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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再毒,晚上遇到他,也是一夜放縱,不能自拔!

1

鬼子

建元五年七月

「相公不要啊相公!」

泣血一般的哭喊聲在小院裡頭響了起來,一個僅著白色中衣的女子苦苦哀求著,她腳步虛浮,卻還是緊緊地跟在一個男子的身後,她緊緊地拉著他的衣擺,那蒼白的臉上滿是淚痕,她的雙眼盯著在男子懷中,那是一個還在襁褓之中的嬰兒。

那嬰兒出生才不過三日,卻是半點也沒有新生孩兒那紅彤彤皺巴巴,反而像是已經長開了似的白嫩嫩的,但是這白嫩卻不是健康,而是蒼白一片,只餘下那右眼眼角下那一顆芝麻粒大小的血痣像是鮮血一般的殷紅,那孩子哇哇地哭泣著,像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命運一般,不停地蹬著小腳,腳上用紅繩系著的金鈴鐺清脆作響。

一路上有不少的僕從看著這一幕,沒有人敢上前去阻攔一步,怎麼去阻攔?那抱著孩子的快步疾走的是當今的鎮南將軍安青雲,而那哭得很是傷心的便是將軍夫人莫氏。

聽著孩子的哭泣聲,莫氏更加傷心欲絕,她一下子在安青雲的面前跪了下去,「相公,你好好看看她,她是我們的女兒啊,你怎麼能夠這麼狠心?!」

安青雲的腳步微微一頓,神情之中似乎是有些遲疑,莫氏見他停下了步伐,心中微微一動,急忙道:「相公,你看看她,你好好看看她啊,她是我們的女兒,她是我們的女兒啊!她才剛剛出生,你怎麼能夠忍心呢?你快將她給我,她哭的這般的厲害,定然是被你嚇到了!」

莫氏起了身,正想要從安青雲的手上將孩子抱過的時候卻是聽到一聲威儀的呵斥。

「住手!」

一個住著拐杖一臉威儀的老婦人在一個美艷婦人的攙扶下緩緩而來,安青雲見到那老婦人的時候也一下子微微怔住,很恭敬地叫了一聲:「娘。」

來人不是旁人,這老婦人便是安青雲的親生母親段氏,而攙扶著段氏的美艷婦人則是安青雲的貴妾蘇氏。

段氏的面容還有一些蒼白,她看向安青雲懷中的那個小嬰兒,那模樣沒有半點的疼惜,反而是深深的厭惡,她手上的拐杖重重地在地上拄了一聲在這青石板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音。

「將這個孽障給我丟出去!」段氏的聲音極重,就像是咬著牙發出的聲。

伴著天空之中一聲沉悶的雷聲,沉悶了大半天的夏日午後徹底地被那一片烏雲給遮擋了,黑雲蔽日,一道閃電劃破整個天際,那一聲驚雷彷彿是在耳邊炸響似的。

段氏撫了撫自己的胸口,驚魂未定,那一雙看向小嬰兒的渾濁眼睛更是厭惡。

孽障!

這孩子果真是個孽障,眼看剛剛還是晴空萬里的,現在一下子竟然變成了這樣,這不是孽障又是什麼!

「老夫人,老夫人……」莫氏懇求地看著段氏,「您再好好看看她,她是您的孫女啊,您嫡親嫡親的孫女,是我和相公的孩子!」

「不是!這是孽障!是鬼子!」段氏高聲地道,「她出生在鬼節子時,是鬼子!天生便是來克著我們安家的,想她出生才三天,府上發生了多少事情!這三日來,卿玉高燒不退,晉琪好端端地從馬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腿,就連老爺子也是一病不起,要是這孽障還留在府中,只怕我們一家人全都是要被這個孽障給剋死了!」

「那些都是意外啊,老夫人……」莫氏哀求著,她的女兒不過就是恰好出生在了鬼節的子時罷了,怎麼可能會是鬼子,孩子是她生的,疼了那麼久才生了下來的,她不過還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那些事情又怎麼可能會是同她相關的呢。

