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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聽了18年歐美流行老菜鳥的HiFi折騰史

耳機燒友從來不是異類

任何一個HiFi耳機發燒友,都是從音樂愛好者開始的,什麼燒耳機燒壞腦子天天只聽渡口、加州旅館的那些人,只是個中奇葩,絕不是正常燒友的日常,我們聽的是自己喜歡的音樂,而不是那些無聊的試音碟;我們需要的是更高品質的回放工具,而不是炫富裝逼的昂貴玩具。所謂發燒友,只不過是對音質更挑剔一些,對回放設備更敏感一點,前者需要對音樂足夠的熱愛,後者需要基本的聽力靈敏度,很多喜歡聽歌的人,都會在購買發燒耳機之前打退堂鼓——我是不可能聽的出來的,然而其實這只是聽音經驗的區別,只要聽力正常,聽得多了,誰都能成為「老燒」

只聽流行,一樣可以發燒

好吧,第一段權當是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燒耳機的理由 什麼興趣不是因為熱愛呢?省吃儉用買昂貴的耳機,其實還是一種敗家的非理性消費,即使是和所謂高雅、健康的聆聽音樂能產生聯繫。我出身普通工薪階層家庭,沒有接受樂理知識的熏陶,沒有接觸過鋼琴、吉他、小提琴,娘胎里聽的是鄧麗君,所以我並不懂古典,也沒有聽古典的興趣,我知道當今的流行音樂唱片,經過錄音棚錄製加上後期之後出來的專輯早已「面目全非」,追求HiFi無異於緣木求魚,但當我用所謂HiFi的器材欣賞它們時,發現音質能比普通耳機好很多,就這麼單純。在灰濛濛的帝都扛著尼康D5拍花花草草很過分?在15坪的蝸居單室套里放個藝卓CG277玩吃雞很智障?在辦公室買個15寸頂配MacBook Pro碼字很搞笑?先體驗過再噴吧

不聽華語,是不可能的

熏陶是從「胎教音樂」鄧麗君就開始的,根本不知道家裡的音響是什麼,只知道鄧麗君的歌就是家裡的背景音樂,午休放、睡前放、大掃除放、待客時還放,以致於字還沒認全,鄧的幾十首名曲就已倒背如流。除了流行女王之外,還有零星聽的就是港台的各路天王:從譚詠麟、張國榮、陳百強、陳慧嫻到張學友、周華健、王傑、陳淑樺,記憶中的畫面就是音響、收音機、磁帶機、VCD和電視機。到了記憶更清晰、認知更充分的年紀,密上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粉絲:張信哲

不知道情情愛愛,但知道「情歌王子」,不知道高頻低頻,但知道調子好聽,街邊的唱片店,不斷重複著《過火》、《寬容》、《用情》、《信仰》、《直覺》...一直到世紀交接的《愛就一個字》,小升初的年代,反覆而熟悉的韻律,那條熟悉的唱片街,早已被一片CBD的水泥森林吞沒。

繁花似錦,唯西城是瞻

在青澀的周杰倫開始綻放才華時,我卻在商場的CD架角落被一支來自國外的樂隊迷住了,當時的習慣就是爸媽購物,而我靜靜地在熟悉的CD架上,專輯封面是5個穿著白T恤的陽光大男孩,當時的中文名叫「西域男孩」,毫無防備的戴上耳機的那一刻,瞬間驚為天人,從沒聽到過如此的天籟 然而知道幾個月後,才在家中電視點播頻道知道了歌名叫作《My Love》。一波軟硬兼施後,終於說服家人給買了一張,《Coast to Coast》,人生第一張歐美流行專輯,捧在手心,無比幸福

這張大碟可以說是無數80後的歐美啟蒙,於我來說更是,初中的枯燥生活幾乎就是靠著它和《World of Our Own》撐過去的,對英語的興趣很大程度上也是源於看懂歌詞的渴望,等我知道了這些歌幾乎全是情歌的時候,也有了心儀的女孩,情竇初開的年紀,即使現在聽起當年的旋律,心情依然清晰。在網路並不發達的年達,只能通過電視媒體了解西城,知道他們是歐美男子偶像樂團的半壁江山,而另一半是大洋彼岸的后街男孩。喜感的是,當時大我兩歲的老姐是后街的死忠粉,見我開始聽西城,立馬一副不屑一顧的態度,當時中二的我也不服氣的頂了幾句嘴,於是雙方越撕越凶,各買各的碟,各說各的好,如果現在還有這樣較真的勁兒該多好......

