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尋找真功夫》第三回：百歲老人泄天機 一統江湖待聖人
紀實：尋找真功夫
第三回百歲老人泄天機一統江湖待聖人
詩曰：
弓開不思回頭箭，長懷眾生福祉功；
文能治國無一私，武可安邦有三公。
易行無為稱王道，乘願皈元作聖君，
道法自然蘊萬物，尊巡天地鑄蒼穹。
這一首詩，乃余師隱者所作，其言三公者，為公心、公義、公德也。隱者之胸懷，由此可見一斑，只是世間有諸多無知之徒，常懷不軌之心，盜取隱者之創維，竊走隱者之功名，不知助隱者可積功德，反要為一時私利而欺矇，以為隱者不知其私，自覺聰明，其實可笑。以隱者之雄才大略，何不知其心思何具也？以隱者之天地胸懷，何以較其狹私哉！且其行不利隱者，是傷聖人而失德，必受嚴罰，俗子不明此理，實為可悲。
閑言少敘。上回言及余為婆婆捶背，見婆婆年逾百歲，肌膚猶彈如貽，心下稱奇，便有些心猿意馬。正在胡思亂想時，忽聽婆婆開口，不由得忙寧神靜氣，聽婆婆如何言語。
婆婆道：娃娃，汝心亂也。
余忙曰：不敢，婆婆，吾專心為婆婆捶背。
婆婆輕聲一笑，道：娃娃，倒是機靈。吾且問汝，汝與那後生如何相識，又如何拜其為師？
見婆婆如此問，余即將與隱者相識於京城，知其好詩書古文，滿腹經綸，且偶然窺知其身藏武功而不露，糾纏而令其不得已收余入門之事，略述一遍。
婆婆聽完，道：娃娃，汝好有福氣。汝可知道汝師是何來歷？
余曰：不知，還請婆婆指點。
婆婆道：汝當明告於吾，汝信生命輪迴乎？汝信靈仙神魔乎？
余曰：信。師父曾為吾講解六界四際，亦有神鬼之事且多應驗，吾也曾親歷異事，所以信之。婆婆有言，盡請講來，吾不疑也。
婆婆道：如此甚好。汝師者，非常人也，本為元靈元態之徒，領教化眾生之使命，韜光養晦，隱於市閭，其身當歷千難而後方成大功。其靈上可達九天之宮，下可至九獄之殿，其德終可化萬教而歸一宗，故而其不顯於世者，時未至也。娃娃，汝自追隨於汝師，當有隨其受難歷艱之備，來日有諸多艱辛，切不可輕言放棄，不可背師而去，方能成就大功。汝可能保有此念？
余驚訝莫名，唯呢喃言曰：當然，不離不棄。
婆婆拉余坐下，曰：娃娃，汝本性純凈，然受世俗所染，當受懲誡，幸遇汝師，可保汝無咎。今汝有興武林之心，切不可稍生邪念，當以善德以利眾生，以正義而領武林。武林經歷千年，未曾一統，時也勢也，此武林多存私心者之故也。然武林一統，勢所必然，誠如天下一統，亦勢所必然耳。所以武林之私者，來日必當生邪端，世俗小子，他時必欲竊汝功。若遇之，不可與之爭執，任其所為，汝惟需做好自己，勿生雜念。如此，則為武林之福也。
余問曰：師父之謀，龐大而宏然，吾不知是否可成也，不知吾是否能行也。
婆婆曰：汝師之謀，非常人之謀也，然其既有所謀，則必有其法，有其法則必有其成。汝之所欠者，不知武林之則，不明江湖之規，所以心存疑慮。吾今告汝者，汝可不必慮之，汝之使命，唯在遵行，全力以赴而行其事，不必慮其成敗，是為以汝師之才智，汝惟聽命即可。
余聞婆婆之言，雖不能盡解，然也知其所言乃令余篤信隱者，聽其調度也。婆婆所言隱者之非常人，余已有感受，是為余與隱者日常閑言，隱者每預言某時某時當有某事，則至其時必生某事。或曰某事當有某果，等其事結，果為某果。此皆余所親歷者，故婆婆之言，余深信不疑。
余忽生一問，乃曰：婆婆，師父當年來到此處，所為何事？
婆婆笑曰：汝不問汝師，倒來問吾。
余曰：吾問了，吾師不言。
婆婆道：也罷，吾且告汝。吾所記者，二十五六年前，一日傍晚，靖元老兒在老松之下喝茶讀書，吾至山外集市購物，返回時行至溪橋之上，有一後生擋於道，吾即令其讓行。後生見吾，驚訝讓道，吾沒理會，徑過橋歸宅。那後生過橋之後，徑至松下，與靖元老兒相談，繼而甚歡。時靖元老兒所讀者《易》也，那後生自言十二歲便始習《易》，倒也頗有見地。靖元老兒久未與人談《易》，一時忘情，竟留宿後生三日，幾至廢寢忘食。三日之後，靖元老兒方問後生何來，後生亦方告知自為蘇人，此次遠遊，實為尋師習武而來，然一路行來，無人願收其為徒。靖元遂為後生推卜，解明後生之所來，知此世間無人能為其師，故而點撥其天下武功皆出易經之語。後生聰慧，一點即悟，又兩日，即踏歸途返鄉而去。靖元老兒待後生離去，乃告吾曰，此後生乃元靈之徒，受命降於水土以度眾生，需歷千難而後成。五年前，老兒臨去之時，曾告吾曰，吾與後生仍有一面之緣，當助其一臂。故今見汝，吾已知老兒所指，即令吾指點於汝，既入於江湖，則不可有違江湖之道義；既置身武林，則不可不知武林之規則。
余不覺嘆曰：原來如此！
婆婆續曰：汝師者，隱世之聖人也，故投於其門下，實乃汝之大幸。汝因受俗世侵染，來日當有大劫。
余驚訝失聲：啊！是何大劫？
婆婆道：汝亦不必驚慌，有汝師在旁，其必然不會袖手。只是為化汝之劫，汝師又當多增磨難也。
余求曰：還請婆婆明示。
婆婆曰：此乃天機，吾惟能言及於此，不可再多言也。汝當牢記吾今日所言，善於行事，不可放肆。
余不敢再問，道：吾牢記婆婆之教。然內心暗自滴沽：太過神乎玄乎也！
次日，由婆婆所引，於老松之後，山坡之上，至一石壘之墳前。若非婆婆指點，余以為僅是一堆壘石而已，看不出是為老丈之墳也。
隱者以茶祭老丈，言曰：後生昔日得與老丈品茶談易，甚是歡娛，且幸得指點，研於易而創易形自然之功，今已得成，不思此來，老丈已去，實乃憾事。老丈既去，茶已失味，昔子牙失知己而斷琴，今後生失老丈而絕茶，自此後生再不飲茶水也，以念老丈昔日教導之恩。
此時，余聽聞婆婆呢喃道：不枉，不枉也！
此正是：天下知己無長幼，人間聖賢有行蹤。
欲知後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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