「你是不是非要我們全都死了才甘心!」段氏怒不可遏,她上前狠狠地抽了莫氏一記耳光,「青雲,你還在遲疑什麼,還不趕緊將這個孽障給丟出府去!」

「老夫人,她可是安家的嫡女啊,她什麼都不知道,和她無關啊……」莫氏高聲喊著,「她是我和相公的孩子,是安家的嫡女啊……」

「什麼嫡女,一個孽障也敢被稱為嫡女的,若不是看在她還是我們安家的骨血的份上,早就是讓丫鬟婆子將她丟在馬桶之中溺死了,怎會送她出府!我主意已定,你休要再多言什麼!」段氏重重地柱了一聲,那一張臉綳得緊緊的,說著那狠心至極的話,半點情面也是不留的,「你再多言,我便立刻掐死了她!」

「老夫人……」莫氏還想再說些什麼,站在一旁一直不開口的蘇氏開了口,她的聲音宛若黃鸝一般的清亮,「姐姐,你還年輕,即便是沒有了這孩子,你還有琪哥兒,你同相公時間久了還是能夠有別的孩子的。這鬼節子時出生的孩子是鬼子,定是不能要的。」

「她是我的女兒!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女兒啊,她不是鬼子,絕對不是鬼子!」莫氏慌亂地搖著頭,她一雙眼睛憤然地看著蘇氏,「她不是你的女兒,你自然不會疼惜,若是將你的女兒送出府去,你便也是能夠說出眼下還年輕,還能有旁的孩子不成!?」

蘇氏咬了咬唇,委委屈屈地看著人:「姐姐怎麼是這般說話,姐姐生下了孩子,我也是滿心歡喜的,誰不想相公多些子嗣,可眼下我的卿玉還整日病著,我又何曾怨過姐姐,要不是姐姐生下了這鬼子,府上又怎會這般多災多難!姐姐心疼自己的孩子,可琪哥兒也是姐姐親生的,即便卿玉不是姐姐親生的,可也還是要稱呼姐姐一聲母親的,姐姐也當憐惜憐惜他們啊!」

蘇氏說著,眼淚便像是珠子似的不停地往下落著:「可憐我的卿玉,可憐我的卿玉啊,遭了這般大的罪……」

「青雲,你還等什麼!」段氏半點也不想再等著了,她覺得只要是這個鬼子在府上多呆一會,便是會有無止境的災難落到他們安家來,她才出生三日,便是這般的不太平,若是再讓她在府上多呆上幾日,只怕安家便是要被她弄得家破人亡不可。蘇氏所出的卿玉,那一降生便是有佛音繚繞,世人皆道是福祉是菩薩托生,眼下連這般命貴的孩子便是剋制不住病了,這旁人還能剋制得住幾日?!

「慈安師太是怎麼說的,你忘記了嗎?」段氏厲聲問著。

安青雲原本心中還有些不忍,但是又想到剛剛自己母親所說的那些個發生在安家的事情,安青雲便是下了決心,這孩子絕對不能留在安家的。她是鬼子!慈安師太德高望重,也是老夫人段氏的至交,她親口斷言這孩子是鬼子,生來便是克著安家的,至死方休。他再怎麼不相信慈安師太的話,他也是要相信這三天以來所發生的事情的。

安青雲便是再也沒有半點的猶豫,他抱了孩子不顧莫氏在身後的哭叫,徑自出了後門,在後門外便是有著一輛馬車,一個老邁的婆子站在馬車旁。

安青雲將孩子遞到了婆子的手中,半點也未曾猶豫,他道:「將這個孽障帶走,越遠越好,死生不復相見!」

婆子接過了孩子,上了馬車,車夫一甩鞭子,那馬車便是離開了安家,然後朝著城門方向而去,他們此行的方向是邊疆,最遠的邊疆,這一生便是不會再回到這裡來。

安青雲回到院子之中,段氏同蘇氏便是已經離開,只余莫氏還失魂落魄地跪在院中,傾盆而下的大雨落在莫氏那消瘦的身上。

安青雲便是想要去扶,卻是聽見莫氏在那邊吃吃地說著:「不會再有別的孩子了,不會再有了,我的女兒,娘親同你那狠心的爹便連名字都還沒有為你想好,天地之大,娘要去哪裡尋你……」她不會再有旁的孩子了,大夫說她氣血兩虧,生下這孩子本就勉強,往後斷然再難有孕了。

