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鏡花之縹緲，嘆水月之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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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鏡花之縹緲，嘆水月之虛無
文/山鄉細雨
人們時將「鏡中花，水中月」比喻成虛幻縹緲之境。《鏡花緣》這部書亦如同鏡、花二字虛中帶幻，幻中存相，縹緲的令人難以琢磨。
近段時間受孩子看書寫心得之影響，花費了半月有餘，懵里懵懂的讀完了清李汝珍的名著《鏡花緣》。為什麼說懵里懵懂呢？說來慚愧：閑來無事以文字促膝談心，與平仄相約成行的我居然很大一部分，可以說很多章節是完全看不懂的。比方說那些個藥方，那些個音韻，什麼張真中珠、秧因雍淤、岡根公孤......簡直與天書一般無二。更有那《璇璣圖》，作者在四十一回中借才女史探幽，哀萃芳之才情重彩描述，大肆解讀。仿體讀法、楷體讀法、宋書讀法、四圍四角黑體讀法、四隅右璇、雙句左璇......種種解釋，字字珠璣，洋洋洒洒的引咎才情無限......可惜啊！不管他描述的如何詳盡，我卻依然只認得文字，卻未解分毫。在這裡，我要向古人致敬。雖然我看不懂期間的奧妙，但我還是為蘇氏才女蕙蘭留下如此奇巧的千古絕唱而心生敬意。
拋開音韻，奇圖那些看不懂，更理解不了的玄詞幻句，就小說的故事而言，我還是想記錄一二的，算是為此番閱讀留點印跡，增添點印象吧！
小說以百花仙子聽令於人間帝王齊放百花而遭貶責為引索，前半部撰寫了墮凡後的百花仙子唐小山其父唐傲遊歷海外的種種奇聞巧遇。後半部則描述了諸神所託生的一百名女子，參加女試及第後，在飲酒、談詩、吹管、弄蕭等種種才藝上的驚人言止。這其間有驚奇，有感觸，亦有著些許道不明種種困惑。
小說在前六回里闡述了百花仙子譴降紅塵的前因後果。百花仙子因與風、月口舌，從而被女魁星頂上點筆。戲口若百花齊放，願墮落紅塵，受孽海無邊之苦。若干年後，武后揮醉筆令百花齊放，而百花仙子卻與麻姑對弈，未能阻止百花的擅作主張，從而墮落凡塵，被貶洛陽。這裡讓我疑惑的是，這百花仙子怎麼說也是天上的神仙，她武后雖貴為人間的天子，難道也能號令神仙嗎？百花們在找不到頭領的情況下，未曾求救於百穀、麻姑等百花好友，更未曾越級上報，卻因武后醉後誑語竟然擅作主張，齊放了百花？降罪尚在情理之中，可這規矩卻讓人覺得有點亂套。
六回以後開始描述唐傲隨妹夫林之洋出海的種種經歷。君子國的謙遜禮讓，大人國的祥雲坦蕩，兩面國的虛偽奸詐、黑齒國的好學博學，豕喙國的謊話成性，無腸國的刻薄與貪吝。。。作者不僅對30多個國家的風土人情進行了介紹或點筆，還穿插了遠古時期的各類神獸爭奪地盤，相鬥相殺的場景。麒麟與狻猊相爭，鳳凰與驌驦相鬥，禽獸間的廝殺鳴叫及其外貌的描寫，可謂精彩絕倫，其章節我覺得還可做動物小說之範文。那種漫無邊際的奇思異想，那類奇趣空靈的場景描述不禁讓人穿越到了聽姥姥講故事的時候。這種種遊歷不但折射了當時的社會現象，更體現了作者對於那種美好生活的憧憬。
最讓我記憶深刻的當屬「女兒國」的那段！在這裡男子穿裙、裹足，以治內事；而女子則穿靴戴帽，以主外事。朝堂之上儘是身穿官袍，腳蹬朝靴的貼胡「男子」。可以說將「女尊男卑」這一現象刻畫的淋漓盡致。故事中林之洋因膚白貌美被女兒國王相中而被選為王妃。遭受了纏足、穿耳之痛，也經歷了傅粉、刮面之苦。以男子經歷女子之痛楚來折射當時女子地位的低下。進而通過相反的論調來為女子鳴不平，從而體現出作者對於女子的尊重。
美好的論調讀起來令人生慰，但種種不著邊際的影像卻又時衍困惑。唐傲出海期間路遇仙草，表現出來的是獨個兒佔有，而不是與朋友分享；到了小蓬萊，看到那美好的景象，又留置不返，使得多、林二人不僅擔驚受怕，還空耗財力，費時良久。在女兒小山經年找尋，明明只在咫尺，卻還故弄玄虛，要等女試後方能相見。。。。這裡的種種描述讓我困惑於是作者的觀點有問題呢還是所謂的神仙本就是自私自利，不顧旁人的「江西老表」。（地方婦孺有俗話：江西佬婊自顧自）
五十二回過後的種種，尤其是女才子們在女試後相聚其間的才情描述，我除了感嘆辭藻之華麗，作者之博學，再有就是調侃自己的低能。才女們玩的遊戲除了幾許對聯及其少有的幾句清詞能夠稍作理解之外，很多知識全屬空白。公子們的雄心破陣，仙姑的妙旨解謎更是看不明大概，只有最後的結尾我因存疑惑還是想說說的。
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女，這唐閨臣尋父尋著，尋著也修仙去了，還讓其舅等了足有二月之餘。這點與唐傲真可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即使在二個月後托道童送了書信，也被夜叉給攪了，我回看數遍也找不到隻言片語。其餘的諸花印記更是少有記錄。難不成不朽的巨作都以疑惑留尾？像《紅樓夢》中的蘭桂齊芳，給人以無限的遐想。此等敘述猶如書畫之留白，也許趣味嫣然，也許妙不可言，但我們畢竟不是高鶚難以續貂，即使想像，怕也是狗尾一根，難言「美」字。
所以我不喜歡這樣的結尾，也不懂如此的留白！許是最近的追劇《楚喬傳》使得我對於此類的結尾深惡痛絕吧！不交代人物的去向，不點明時態的發展，只給人留下遐想的空間。。。。又或者給予後人續貂之便。。。。所以在此不建議朋友們耗時《鏡花緣》這一不朽的名著。
作者簡介
作者：山鄉細雨 ，女， 浙江桐廬人， 一個相信夢想萬一會實現的人。喜歡用文字感受生活，也喜歡用鏡頭翻閱春秋，本著對文字的偏愛，一直以來不離不棄，不管是信心滿懷亦或者迷惘一刻，都習慣於與他的世界相訴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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