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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Blur、Coldplay、Noel Gallagher……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兒

本篇來源:《Q》雜誌中文版四月刊。

所有關於選題的好主意,都不是憑空產生的。我在Instagram上翻看攝影師David Tonge精美的人像作品時,注意到他給每張照片都配上了一段長文字來描述照片背後的故事。這些輕鬆的故事通常帶著自嘲的性質,為著名音樂人們原本情緒內斂的照片增添了完美的喜劇色彩。於是我突發奇想,如果我們收集一些流行音樂場景里最勾人回憶和那些充滿神秘感的照片,然後問一問攝影師每張照片背後的故事,那會如何?

我們開始為這個選題收集資料,很快就發現了多種可能性。因此,我們制定了一些選取素材的標準:重點展示的圖片需要是在《Q》1986年創刊發行之後拍攝的,同時這些照片的被攝者必須是我們現在也非常樂意採訪的藝人。

在我辦公桌對面的一整面牆上,《Q》的內頁每個月都被貼在那裡,我們調整移動這些列印出的內頁順序,為整本雜誌創造出一個更好的閱讀節奏,最終製成一本完整的雜誌。這個月牆上的雜誌內頁著實讓人感到賞心悅目,就像是一部由照片和軼事匯成的交響樂。不管你是喜歡攝影還是喜歡幕後趣事,你都應該看一看這期雜誌。

編輯 Ted Kessler

翻譯 N

BLUR

DAVID TONGE拍攝,1992年

「Damon Albarn和Alex James在採訪前先帶著我和作者去一家藝術畫廊轉了轉,他們已經搜到了倫敦東區一些適合拍照的地點。我當時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攝影師,為一本想要成為正式雜誌的fanzine《Lime Lizard》拍照,我當時拍照是拿不到錢的。

「所以,站在Damon身邊的每一分鐘,我都焦躁地撓著自己的下巴,每看到一張普通的畫作,我都覺得自己的停車費在蹭蹭上漲。幾個小時之後,我開始感到非常困擾。我已經驚慌失措地跑出去充了兩次停車費了。在經歷了這場漫長的折磨後,我們終於離開畫廊去拍照了。Damon選擇了Smithfield肉類市場作為第一個拍攝地,接著我們去了一片廢墟進行拍攝。我覺得他想把樂隊的形象和倫敦東區粗獷生猛的風格聯繫起來。照片拍攝結束後,我們走回停車場旁的咖啡店去做採訪。我收到了兩張違規停車罰單和車被扣留的通知。我瞬間有了幾百磅的負債,傷心和憤怒的感覺同時湧上心頭。

「所以我走出咖啡店,好讓我的Nokia『板磚』手機收到信號,我想打電話給開我罰單的人,好拿回我的車。這時我一抬頭,在窗戶里看見了樂隊成員。我按下了快門。對我來說,這張照片就是我們這天拍攝的精華了。」

COLDPLAY

RACHAEL WRIGHT拍攝,2016年

「2016年8月我在洛杉磯的Rose Bowl拍攝了Coldplay的演出,那時候正值他們《A Head Full Of Dreams》專輯的巡演。說說Coldplay讓人著迷的地方吧,他們確實知道如何編排一場精彩的演出。那次的演出是一場色彩和燈光的豪華盛宴 ——從頭到尾就是一場奇觀。Chris Martin並沒有一整晚都獃獃地站在麥克架後,相反的,他出色的運動能力和舞台表現力給我創造出很多拍攝的機會,我捕捉到了許多他看起來很有意思的瞬間。

「演出結束時,我在一片混亂擁擠的人群中被擠到靠近舞台的位置,這時我感覺邊上有個人一直向我站的地方靠過來。我一轉身,看見一個沒穿上衣、渾身是汗的男人,我以為他是此次巡演的工作人員。不過在他擺出一張厭煩的臉並清楚地說了聲『呃』後,我才發現他是Chris ——當晚的主人公,同時也是我的僱主。演出一結束,他沒有和其他人一起立刻去更衣室,就是個大明星的做派。」

CAT POWER

AUSTIN HARGRAVE拍攝,2012年

「在邁阿密,我們有空閑時間,也找到了一個不錯的拍攝地點,照片就這樣拍出來了。當我到了Chan(Chan Marshall,即Cat Power原名)家時,她正一個人喝著啤酒,抽著煙。她提議我們一起出門騎會兒單車。當時已經有點晚了,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我們一路騎到了海灘邊,Chan下車點燃了另一支煙,向大海跑去。她走入海水中,她的煙依然燃著,我從車上跳下,緊隨著她向海水中走去。海水溫度適宜,不過她向更深處游去,我跟著她,但我已經無法在海水中站穩了。我一邊在海水中踱步,一邊趁著她的煙燃盡之前抓拍了無數張照片。我們全身濕透著一起從South Beach騎了回來。當我們回到她家時,她遞給了我啤酒和毛巾,接著我們點了外賣。」