忽地,莫氏張狂地笑了起來,那笑聲越來越大,她從地上爬了起來,在雨水之中轉著圈,像是在跳舞一般,她看向那站在屋檐底下的安青雲,她吃吃地笑著,雙手舞動著:「相公,相公,相公,相公,哈哈哈……」

安青雲神色一凝,這莫氏她竟然……瘋了?!

不出一刻鐘的時間,莫氏瘋了的事,便是傳到了蘇氏的耳中,她懷抱著自己的孩子,一手拿著撥浪鼓逗弄著,聽到則個消息的時候,她是半點也不覺得有什麼驚奇的,只是微微露出一笑,她手上的撥浪鼓兒晃動的更歡了一些,孩子聽到那咚咚咚的聲響在她的懷中樂呵呵地笑著。

「卿玉你喜歡么?這是娘送你的禮物,往後這府中,你才是最尊貴的小姐,旁人是絕對不會爬到你的頭上去的。再過一些時日,娘便會讓你成為這府上的嫡女,將軍府上的嫡女。」蘇氏輕聲笑著。

若不是這莫氏從小便是同安青雲指腹為婚,這嫡妻之位,哪裡是能夠容得她去坐的!蘇氏半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她不過就是將原本屬於她的東西,拿回來罷了。嫡妻,嫡子,嫡女的地位,都是屬於她的,誰都不能染指。

2

搖醫鈴

建元二十年八月

夏日的午後,無雙城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夏雨所襲,整個城都被一片煙雨之色所籠蓋,少了幾分夏日裡頭的熱氣,多了幾分煙雨江南的秀氣之感。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讓路上行人躲避不及,紛紛進入茶樓,酒樓避雨,原本還熱鬧非凡的無雙城大街一下子空蕩了下來,只剩下街邊上的攤販在這雨中依舊堅持著。

臨街的一家學士樓二樓靠窗的雅間裡頭坐著不少的莘莘學子,學子們最關心這些個同時政相關的事情,總覺得這若是不曉得越國所發生的大事就和鄉里巴人沒什麼兩樣似的,而眼下便是今年雨水過多,越國境內的渭水泛濫成災,造成了不小的災害,不少百姓流離失所,災區據說還出現了疫症。

「御史大夫裴翌裴大人快馬加鞭前往最嚴重的地方,想必這災情很快就能夠解決了。」

一個學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有另外一個學子已經開了口。

「兄台這說的還是十天前所發生的事情早就已經是不新鮮了,」那學子頗有幾分得意之色,他環顧了一圈,發現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之後方才開了口,「在下有一遠房親戚近日到來,路經渭水之濱,早在裴大人到達之前,這疫情已經是被過路的一名搖鈴醫用了方子解決了,聽說那搖鈴醫一路賑災,前前後後估摸著已經花上了十多萬兩銀子,這渭水的災民便是人人尊稱一聲『雪菩薩』,來記住這人雪中送炭的恩情。」

這學子那得意的姿態,倒像是拿出銀子來賑災的是他一般,得意才沒有多久,又有人開了口反駁,「兄台這謊言也委實太大了,這抑制疫症許還是能夠說的過去的,但是這十多萬兩的賑災銀子又豈是一個搖鈴醫能夠拿得出手的,兄台日後要扯這種謊話,還是該好好用用腦子才是……」

被反駁著面紅耳赤,轉頭同那反駁之人爭鋒相對了起來,一時之間原本安靜的用作探討學業之用的學士館竟然一下子熱鬧得比那菜市場有過之而無不及,嘈雜漫罵之聲不斷。

在學士館嘈雜無比的時候,這被雨水沖刷的乾乾淨淨的街道前方出現了一把天青色的雨傘,那雨傘緩緩而近,只見撐著這一把天青色雨傘的是一個穿著紫衣紫裙的姑娘,她側坐在自己的坐騎上,裙擺鞋面沾上了水跡之後顏色更深,暗沉的厲害。撐傘的手腕上用紅線系著一個金鈴鐺,顏色有些古舊卻還是隨著坐騎的走動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姑娘姿態悠閑的可以,幾乎整個人都歪在坐騎上,那傘撐得極低,幾乎擋住了她整一張臉,讓人瞧不出半點的端倪來,露出的只有那紫色的衣衫還有一個黃得發紅的竹箱子。