轉向后街,迎來大驚喜

靠著西城的精神支撐,終於來到了高中,因為是重點公立學校,周圍的尖子生很多,壓力一下子大了起來,到了新環境之後,竟然有了「我全都要」式的「強迫症」想法——聽熟西城了,不聽聽后街怎麼行?於是開始從《Millennium》開始補起,其中的兩首金曲《Large than Life》和《I Want it That Way》是K歌必點,可整張專輯的滿意度並未達到預期 真正打動我的則是《Black&Blue》《Shape of My Heart》的大神曲地位從第一學期的期中考試起就已奠定,之後每次重要考試前都會聽上一遍,這種治癒的感覺一直帶著高中的溫度。

到了《Never Gone》推出時,音樂和籃球幾乎成了唯二的娛樂,一靜一動,一黑夜一白天。高考前,陪伴我最多的就是此專。西城則是面臨Bryan單飛後的陣痛,重整旗鼓後推出的新專少了熟悉的副聲線,不免有些沮喪,而后街的新鮮感還能維持著,也許這就是流行音樂的悲哀,它旋律和歌詞都挺簡單,很容易熟悉,但一樣容易聽膩,它可以輕易地引發聯想,卻無法再生出不同的情感,而一些純音樂或者古典,現在聽來,確能有種「深邃」之感,每次聽都會有不同的收穫。可當時的自己只為了依賴熟悉旋律帶來的安定感,讓易緊張的情緒習慣這種「聽歌即放鬆」的「條件反射」,和所有普通人一樣,一切只為高考。儘管最終發揮一般,好歹苦過去了,分數出來的當天,父母送了一份珍貴的禮物給我——B&O A8.

暴躁青春,發燒在路上

出了「備戰高考」的「牢籠」,到異地上大學,彷彿一下子釋放了:湧出的荷爾蒙提醒自己應該戀愛了,應該像個搖滾青年那樣學吉他去贏取妹子芳心了,西城和后街們都out了,在從眾心理和壓力完全釋放的共同作用下,朋克、搖滾也進入了我這樣一個內向性格人士的音樂世界裡,Simple Plan、Jonas Brothers、Linkin Park......似乎和歌手一樣,想用嘶吼去宣洩一切,沒有憤怒,只有積壓的鬱悶,伴著疾速的鼓點搖頭晃腦,帶著沙啞的嗓音一起咆哮,所謂文藝的另一面,就叫瘋狂吧。

有了A8,似乎擁有了一切炫耀的資本,在妹子面前吹噓音質多麼多麼好,聽完卻直白地吐槽說無感,想證明自己懂,就去百度,知道了A8是經典,知道了動圈和動鐵,可仍然直男一樣不知道如何讓她喜悅。不過半年時間,自己的初戀便在平靜中收場,短暫的甜蜜轉化為長久的痛苦,那些紀念品全部扔掉之後,帶著她體溫的只有那副A8,聽著、痛著,只有音樂能慰藉,但A8這個複雜情結的凝聚體,已經越發不敢觸碰,解決「物是人非」痛苦的唯一方式,就是拋棄一切,重新開始。

說唱金屬,更接近癲狂

不少燒友都是單身,想必原因和我類似:只是找一個出口,一個打發時間、分散精力的工具,從折騰發燒之物中找到自身價值,從味道各異的享受中體驗不同的快感,把HiFi說成是「吸.毒」,我是完全同意的。剛開始投入的那「三分鐘熱度」尤其如此,「佔有慾」的不斷膨脹,讓我對當時的頂級動鐵耳塞UE TF10垂涎三尺,有了知名的動圈,一定要嘗嘗動鐵的滋味。於是腦子一熱,透支了3個月的生活費,購入了全新國行,在沒有花唄、沒有資格辦信用卡的年代,這樣的消費對我來說簡直瘋了。

