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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愈,唐朝文學家,思想家,唐代古文運動的倡導者,後世影響之大

韓愈(768年—824年12月25日),字退之,河南河陽(今河南省孟州市)人。自稱「郡望昌黎」,世稱「韓昌黎」、「昌黎先生」。唐代傑出的文學家、思想家、哲學家、政治家。

貞元八年(792年),韓愈登進士第,兩任節度推官,累官監察御史。後因論事而被貶陽山,歷都官員外郎、史館修撰、中書舍人等職。元和十二年(817年),出任宰相裴度的行軍司馬,參與討平「淮西之亂」。其後又因諫迎佛骨一事被貶至潮州。晚年官至吏部侍郎,人稱「韓吏部」。長慶四年(824年),韓愈病逝,年五十七,追贈禮部尚書,謚號「文」,故稱「韓文公」。元豐元年(1078年),追封昌黎伯,並從祀孔廟。

韓愈是唐代古文運動的倡導者,被後人尊為「唐宋八大家」之首,與柳宗元並稱「韓柳」,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後人將其與柳宗元、歐陽修和蘇軾合稱「千古文章四大家」。他提出的「文道合一」、「氣盛言宜」、「務去陳言」、「文從字順」等散文的寫作理論,對後人很有指導意義。著有《韓昌黎集》等。

困苦童年

韓愈肖像

大曆三年(768年),韓愈出生。他的祖輩都曾在朝或在地方為官,其父韓仲卿時任秘書郎。韓愈三歲時,韓仲卿便逝世。他由兄長韓會撫養成人。

大曆十二年(777年),韓會因受元載牽連,貶韶州刺史,到任未久便病逝於韶州任上。韓會早逝後,韓愈先是隨寡嫂回河陽原籍安葬兄長,但卻不得久住,只得隨寡嫂鄭氏避居江南宣州,韓愈這一時期便是在困苦與顛沛中度過的。 韓愈自念是孤兒,從小便刻苦讀書,無須別人嘉許勉勵。

兩入幕府

韓愈

貞元十二年(796年)七月,韓愈因受宣武節度使董晉推薦,得試任秘書省校書郎,並出任宣武節度使觀察推官。

韓愈在任觀察推官三年間,在指導李翱、張籍等青年學文的同時,利用一切機會,極力宣傳自己對散文革新的主張。

貞元十五年(799年)二月,董晉逝世,韓愈隨董晉靈柩離境。韓愈剛離開四日,宣武軍便發生兵變,留後陸長源等被殺,軍中大亂,韓愈因先離開而得免禍。 韓愈隨董晉靈柩至洛陽,其後於二月末抵達徐州。同年秋,韓愈應徐泗濠節度使張建封之聘,出任節度推官,試協律郎。同年冬,張建封派韓愈前往長安朝正。 韓愈談論直爽坦率,從不畏懼或迴避什麼,操行堅定純正,卻不善於處理一般事務。

貞元十六年(800年)春,韓愈回到徐州,於夏季離開徐州,回到洛陽。同年冬,韓愈前往長安,第四次參吏部考試。

諫迎佛骨

元和十四年(819年)正月,憲宗派使者前往鳳翔迎佛骨,長安一時間掀起信佛狂潮。韓愈不顧個人安危,毅然上《論佛骨表》極力勸諫,認為供奉佛骨實在荒唐,要求將佛骨燒毀,不能讓天下人被佛骨誤導。憲宗覽奏後大怒,要用極刑處死韓愈,裴度、崔群等人極力勸諫,憲宗卻仍憤怒。一時人心震驚嘆惜,乃至皇親國戚們也認為對韓愈加罪太重,為其說情,憲宗便將他貶為潮州刺史。

韓愈到潮陽後,上奏為自己辯白。憲宗對宰相說道:「昨日收到韓愈到潮州後的上表,所以想起他諫迎佛骨之事,他很是愛護朕,朕難道不知道?但韓愈身為人臣,不應當說人主奉佛就位促壽短。朕因此討厭他太輕率了。」憲宗意欲重新起用韓愈,所以先說及此事,觀察宰相的態度。但同平章事皇甫鎛憎恨韓愈為人心直口快,怕他重被起用,便搶先回答說:「韓愈終究太狂放粗疏,暫且可考慮調到別郡。」適逢大赦,憲宗便於同年十月量移韓愈為袁州(今江西宜春)刺史。

元和十五年(820年)春,韓愈抵達袁州。按照袁州風俗,平民女兒抵押給人家做奴婢,超越契約期限而不贖回,就由出錢人家沒為家奴。韓愈到後,設法贖出那些被沒為家奴的男女,讓他們回到父母身邊。於是禁止此種風俗,不許買人為奴。