雨勢漸漸轉小,落在傘面上發出細小的聲響,倒像是動人的樂聲一般。

身後有馬車行駛過那青石板大道的時候所發出的聲響,女子拍了拍自己座騎的頭,聲音清清脆脆的,「糯米,讓一邊去些,免得擋了旁人的道。」

坐騎發出了輕微的聲響,聽了女子的話,頗有靈性地讓到了一旁,果真不過一會的功夫,後頭一輛馬車行來,那馬車精緻奢華,行駛的速度極其的快,打從女子身邊而過的時候濺起了地面上積累下來的水漬,那不管不顧的姿態驕橫跋扈的厲害。

那馬車的速度極快,旁若無人的行駛方式,濺起的水花讓趁著雨勢變小而行走在道路兩旁的路人無一倖免,馬車行過惹來叫罵聲不斷,有脾氣暴躁的人破口大罵道:「這麼快是要作死還是要投胎……」

那罵罵咧咧的話還沒有沒有說完便被人拉著噤聲了:「小聲些,那是安將軍家的馬車,若是給聽見了就不好了……」

馬車行了不遠,突然之間停了下來,馬兒的嘶鳴之聲幾乎是響徹了整個街道,比之馬兒的嘶鳴之聲,隨之而響起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高亢無比。

「我的孩子……」

有淡淡的血腥味蔓延開來,女子驅使著坐騎上前了一些,但是這街道早就已經是被從兩旁店鋪裡頭竄出來看熱鬧的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那一輛精緻絕倫的馬車停在一處簡陋的麵攤前,一個穿著一身華衣的年輕男子站在馬車上,那神情桀驁無比,即使透過那重重的人潮,還是能夠很清楚地聽到那少年很風涼的話:「若不是這個小鬼自己好端端地跑了出來,本少爺的馬車又怎麼可能會是撞到了他!你們這些個刁民,眼下就是要將這些個破事賴到本少爺的頭上來了?」

「罷了罷了,就當本少爺倒霉!」那少年從衣襟之中掏出一錠銀錠子,像是打發乞丐一般地朝著地上一丟,「這些個銀子足夠給你孩子看病去了,這往後要死要活的,也同本少爺沒什麼干係!」

在眾人的斥責聲中,那少年神情高傲地一甩衣袖轉身又重新進了馬車之中,馬車夫的鞭子又高高地揚起,馬車再度前行起來,眨眼之後就消失在人前。

街道之中那血腥味越發的濃重,哭喊聲悲拗,有更多的人從店鋪酒樓茶館之中走出來,那原本就已經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又厚上了幾層,女子伸手拍了拍自己坐騎的頭,那血腥味也已經讓它躁動不安了起來,「糯米,人太多了,讓人少上一些吧!」

那坐騎聽得女子的吩咐,忽地昂天長嘯了一聲,那聲竟是一聲虎嘯,那屬於老虎特有的吼叫聲,百獸之王特有的咆哮聲,震得兩邊的窗棱「嗡嗡」作響。

這一聲虎嘯讓街道上圍得滿滿實實的人一下子慌張失措了起來,原本鬧騰的人群一下子退散了,那些看著熱鬧的百姓紛紛逃竄開來,尖叫聲四起,有商鋪紛紛關門閉戶,那擁擠的人群一下子讓開了一條道。

偌大的青石板道上只餘一個穿著粗布青衣的婦人跪坐在地上,懷中抱著一個孩子,孩子的左腿鮮血淋漓,一截斷腿赫然擱置在一旁,孩子臉色青白,顯然因為疼痛而暈厥了。

那婦人戰戰兢兢地看著前方,一個打著天青色雨傘的紫衣姑娘緩緩走近,她的身後跟著一頭體型巨大的老虎,通身呈現一種灰藍色,周身黑色虎紋,碩大的腦袋頂上有著一個「王」字,一雙金色的眼眸精神抖擻地望著她。

