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裝出席雖無人觀看,走遍千里仍高唱我歌
柒點零柒
感謝 你準時赴約
我走過一場
關乎我自己的盛宴。
濃妝綵衣,酣暢淋漓。
台下無一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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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還好
其實我還好
俞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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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戲
一個劇場,兩間屋子。
今晚,一間演悲劇,一間演喜劇。
門票免費,看哪個都可以。
不過,提前說好,喜劇的演員帶著面具。
。
。
第一間是喜劇。
台上的演員帶著一個巨丑無比的面具。
讓人一看就忍不住笑的那種。
誇張的動作再配上一兩個低俗討喜的笑話。
觀眾甚多,掌聲雷動。
喜劇的演員也多,一個一個排著隊等著上場。
肚子里滿是笑話。
這一幕結束了。
觀眾叫嚷著要看下一場。
有的喜劇演員,摘了面具可以繼續討要打賞。
有的喜劇演員,摘了面具直接奔隔壁演悲劇下一場。
還有的喜劇演員,摘了面具,不哭不笑,掃地擦桌子,端著茶送著水。
你看他窩著一句話也不說,其實他那雙眼睛掃過了場下所有觀眾,心裡計算著哪個觀眾什麼時候,會變成一個同樣的喜劇演員。
。
。
再往裡走這一間,是悲劇場。
這一間明顯安靜很多。
演的都是倔強決絕的戲碼。
毫無波折,一跌到底。
這間的觀眾也安靜,多悲情的戲碼也從不流淚、從不叫好。
悲劇演員常常不夠用。
好在觀眾席也常常空空如也。
有的時候,觀眾來了,沒有演員。
他們就靜靜地看著黑漆漆的舞台。
時而嘆息,時而拭淚。
看一會也能心滿意足地走。
有的時候,沒有觀眾。
這太正常,演員也習慣,反而更自在。
悲劇演員出名的少,不像喜劇演員,總成大器。
。
。
人生如戲。
每個人都要時不時走到台上演一場。
有的人倔強,有的人溫和。
倔強的嫌棄那個巨丑無比的面具,總是帶著承擔一切後果的心走進悲劇。
溫和的看過身邊諸多羈絆不舍,走進喜劇場編攢著一集又一集的笑話。
沒有對錯,不分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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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兩天二刷《一代宗師》,每看一遍,都總覺得自己還差點什麼沒看懂。
宮二是個悲劇演員。
為了取回宮家的東西奉道獨行,一生不嫁人,一生不傳藝。
不顧父親「不問恩仇」的囑託,最後宮家的東西沒留住,老爺子望女無憂的心愿也沒達成。
馬三也是個悲劇演員。
就是悲的更愚蠢。
一剛一柔,宮老爺子的「重在回頭」,兩個人都沒學會。
可葉問呢,葉問是個喜劇演員。
是那個下了場便端茶送水的喜劇演員。
只演自己的一場戲。
喜劇演員分兩種,要麼渾濁,要麼通透。
通透的大都是名角兒。
像葉問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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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過來看宮二,這出悲劇演得確實精彩。
人生中應該有很多時刻,我們走在與別人不同的路上。
走在那條更為艱難的路上。
甚至走在一條眾人唏噓的路上。
更多人等著看笑話,等著我們投降,等著我們嘗盡苦頭而後走進喜劇場。
於是演了悲劇的大都倔強,但是勇敢。
不回頭,也不怕沒人看。
草率一生,太多無可奈何。
愛而不得,求而不獲。
為了生存放棄理想,為了有錢喝酒卻賣掉了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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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宗師》中,我最喜歡這一段。
宮二望著戲台,
「當年,若真擰著性子把戲學下去,我定會是這台上的角兒。
到時候,你在台下,我唱你看。」
葉問說,
「宮先生這幾年唱念坐打、文戲武唱,可謂是唱的有板有眼、功架十足。
可惜,就差個轉身。」
宮二轉頭,「原來,你把我當戲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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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演員不懂轉身,也不會回頭。
回頭了,就會看見空蕩蕩的觀眾席。生怕自己走不下去。
演悲劇就像是看一場比賽重播,已成敗局的比賽,也要在屏幕前孜孜不倦地喊加油。
喊破嗓子也要看到最後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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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小剛是個喜劇演員里的大家。
早年間向觀眾妥協的快,攢了太高的名氣和聲望。
一轉身,喜劇悲劇都有人捧場。
輪到他演出那天,屏幕還得換成圓形的。
喜劇演員講究一個通透。
有的人,演喜劇演久了,連面具都不用帶。
打磨出一張萬年不變的喜劇臉。
丟失了本可以在面具後面放肆的情緒。
沒有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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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也好,喜劇也罷。
轉身有人等你,決絕也有路可走。
向前向後,一進一退。
你演哪一場都可以。
我說了,沒有對錯,也不分善惡。
一場戲而已。
事了拂衣去,深藏喜悲情。
戲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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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太多,酒太少
不如,我送你一顆西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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