此年九月,韓愈入朝任國子祭酒,於冬季回到長安。

韓愈聽穎師彈琴

晚年生活

長慶二年(822年)九月,韓愈轉任吏部侍郎。 次年六月,升任京兆尹兼御史大夫。神策軍將士聞訊後,都不敢犯法,私下裡相互說:「他連佛骨都敢燒,我們怎麼敢犯法!」

韓愈任職不久,便因不參謁宦官,被御史中丞李紳彈劾。韓愈不服,稱此舉經穆宗恩准。二人你來我往,爭辯不止。宰相李逢吉趁機奏稱二人關係不合,朝廷便派李紳出任浙西觀察使,韓愈也被改職兵部侍郎。不久後,穆宗得知其中事由,再任韓愈為吏部侍郎。

韓愈全身像

病逝於家

長慶四年(824年)八月,韓愈因病告假 。同年十二月二日(12月25日),韓愈在長安靖安里的家中逝世,終年五十七歲 。 獲贈禮部尚書,謚號文。次年三月,葬於河陽。

元豐元年(1078年),宋神宗追封韓愈為昌黎伯,並准其從祀孔廟。

韓愈是古文運動的倡導者,主張繼承先秦兩漢散文傳統,反對專講聲律對仗而忽視內容的駢體文。韓愈文章氣勢雄偉,說理透徹,邏輯性強,被尊為「唐宋八大家」之首。時人有「韓文」之譽。杜牧把韓文與杜詩並列,稱為「杜詩韓筆」;蘇軾稱他「文起八代之衰」。韓柳倡導的古文運動,開闢了唐以來古文的發展道路。韓詩力求新奇,重氣勢,有獨創之功。韓愈以文為詩,把新的古文語言、章法、技巧引入詩壇,增強了詩的表達功能,擴大了詩的領域,糾正了大曆(766年—780年)以來的平庸詩風。在封建思想道德方面,他也有獨到的建樹,大力提倡儒學,以繼承儒學道統自居,開宋明理學家之先聲。

韓愈文章的特點之一是「發言真率,無所畏避」,或「鯁言無所忌」,也就是敢於講話,而且敢講真話。這個特點是和他積極的政治態度分不開的。他的幾篇奏疏都是敢於揭發事實,敢說「群臣之所未言」的話。《御史台上論天旱人飢狀》和《論淮西事宜狀》都有這個特點。當然,最有代表性的文章還是《論佛骨表》。其中所講的就是「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舉其失」的話。在封建社會中,敢於說出別人該說而不說的話,這是了不起的膽識。正因此,韓愈這類文章也就有內容、有深度、有力量。再加上韓愈的語言藝術不同凡響,便成為氣勢磅礴的好文章。

韓愈文章之「發言真率,無所畏避」,不僅表現於他在君主面前敢說真話,而且還表現於他不顧儒家的傳統觀念,敢講違背舊說的話,甚至說了同自己別的文章互相矛盾的話。例如《讀墨子》一文曾說「孔子必用墨子,墨子必用孔子,不相用不足為孔墨」。這樣的言論顯然同他尊崇孔孟之道有所牴牾。對於這樣的言論,前人指為「刺謬」,其實這正是韓愈雖然尊儒卻不墨守的表現。

韓愈文章之「發言真率,無所畏避」,還不僅敢於不顧儒家的傳統觀念,有時也敢於突破社會上的流俗之見。例如他寫《諱辯》一文,是專為李賀不得應舉而發表的意見。李賀之父名晉肅,「晉」與「進」同音,為了避諱,李賀便不得舉進士。對於這樣的世俗之見,韓愈是不以為然的。於是他便「考之於經,質之於律,稽之以國家之典」,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寫成了極有說服力的一篇《諱辯》。

韓愈的《師說》一文。也是一篇不同流俗的文章。柳宗元在《答韋中立書》中曾經說過:「今之世不聞有師,…獨韓愈不顧流俗,犯笑侮,收召後學,作《師說》,因抗顏而為師。……愈以是得狂名。」又《報嚴厚與書》說:「仆才能勇敢不如韓退之,故不為人師。」由此可知,在那個時代,不顧流俗,不怕笑侮,抗顏而為師,是要有些勇氣的;能夠寫出《師說》這樣的文章,也是相當大膽的。

韓愈文章的再一個特點是不僅真率大膽,而且慷慨激昂,憂憤甚廣。從韓愈的全部文章看,凡是論及人材,便往往憤激不平,別具風概。例如《雜說》對於人材不為世用所發的不平之論,《送溫處士赴河陽軍序》也是宣傳選拔人材的一篇宏論。所謂「相為天子得人於朝廷,將為天子得文武士於幕下,求內外無治,不可得也」云云,這正是韓愈對於國家用人的殷切希望。《送董邵南序》更是一篇悲歌慷慨的文章。韓愈自己是屢試而不得志於有司的,所以對於文中的董邵南「不得志於有司」,便感同身受,無限嘆惋。悲歌慷慨,發自肺腑。

韓愈還有一篇類似俳諧而實質是抒發才高見屈、憂憤甚廣的文章《進學解》。歷來的論者都說此文源於東方朔的《答客難》和揚雄的《解嘲》,《新唐書》本傳也說他「既才高數黜,官又下遷,乃作《進學解》以自喻。」其實這篇文章的意義要比「自喻」廣闊得多。其中有「自喻」,卻不僅是「自喻」,主要還是宣傳選拔人材的觀點。