美好的東西往往在擁有的那一刻就會消失殆盡,為了聆聽這寶物一般的夢中情人,翻遍了評測,看全了毒文,然後從電驢上拖了Eminem和夜願的全集,戴上的一剎那,爆炸的解析力和強勁的節奏感簡直爽上天,記得那時興奮地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然而聽了段時間發現了一個頗為嚴重的問題——真的戴不好。因為戴A8無問題,讓我產生了自己耳洞挺大的錯覺,直到戴上真正考驗耳道尺寸的TF10,才發現這玩意兒實在不適合國人使用。只要捅進耳超過半小時,耳道內側最靠外的一圈就會撐得通紅,脹痛感持續,儘管它聲音如此出色,砰砰的結實低音把A8幹得找不著北,但光佩戴這項,就註定它無法陪伴太久。

折騰不息,強迫症無解

在升級器材的慾望驅使下,找歌的大部分精力都被論壇爬文取代了,畢業前的1年多時間,幾乎沒有嘗試新歌,也是發燒欲最旺盛的階段,除了泡論壇之外,還各種參加HiFi燒友聚會、展會,可惜當時還沒有像樣的實體店。在動鐵代表高端的大環境下,論壇里呼風喚雨的「小四」——音特美ER4自然進入了我的視野,「沒玩過小四就等於沒玩過動鐵」,這句話現在還記得很清楚,於是冒著再次翻車(佩戴反人類)的風險一手購入。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好奇心的驅使唯有交足學費才能解毒。沒錯,這次不是佩戴翻車,而是聲音。和TF10相比,ER4S(買了定位流行錄音唱片監聽的Stereo版本)聽說唱和金屬完全不對味,雖然高音細節比TF10更出色,但身形實在過於纖細,原先TF10那種豐乳肥臀的歐美范兒瞬間變成骨瘦如柴的細竹竿兒,貝斯烘托出的氛圍感完.全.木.有.了!架子鼓砸下去的空氣感也完.全.木.有.了!!小四黨一定會說,是你沒伺候好它,但我絕不會為了個一千多的耳塞再花幾千元買專業播放器,退一萬步,即使買了頂級隨身聽,它能質變出TF10那樣的低音??打死都不信。

耳燒暫歇,生活不停歇

大學畢業,我的動鐵生涯也一併結業。一副是佩戴捉急,一副是聽感失意,此時的興趣又回到了音樂上,這樣的周期似乎也變得理所當然了,就像在一個固定的環境待上一段時間,就會有對應的物件去描繪,初中3年、高中3年、大學4年,每個固定的環境,對應1副不一樣的耳機,裡面放著不一樣的音樂。而從學生變成了職員,則代表著人生的拐點。自己似乎總喜歡給生活賦予些意義,因為實在不願意過得太一致或平凡。代表青澀的西城&后街、代表狂熱的阿姆、夜願,似乎就是短暫青春的兩段紀念。踏入社會,口味似乎一下子變輕了,這時,補的是R&B,歌手也本著少而精的審美原則,從Craig David開始

其實在大二時期就已少量接觸過C.D.團支部的學姐手機鈴聲《Walking Away》令人驚艷,詢問後才知道原來就是那個唱《7 Days》的英國偶像。過了3年再聽整張《Born To Do It》,只是感覺平靜,就像封面上的狀態一般,你只需要戴上耳機閉上眼靜靜享受,溫柔的咬詞,沒把我弄彎,但絕稱得上性感 此時手中的動鐵已經全部售出(興趣轉移到單反和攢機上),留在身邊的還是只有那條A8,雖然隔音和低音早已不能令人滿意,不過已經沒有選擇了。如果父母不在家,其實聽的更多的是家裡那對有年頭的麥博音箱,畢竟那時候已經知道,音箱的低音要遠遠好於耳塞,「一寸長一寸強」,動圈振膜越大低音越好的道理還是能理解的。聽著巧克力般絲滑的聲音,不再沉浸在器材的糾結對比中,很久沒有這种放松的心境了(其實只是從一個坑跳到另外兩個坑而已......)