那紫衣姑娘抬高了傘面,露出一張彷彿是從古畫上拓下來的精緻臉孔,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有眼角下那一顆小小的卻鮮紅欲滴的淚痣。她垂眼看了看,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我能將你兒子的腿接上,但是不能保證他往後一定不會成為瘸子,你要不要試上一試?」

婦人聽到這一聲,睜大了眼睛望著她,看著她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救苦救難的佛陀似的,她扯住了女子的裙角有些語無倫次地道:「姑娘可是大夫?還請姑娘救治,還請姑娘救治我兒!」

女子聲音清冷:「我?不過是個搖鈴醫罷了。」

3

有人縱虎

冒著寒氣的冰塊鋪了一床,在客棧簡陋的床上躺著一個男孩,那受傷的左腿的褲子已經剪開,露出一截血肉模糊的斷腿,鮮血默默地從傷口之中滲出,這樣過重的傷勢,就算不把腿接上,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銀光一閃,瞬息之間男孩的身上九處大穴已經刺入九枚銀針,銀針一落下,傷口處的血一下子收了許多。

素問的雙手套上天蠶絲織就的手套,拿了針線同鑷子,小心翼翼地縫合著傷處,她謹慎地將已經斷裂的血管和肌腱組織縫合起來,額頭有著密細的汗水滴下,但她空不出手去擦上一擦。她的動作快速,就好像她將金針插到孩子身體上的時候那樣,就算落針的地方是平常醫者不敢下針的大穴,她也果決地落下了。

不是沒有再更惡劣的情況下做過手術,但是在一年前,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這異世之中的一抹魂。

她原本應該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名醫者,她出生在一個歷史悠遠的可以追溯到春秋戰國時期的中醫世家,如果她那一年沒有去考醫學院,素問覺得自己可能早就成了一名出色的中醫師了,畢竟她是家族之中最有醫學天賦的天才,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早早熟記下那家族之中從上古時期所積累至今的各種古籍藥理和整治病人。

又如果她在醫學院畢業的那一年接受了教授的好意留在醫院任職而不是跑去當戰地醫生,或許這一切又是另外一番命運了。

素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她最後的記憶就是在戰亂國家,敵人的炮火轟炸了醫院,到處都是燃燒的火焰、尖叫的人潮。爆炸聲不絕於耳,倒塌隨之而來,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就成了這東嶽大陸上的一個普通搖鈴醫所收養的義女——素問。

既然上天要她再活過來,素問覺得自己就應該好好地活著,代替那個原本苦命了一生,被稱為鬼子從小就被家族拋棄的女子好好地活下去!現在的她很好,也已經到了越國的無雙城之中,那樣目中無人,做了傷害別人的事情還能夠心安理得地活在這個世上的人也應該是要受到一些教訓才對。

那一輛奢華的馬車停在了將軍府大門前,車軌上的血跡早就已在水跡之中洗刷的乾乾淨淨。

安晉意麵帶著微笑地下了馬車,剛剛踏進將軍府那高高的門檻,經過的丫鬟小廝恭敬地稱呼上了一聲「三少爺」。

丫鬟柔聲道:「三少爺,夫人讓您回府之後便是去見她。」

安晉意哀嘆了一聲,這一聽到母親尋他的事情,他就知道肯定沒有什麼好事,但又不能忤逆母親的意思,只好轉身朝著荷風苑而去。

在荷風苑之中,蘇氏端著一盞茶端坐在花廳之中,桌上放了一本攤開的賬冊,楊媽媽站在蘇氏的身後給她捏著肩膀,丫鬟錦兒蹲在地上按摩著腿。

「娘!」安晉意進了門,露出了一個笑靨。

「捨得回來了?」蘇氏微微揚眉,她已年近四十,只因平日裡頭保養得宜,看起來不過就是三十來歲的女子。

「娘說得那裡話!」安晉意上前了幾步,討好地上了前,倒了蘇氏的身後,接手了楊媽媽的活按著蘇氏的肩膀。

這賣乖討好的行為倒是沒有讓蘇氏為止動容,她拍下了安晉意的手,薄怒道:「少給我在這裡討好賣乖,你呀你,書不好好念也便罷了,反正咱們安家將門之後!可你這文不成武不就的,成天到晚同你那些個狐朋狗友廝混,你這是要氣死為娘的不成?」

