國地圖。上面用硃砂標記著進軍線路,她才確定齊榮所言非虛,依計將齊煊引來。

「這所有的一切本該都是我的。」齊榮情緒激動,拔出劍來,指著齊煊。

齊煊眼裡有一絲傷痛划過,「阿榮,你還記得我教你劍法的時候嗎?那時你總也學不會,把我的衣袖都劃破了,現在你卻要拿劍對著我嗎?」

「夠了!」齊榮大叫,「當初若不是父皇偏心,將我貶至邊城,如今坐擁天下的人就是我了。你可知我在邊城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我恨父皇!我更恨你!」

安邑見齊榮情緒不穩,開口勸道:「齊煊,只要你拿出玉璽,在停戰合約上簽字畫押,我們會立刻放你走的。」

「是嗎?邊城王,你會放我走嗎?」齊煊卻是看向齊榮。

齊榮獰笑,「當然不會,今天不管你拿不拿出玉璽,都別想走了。」

安邑大驚,「王爺,你不是跟我說,只要他簽了停戰合約,就不會傷他性命。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

齊榮邪氣一笑,「梁希,你太天真了,一個停戰合約,他隨時都可以撕毀的。真正要阻止他,只有殺了他,取而代之。」

安邑搖頭,「不會的。我記得,十年前,南國公主跳下城牆,以性命要求齊煊不許濫殺無辜,他答應了。吞併南國後,未殺一人,連南國皇帝都苟活至今。」

「那只是他假仁假義的表象,你不要被迷惑了。今天,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死!」齊榮說得咬牙切齒。

安邑一個閃身,擋在齊煊身前,「就算是撕毀。作為男人,也應該在戰場上比出勝負。他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你殺他,不是君子所為。」剛才的元宵里放了醉魂散,而安邑提前服了解藥。

「你讓開。」齊榮叫著,伸手去拉她。

安邑回身,將渾身無力的齊煊抱在懷裡,倔強地說:「你要殺,連我一起殺了。」

「這是你自找的。」齊榮說著舉起手中的劍,刺了過去。

「啊!」安邑痛叫出聲,胸口汩汩流出的鮮血噴到了齊煊臉上。他終於相信安邑不是在做戲騙他,是真要護著他。

「對不起。」安邑低低地說了句,頭一歪,閉上了眼睛。

「梁希。」他心裡一陣恐慌,急急地叫出口。全然不見齊榮的劍正朝著他脖頸砍來。

突然,一陣冷冷的夜風吹了進來,整個大堂一下子安靜了,眾人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正揮劍的齊榮,宛如被定身了一般,仰面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因為眼見齊榮要砍向齊煊,心急之下,安邑就從梁希的身體里脫離出來。在半空中一個旋身,飛至齊榮面前,伸出手指,輕輕一點,他的身軀就轟然倒地了。安邑用了縛魂術,可以讓人一個時辰內動彈不得。

其餘的人見此詭異的情景紛紛後退。

這時,齊煊的侍衛們趕到,衝破房門,將一干逆賊悉數捉拿。

安邑看著齊煊抱著血流不止的梁希急沖沖地上馬離去,現在作為旁觀者的她,竟然有些嫉妒。這種從未有過的情緒讓她亂了神,不自覺地飛身到樹梢上,思考人生,哦,不,鬼生。

突然聽得身後傳來叫喊聲,回頭一看,原來是無常。「姐啊,你幹啥呢?我在樹下喊你大半天了,你也不理我。」無常大喘著氣說。

安邑此時突然想起梁希,她脫體而出,梁希必死無疑啊!又急急地飛身往皇宮趕。

「姐,姐。」無常拉住她,「梁希的魂魄找到了,我已經送過去了。剛才你出閻氏藥鋪的時候,我正好帶著她的魂魄趕到,就讓她的魂魄歸位了。」

「哦,那就好,正主回來了,我確實該走了。」安邑嘟囔著,悵然若失。

6.戀愛結束

一個月後,邊城王以謀逆罪被斬,齊國出兵,圍住了中山國都城大梁。中山國國主不戰而降,齊國未損一兵一卒,兵不血刃地并吞了中山國。

這些安邑並不知道,因為她違禁在凡人身上使用縛魂術,又被關禁閉了。

夜深人靜,一道紅色的身影,閃過重重宮闈,輕飄飄地落在一席床榻前。她看著床上熟睡的齊煊,移不開眼睛,看了良久,她終於忍不住,伸出手,細細地摩挲他緊閉的雙眼,瘦削的臉頰,一張一合的鼻翼,薄薄的嘴唇。

這是安邑第不知道多少次趁著齊煊熟睡來看他了,每天晚上上崗前,她總要來看他一眼,才覺得心安。

突然,床榻上閉著眼睛的人一把握住了在自己嘴唇上摩挲的手。原題:《我的王后不是人》,作者:伊洛螢。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每天讀點故事 的精彩文章:

校草鄰居回家特意提醒我洗外套,直到兜里發現張紙條:做我女朋友
相親碰到性格溫婉的女生我與她交往,去她家她的行為讓我怒提分手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