(紀念下金屬遮光罩都被砸彎的ZF28)

惆悵奔三,激情還燃燒

年紀輕輕,反而更容易感慨,交過了HiFi、單反和攢機的學費之後,發現還是耳機玩起來更輕鬆簡單,單反龐大笨重、對玩家本身技術要求高(經常會被女友吐槽拍得爛),攢機硬體更新周期短、費神費力費錢還不討好(經常會被女友嫌棄臟),唯有耳機能結合輕便、高雅和生命周期長這三個優點,於是棄了單反和攢機坑,重新玩起了裝逼屬性很低的HiFi耳塞。此時的流行口味,已經變成了James Blunt和Coldplay,依然是老歌。年齡逾漲,逾難接受新事物,選擇耳塞也依然是保守型策略——只選有口碑的大品牌,和大多數老燒推薦的東西,所以選擇了IE800.

起初最有意向的耳塞是AKG K3003,玩過了2千左右的,手裡也有了一定資金,自然就像嘗試更高端的旗艦,由於前端是iPhone,風評K3003搭配iPhone效果奇佳,然而本地一個很有威望的老燒和我說K3003低音不足、聲音過於清淡,並不適合英倫搖滾,更推薦森海塞爾(他是HD600、HD800資深玩家),考慮再三後還是決定跟風一把

其貌不揚的東西往往會有出人意料的表現,雖然都說IE800是古典風格,而且不好驅動,但實際搭配手機效果聽充滿了吉他和大叔嗓的英倫流行完全OK 可能很久沒有接觸更高端的器材,聽慣了A8,拿IE800這種新旗艦對比太欺負人,連A8最拿手的高音也無法和森海匹敵,看來被封存的宿命是逃不掉了

返璞歸真,減錢不妥協

接觸英倫搖滾可謂一發不可收,伴隨著IE800的美妙低頻和犀利高音,幾個耳熟能詳的樂隊Radiohead、Oasis、Suede、Blur、Travis逐一開始補齊,此時已經不再刻意看含義,只是從旋律中獲得某些情緒,工作後聽耳塞的時間大多就是在減肥跑步時聽,因為無法忍受藍牙的延遲、斷觸和渾濁的音質,所以一直忍著用IE800當跑步塞 然而在使用1年後,線材實在硬的用不下去,打在身上像鋼絲一般。怎麼著?繼續換唄~~

高BPM(每分鐘節拍數)運動時,喜歡Simple Plan和Jonas Brothers那種明快的風格,Suede和Travis也有很契合呼吸節奏的快歌,比如個人大愛的Travis的《Selfish Jean》,架子鼓配合電吉他,低頻和中頻都不能丟,原來的ER4S在低頻段的音色就接受不能,既然習慣了動圈,就在裡面找唄~ 在攢錢準備結婚的階段,實在沒太大心思細細研究,掃了一眼貼吧論壇,基本就是索尼N3AP、達音科隼和天龍C820三選一。有了目標,接下去自然就是試聽,想想當年,再看看現在,不得不承認試聽是效率最高、結論最靠譜的選擇方法,聲音太主觀,只能靠自己聽單論佩戴和線材,3個都比IE800舒服,都在可接受範圍內,隼作為國產耳塞,做工和索尼、天龍兩家老牌日系廠商比居然是最好的。

聲音風格區別還是挺明顯的,雖然和IE800都有差距,不過既然已經和它告別就不作念想了。手機推感覺都還可以,隼是最亮的,c820是最暗的,女聲N3最細膩,男聲C820最渾厚,電吉他的音色隼最清晰,鼓點的打擊力度和貝斯的氛圍感C820最好。邊聽邊搜了些參數,專註黑科技80年的索尼用了新的微型動鐵單元、動圈單元只有9mm,LCP材質不明覺厲;隼的動圈單元也是9mm,振膜是碳納米管材質,剛性大,怪不得解析高、但鼓點有點生硬;專註低頻100年的c820則是幾乎把所有東西都用在低音上,兩個11.5mm的大單元動圈,對稱腔體。

權衡再三,還是選了風格更鮮明、低音更突出的天龍 具體怎麼形容它的聲音呢?類似IE800降解析、加厚度的版本,溫和濃厚的大叔向,可能挑耳塞某種程度上也是個人形象的一種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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