這些個話隔三差五的蘇氏就會說上一回,安晉意也早就已經聽得習慣了,他無所謂地笑著,半點也不以為杵,暗自算計著大約還要多久,娘親才不會再說這些老生常談的話。

蘇氏還要再訓斥上幾句,管家安福慌慌張張地跑進了門來。

「夫人大事不好了!」安福喘著氣同蘇氏行了一個禮,急急地道,「門外來了一群百姓,直道三少爺在城中撞了人,要討一個公道!」

「什麼?!」

蘇氏驚訝無比,她急忙地看向自己的兒子,只見安晉意恐慌地垂下了頭,那分明是心虛之狀,知子如母,蘇氏當下就知道自己這個孩子一定在外惹了什麼禍事來了!

蘇氏穩了穩心神,只是百姓而已,又不是官府來拿了人,再說他們安家手握二十萬大軍,官府之中還要給幾分的薄面的,哪裡會有擺不平的事情,只要不是讓老爺知道就行了。

「老爺呢?」蘇氏忙問道。

「老爺已經知曉了,眼下正在大廳等著老奴請了三少爺過去!」安福道。

安晉意一聽,心知不妙,他急忙巴住了蘇氏的衣袖語帶哽咽地道:「娘親救我,娘親救我!」一想到父親那板正的性子,一會還不得打死他!

蘇氏實在想狠狠抽自己這孩子一巴掌,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孩子,自然捨不得的,最後只得氏恨恨地說出了一句:「你這個叫人不省心的!還不趕緊同你父親認錯去!」

蘇氏拽著安晉意直奔主廳,安青雲正高坐在正座上,一張堅毅的臉孔布滿寒霜,那一雙眼鏡炯炯有神,就像是在燃燒著一團火焰似的,看到走進大廳裡頭的兩個人,安青雲一掌排向那厚實的大理石桌子,聲音如雷一般地響起:「你這逆子還不同我跪下!」

安晉意一哆嗦,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他看向安青雲,怯怯地叫了一聲。

「你別叫我,我安家沒有你這般的子孫,若不是今日有人上了門來,我還不曉得你竟然犯下了這樣大的錯事!」安青雲氣得發抖,門口那些個人口口聲聲說著他安家仗勢欺人置百姓性命於不顧,安青雲自認自己從來是沒有做出過這樣的事情,著了下人一問才知道竟然出了這樣的大事,只怕現在整個無雙城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你的馬車是怎麼碾斷了別人的腿,我就怎麼碾斷你的腿!」安青雲說著就要上前,蘇氏一聽知道丈夫已經怒極,正在氣頭上的他是真的會做出這種六親不認的事情來的,急忙忙護在了自己兒子的跟前。

「父親不要!」一個嬌柔的聲音響起,話未落一個穿著粉色夏裝的年輕女子已經進了廳來,挽住了正在盛怒頭上的安青雲易景高揚的手,嬌滴滴地道:「父親何必動怒,打殺了三哥眼下也是無濟於事的,且這事還不至於如此沒有轉機!」

安青雲原本是在怒火頭上,轉頭瞧見的就是自己平日裡頭甚疼惜的三女兒卿夢,當著自己這個嬌俏可人的女兒的面,安青雲那高揚的一巴掌終究沒打下去。

安卿夢漾出一個美麗的笑來,柔聲道:「今日無雙城有人縱虎,三哥的馬車也是受了驚嚇才會如此的,實在怨不得三哥!」她露出笑來,十足的大家閨秀的模樣:「父親放心,這件事情就交託給女兒吧,必定會處理的妥妥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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