韓愈文章的另一特點,是不但真率、大膽、慷慨激昂,而且還寫得自然隨便、如話家常。這類文章和他的《原道》、《原性》諸篇的面貌不同,不是坐而論道,而是促膝談心,無所拘束,生動活潑。《與崔群書》、《與孟東野書》、《答崔立之書》、《題李生壁》等,都屬這類作品。例如《與崔群書》先說自己對崔群為人的認識,中發賢者不遇之嘆,後講自己困窮之狀,是一篇感慨很深的雜文。

韓愈像

在韓愈看來,崔群是他平生交往之中一個沒有缺點的朋友。但是,對於這樣的朋友也有人懷疑。於是韓愈十分感嘆,他說:「自古賢者少而不肖者多,自省事已來,又見賢者恆不遇,不賢者比肩青紫;賢者恆無以自存,不賢者志滿氣得;賢者雖得卑位,則旋而死;不賢者或至眉壽。不知造物者意竟如何,無乃所好惡與人異心哉?又不知無乃都不省記、任其死生壽夭邪?未可知也。」由崔群之賢,說到賢者不遇,而不賢者反而得勢。這樣的文章很像司馬遷的《伯夷列傳》。劉大魁說:「公與崔最相知,故有此家常本色之言,中間感賢士之不遇,尤為鬱勃淋漓。」「感士不遇」本是歷代文章的一個傳統題目,韓愈這段文章是比「感士不遇」之文涉及者更為深廣的。

韓愈為文的又一特點是突破傳統寫法。例如墓志銘這一文體,在韓愈筆下,便頗有新的特徵,形式多樣,甚至「一人一樣」(李塗《文章精義》)。與墓誌近似的文體,還有哀祭之文。這類文字韓愈也有獨創,不同尋常。例如《祭河南張員外文》,茅坤就評為「奇崛」。姚范以為「他人無此」。劉大櫆也說:「祭文退之獨擅。」至於《祭十二郎文》,曾國藩雖然認為這類文章「究以用韻為宜」,但他又說:「韓公如神龍萬變,無所不可。」就是說,韓愈之寫祭文,也是變化不測的。

韓愈文章之別開生面者,還有送序一類。在唐代,送序之文是常見的文體,前輩作者如王勃、陳子昂、李白、任華,所為送序,都很出色。但從多數文章的寫法看,大抵不出一種格式。先敘離情,後綴風景,情致物態,尚似六朝。林紓所謂「狃於六朝積習」者,即指此類。但到韓愈筆下,送序之文就多種多樣了。

韓愈有的送序之文幾乎通篇議論。這是一個突出的特點。林紓曾說:「韓昌黎集中無史論,舍《原道》外,議論之文,多歸入贈序與書中。」例如《送水陸運使韓侍御歸所治序》,曾國藩就看作「條議時事之文」。

韓愈的幾篇「遊戲」之文,也是新體。同前代的俳諧文字比較,是有新的特點的。例如《毛穎傳》就是一篇奇文,不可以尋常俳諧之作視之。柳宗元《答楊誨之書》云:「足下所持韓生《毛穎傳》來,仆甚奇其書,恐世人非之,今作數百言,知前聖不必罪俳也。」但與此同時,裴度卻對這類俳諧之文很不滿意。他在《寄李翱書》中,把韓愈的俳諧文字看作「以文為戲」,是很不贊成的。

現在看來,時人「罪俳」,大概不止一個裴度。像柳宗元那樣肯定《毛穎傳》這類作品者恐是不多的。柳宗元「甚奇其書」,不是無緣無故。因為,自從六朝以來,俳諧之文如張敏的《頭責子羽文》、沈約的《修竹彈甘蕉文》等等,雖有寓意,並不深遠。而《毛穎傳》一篇,則與前此諸作不同。雖說所寫不過一篇「兔傳」,實際則寫一個多才多能而終被廢棄之人。文章寫到最後,韓愈對毛穎之「以老見疏」無限同情。這裡又一次流露了韓愈痛惜人材不盡其用的一貫的思想。這樣的俳諧之文,前所未有。

韓愈行文之超越前輩者,除了上述文體的獨創之外,還有吐辭造語之精工,也是一個重要的方面。關於這一方面,前人和今人已經多所稱道。例如《進學解》一篇之中就有「業精於勤」、「刮垢磨光」、「貪多務得」、「含英咀華」、「佶屈聱牙」、「同工異曲」、「動輒得咎」、「俱收並蓄」、「投閑置散」等等,都已傳為流行的成語;還有一些成語如「提要鉤玄」、「焚膏繼晷」、「閎中肆外」、「啼飢號寒」等等,也是從這一篇的語句中凝縮而來的。

自古以來,一篇文章之中能夠選出如此大量的歷代流傳的成語,此文之外,恐不多見。韓愈文章之所以傳誦不絕,之所以為一代所師法,歷代之典範,其造語之精工,也是一個重要原因。這樣的辭章造詣,在他前後,很少有人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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