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到底,做了他的禍水,卻做不了他的唯一
可我到底,做了他的禍水,卻做不了他的唯一。
禍國
櫻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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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書談起我時,只當我是遺臭萬年的禍水,可即便這樣評判我,我亦是他一人的禍水。
我與越國的帝王相遇那一年,正是因為越國大捷,白狄為了討好越國,故在宗室之內選取貌美的女子,敬獻越帝。
我本是不諳世事的少女,就這樣成為了獻品,踏上了前往越國的征途。
前路本就迷惘,白狄的君王卻要我前去迷惑越帝,好讓白狄從此可以尋了機會休養生息。
果然在大殿之上,越帝因我一舞傾心,賞了白狄的使者千金,又說倘若白狄從此可以年年朝貢,越國必會庇護白狄的百姓。
帝王的鑾駕停落於我的寢殿之前,我既害怕又興奮地期待著這個傳說中即位五年便征戰四方,傲視群雄的帝王。
殿外傳來接駕的聲音,我候在殿門,只等那人說一聲平身。
可那人卻沒有說,他攙著我起身,目光沉沉地望著我,裡面溢滿了探究與好奇,唯獨沒有白日里的那份痴迷。
我有些慌張問道:「皇上,妾身,妾身可是有何不妥?」
帝王說:「你長得美,甚得朕心,可朕也知,明刀易斷,暗箭難防…」
我頓時臉色蒼白:「妾身聽不懂皇上的意思?」
帝王面無表情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嫩綠的新葉還有幾片飄浮於青色水中,熱氣裊裊如煙散去,可我卻覺得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帝王幽幽又道:「朕的後宮從來不缺女人,尤其是你這樣聰明的女人…」
自那夜起,帝王的鸞車再未停在我的殿門前。我心中著急得緊,更想要讓帝王的目光能夠落在我的身上。
帝王常喜下朝之後,經過御園,我平日素愛在那裡採花。那日偏巧天下了場暴雨,跑至長亭之時,卻見帝王與一眾隨行之人正在那避雨。
帝王瞧見我清麗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驚艷。我上前行禮,盈盈一拜,抬頭見帝王暗沉的目光正緊緊鎖著我,似乎要將我看個明白。
他說:「想不到白狄的女子竟喜歡這春草夏花,朕以為你會更愛馬上馳騁。」
我想起了那年大漠風光,我縱馬飛翔自由模樣,不禁有些黯然神傷。總之也是回不去了,還不如更坦然一些。
「妾身入了越國,自該忘卻從前,妾身是皇上的妃,何須記得過往?」
帝王皮笑肉不笑道:「那這便是朕的錯了…」
我頓時大驚失色,嚇得跪在地上求饒。
帝王沒有罰我,他說秋獵快到了,望我隨駕出行。
那年秋獵,是帝王頭一次允一個后妃前去。
他雖待我冷漠,但卻賜了我西域的汗血寶馬,許我前去狩獵。
馬兒在林間飛奔,我也像是久居脫韁的野馬,更是肆無忌憚享受風掠過臉上的那一陣涼意。
意興正盛,我又滿載而歸,帝王對我也是讚不絕口,他的目光投向我時,是掩飾不住的讚美。
我長舒了一口氣,以為這劫算是逃過。哪知回宮之後,帝王卻第一次召我入寢。
那夜的燭火通明,月光透過菱窗,落在窗前的那株海棠身上,更添了幾分魅惑。
帝王執我之手,攬著我略微發怵的身子,意味不明地長嘆道:「朕既要了你,便不怕你背叛朕。往後無論發生何事,朕亦是定護你周全。」
三年以來,我盛寵不衰,後宮三千,對帝王也是如同虛設。帝王常帶我去春遊秋獵,與我在高台之上,對酒當歌。
那年帝王說要修建運河,使南北通商往來更為便捷。
可惜此舉耗費太多人力物力,遭到了群臣反對。
我知帝王帝王野心,卻看他日漸愁怒,更是憂心。後來帝王借我之名,說我想要一覽南方風光,故而便不顧後果,下令修河。
後來南方的吳國發生叛亂,此事皆因吳使醉酒調戲了我,被帝王處死,從而引得吳國上下嘩然一片所致。
帝王一氣之下,派了三十萬精兵前去震壓。可當時偏偏發生了內亂,海青王打著清君側的名義,要帝王處死我,否則便不讓這六軍兵發。
海青王義正言辭地說:「此女魅惑君上,著實該死,倘若帝還不明真相,那麼我們又何必要為這樣的君王賣命?」
帝王伸手撫著我梨花帶雨的臉頰,眸間儘是無奈地心疼。
我從未想過,他這般高高在上的人的臉上竟會出現這般地模樣。
我也從未想過,帝王會猛然從袖間拿出匕首,刺入我的胸前。
帝王說:「吳國,朕早就想要收為囊中,愛妃你真的是很好…」
我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鮮血浸染的白衣,對上帝王滿目狠意,竟覺得一瞬間無比解脫。
帝王他,終究還是放棄了我。
他怕是,只看重利益,而忘了所謂經年之中與我耳鬢廝磨的感情罷了。
又或許,他那般眾星捧月的人,何須在乎一個被稱為禍水的我。
天下間的女子千千萬萬,可我到底,做了他的禍水,卻做不了他的唯一。
文/苑小月
圖/青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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