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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撫妻子臨產,捨不得雇接生婆致妻兒雙亡,可為百姓什麼錢都願花

光緒年間,愛新覺羅氏的江山已經滿目瘡痍了,內憂外患讓大清這座將傾的大廈搖搖欲墜,官場的腐敗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清官」、「廉吏」這個封建時代的「奢侈品」幾乎就要滅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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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用清這個名字在晚清官場上算不得如雷貫耳,可就是他在一潭污泥中獨善其身,在晚清的政治舞台上像顆流星一樣划過天空,給後人留下了一道閃光。

李用清,山西平定州人,同治四年進士。因為官清廉不為同僚所喜,他的前半生沒當過什麼像樣的官。直到光緒八年(1882年)時,才被同樣清廉持正的戶部尚書閻敬銘看中,調往戶部任司官。

戶部職掌國家稅賦,每天過手的銀子,動輒數百萬兩,因此戶部的官員才格外要求品行端正,廉潔自律。戶部尚書閻敬銘是晚清名臣,以理財著稱,因為廉潔奉公,連慈禧太后也要禮讓他三分。李用清同時也是翁同龢看中的人,翁同龢的清廉在當時也是有目共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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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緒三年,李用清以記名御史的身份奔赴山西襄助賑務,發生於光緒初年的「丁戊奇荒」波及山西、河南、山東、陝西、直隸五省及蘇北、皖北、隴東、川北等地區,持續近四年之久,死亡人數逾千萬。

其中,山西在受災諸省中最為嚴重,朝廷一面派欽差大臣閻敬銘到各地稽查賑務,一面派大批官員襄助賑濟,而在欽差大臣閻敬銘會同山西巡撫曾國荃共同奏報的「懇請調員襄助山西賑務」折中,第一個提到的就是李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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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用清到任後,沒有像其他官員一樣坐鎮指揮,而是騎著一頭毛驢,帶著一個僕從,遍及山西二十多個州縣,先後到過運城、聞喜、曲沃、翼城、浮山、岳陽、沁源、屯留、鳳台、長子、陵川、壺關、高平、長治、陽城等地。

山西溝壑縱橫,道路崎嶇,途中常有腳夫傷亡,車馬倒斃。加上災情持續四年之久,夏有烈日炎炎,冬則雨雪載途,令賑災變得異常艱難。災後,李用清將自己的俸祿購買糧食分給災民,同時還嚴謹種植罌粟,教百姓改種五穀,他還在各地修渠鑿井,以減少旱災影響,由他個人捐「廉俸」修築的三元縣龍渠,灌溉良田數千畝,在當地傳為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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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用清對自己卻非常苛刻,人送綽號「天下儉」。李慈銘就曾在日記中,以十分輕慢的口氣諷刺他「文字拙陋,一無才能,惟耐苦,惡衣食,捷足善走。」所說的「捷足善走」,指的就是李用清不雇一車一騎,從山西平定州徒步進京。

李用清歷任過廣東惠州知府、廣東布政使、貴州布政使並署理貴州巡撫、陝西布政使等職,這些都是地方上的大員,也是肥缺。他在貴州任上時,他的夫人在旁邊的小屋裡生孩子,因為沒有雇請接生婆,導致失血過多而亡。

李用清和夫人的感情很深,對夫人的去世傷心,下面的人為了安慰他,就買了一口比較好的棺材,李用清嫌太貴太浪費,讓他們換成一口薄棺。不幸的是,夫人還沒來得及下葬,孩子又夭折了,僕人要去置辦一個小匣子,李用清趕忙制止,讓人打開夫人的棺材,把孩子放進去一同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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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人會說,李用清這樣做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因此官場中的同僚罵為「假道學」。但是相比那些借喪葬發其財的貪官們,李用清之儉之廉,難道不令人敬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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