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速的滴滴,醉酒的車主,殺人者「時間」
半斤八兩,只差三兩。
某晚我喝大了。
滴滴司機的側背影在前方宛如一道夢幻,帶我穿梭在深圳璀璨的快速路上。
司機告訴我,他以前是開紅的的,現在專職跑滴滴。
我說,都是跟時間賽跑。
他說,是的,習慣了。
這時他已連超N台車,呼嘯而過,毫不拖沓。
他拚命加速,以為跑得越快,載得越多,就能賺得更多,就心安理得。
真是這樣嗎?
同樣是一個夜晚,某年除夕前,我同樣爛醉如泥,找了一位代駕。
我不知如何進的汽車,麻木的身子像嘔吐物一樣爛在後排,不一會被一陣涼風喚醒,頭腦變得異常清澈。
道路嘩啦一下從眼前緩慢鋪展,開闊而明亮。
開了3年的車,竟然從未坐過後排,原來位置換了,角度竟是截然不同。
那一刻我明白,其實世界一直都有另外的角度,聚光燈下是舞台,觀眾席上同樣有演出,角度和維度換了,原來的所謂對比或認知就會蕩然無存。心態隨之變化,自然別開生面。
繼續說這位代駕師傅,他的側背影在前方宛如一道夢幻,對我說:
你我半斤八兩,都不容易。
這位師傅喝大了吧。這是我的第一感覺。
我的車,我雇了你代駕,怎麼就半斤八兩?
他頭也不回說,你原本不想喝,至少不想喝這麼多,但你還是得喝,而且要拚命喝,喝到吐,喝到這麼晚,還要找代駕,為了什麼?你喝酒,我做代駕,其實我們沒有本質區別,但看得出,你活得更辛苦。
我說,這是應酬,是必須的工作,沒什麼好矯情。
他說,我們都是想生活得好一點,我開車討生活,就要多踩油門,才能跑得快。你公司里討生活,就要多喝酒,才能爬得高,是不是半斤八兩?
我一琢磨,還真是這個理兒。
他說得對,我們看似干著不同的活兒,其實都是跟時間賽跑。
他加油,我加酒,半斤八兩。
但現在想來,我發現其實他同樣錯得很離譜。
這錯誤我也正在犯著,真的是越多加油,跑得越快嗎?
時間,對於我們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一天24小時,不多一分,不少一秒。
加再多油,速度再快,也無法穿梭時間,24小時掰碎了搗爛了,也還是24小時。
像這位師傅,狠踩油門也總有個度,一旦超速,不僅有危險,還要吃罰單。喝酒類似,喝多了住醫院打吊針,耽誤事還傷身體,得不償失。
看到這裡,你認為我在醉話?
認為我是在寫一個醉鬼的糊話,或者一個驕傲白領與滴滴司機的嘴炮,再或者半斤與八兩的對決?
那就錯了,我是在寫時間,是的,時間。
我發現幾乎所有的成功者,無不是對於時間有著深度的思考。
先舉個例子,毛澤東的《論持久戰》。
文章以 「中國必亡論」和「中國速勝論」做引子開篇,然後針對這兩種錯誤觀點進行駁斥,接著提到「能動性」、「戰爭和政治」、「防禦中的進攻」、「持久中的速決」、「運動戰,游擊戰,陣地戰」、「乘敵之隙的可能性」、「兵民是勝利之本」等既獨立又有聯繫的篇章,說明抗日戰爭為什麼是持久戰,為什麼我們能取得最後的勝利,怎樣做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你說這是一部戰爭論,還是戰略論?
讓我說,都不是,是時間論。
這個時間不是因其認識到抗日戰爭的曠日持久因此是時間論,而是在當時半殖民地半封建內憂外患的特殊時間和環境下,它是在更高時間維度上的認知和立論,這個認知與立論,體現了對於時間的更高層次的理解,所以註定了這個理論在特定時間特定情況的正確性。
偉人之偉,偉在時間。
每個人都面對一樣的單位時間。
單位時間,就是一個你能夠掌控,併產生積極效能的時間長度。
比如,每個人的生命長度是一個單位時間,特定歷史時期是一個單位時間,讀完一本書是一個單位時間,完成一次認知的質變是一個單位時間,甚至某個年月日時分秒都可以是一個單位時間。
《論持久戰》,就是跨越了單位時間的思考與認知。
再舉一個大家都了解的例子,股神巴菲特。
我先問兩個問題:
一是中國數億股民,為什麼大多數是賠錢的?
二是巴菲特的理論早已被大多數人熟知,為什麼效仿者還是很多人不賺錢?
我認為:
一、大多數人做不好股票,是對於時間沒有認知,或者認知很膚淺。
二、巴菲特不難學,難學並難跨越的是單位時間的鴻溝。
現在回頭說說滴滴司機為什麼同樣錯的離譜,因為他對於時間的認知是低層次的。
再回到喝酒,半斤和八兩,到底有沒有區別?
從認知來看,如果確實只有半斤酒量,那勸你趕緊認慫,多三兩下肚,真的會承受不來。
- - 全文完 - -
PS :
最近更新慢,不是懶,是在做三觀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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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自花瓣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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