NOEL GALLAGHER和PAUL WELLER

CHRIS FLOYD拍攝,2006年

「我們在倫敦Shepherd』s Bush的The Bushranger度過了美妙的一晚。Noel Gallagher和Paul Weller在酒吧里花好幾個小時熱火朝天地討論著音樂。Noel喝著Guinness啤酒,Paul點了拉格啤酒加酸橙的調酒。這麼美妙的場景還需要我多說些什麼嗎?我清晰地記得那晚Weller背了一個非常好看的包。是的,他總是背好看的包。這算是他的個人標誌了。」

JAY-Z

PEROU拍攝,2000年

「《Q》派我去Jay-Z位於紐約Rockefeller Center的辦公室拍攝他,出發前有人提醒我,那裡的氛圍可能會有點緊張。Jay-Z最近剛花了五萬美元被保釋出來,據陳述他在一起有關盜版的爭端中刺傷了Lance Rivera的胃部,所以我有些緊張,而緊張的副作用就是我比平常話更多了。

「我使用隱秘拍攝的方式拍Jay-Z,我躲在後面拍他抽雪茄的樣子、打電話的場景,等等。偶爾他會問我些問題,我緊張兮兮地回他一些俏皮話。拍攝結束後,有人叫我離開辦公室,讓Jay-Z忙自己的事,不過他說道,『沒事,這人有點意思,他可以在這兒待會兒。』 所以我留下了。他還點了壽司。之後一個理髮師過來幫Jay-Z理髮。我當時在一旁拍了照,他的保鏢看著我說,『如果你把我哥們兒拍難看了,我會去倫敦收拾你的。』 我向他保證不會把Jay-Z拍難看的。我結束了拍攝,回到了倫敦,把照片給了《Q》,緊接著去了另一個海外拍攝任務。

「當我再回來的時候,那篇內容已經被刊登在雜誌里了。《Q》按他們的喜好選取和修改了照片,其中有Jay-Z正在說話時的照片,照片中理髮師和辦公室剩下的部分被裁掉了,最終照片里只有一個Jay-Z的腦袋擱在一個紅色的三角形上,他看上去有點像中風患者。看完雜誌後,我立刻搬了家。」

JASON PIERCE(SPIRITUALIZED主唱)

STEVE GULLICK拍攝,2001年

「我和Jason Pierce見面就拍攝概念進行了討論。他問我有沒有看過記錄埃特納火山(譯註:位於義大利)爆發時的影片——就是這點讓我們決定了此次拍攝的主題……

「在一兩天之內,我從巴勒莫一路開車到達了卡塔尼亞,在深夜穿過了西西里島的中心。我們在碰運氣。火山爆發的時間是無法預測的。

「隔天早上我們起了個大早,開車前往火山,幸運的是火山熔岩依然在快速流動。很顯然,事前我們並沒有為拍攝活動向官方申請許可。當我們開到火山旁的道路管制處,我快速出示了我過期的記者證,警察看了看我和坐在副駕駛座,像是要去做熔岩研究的科學家(Jason),揮了揮手示意我們可以通過了。

「在那之後,我們像拿到了許可證一樣,可以做任何我們想做的事了。這真是一次無與倫比的經歷。」

THE WHITE STRIPES

CHRIS FLOYD拍攝,2003年

「他們從洛杉磯飛往倫敦,還要直接從機場趕到了工作室進行拍攝。那是一次封面的拍攝,當時我們做了幾組布景搭配。很多照片我都是用一個8x10英寸大畫幅相機拍的,這種拍攝方式非常緩慢,需要系統且具備要領才能完成。他們似乎非常欣賞這種工藝,這種反應並不常出現在音樂家身上。

「我們開始準備一組新的布景,準備好了之後喊他們過來拍攝,才發現他們倆因為時差昏睡過去了。他們純粹像孩子的一面展露出來,就像舞台幕布拉上之後,他們才得以顯露出真正的樣子——兩個衣著華麗,玩樂隊的孩子。時至今日,這張照片仍是整組拍攝里我最喜歡的一張。

NIRVANA

MARTYN GOODACRE拍攝,1990年

「我在Shepherd』s Bush南面的一間民宿見到了Nirvana。那時離《Nevermind》發行還有好幾個月。樂隊佔領了地下室,他們昨晚為Tad(譯註:來自美國西雅圖的grunge樂隊)暖場,正在這兒恢復體力。Krist Novoselic是其中最充滿活力的一個,剛剛加入樂隊的Dave Grohl看起來似乎非常害羞。Kurt也讓人有距離感,不過他很有禮貌。我覺得他是想回床上睡覺。在我的照片里,他的眼神顯露出他用藥的習慣。很多年後我通過另一名攝影師得知,樂隊在這次拍攝後再也不去室外拍照了,因此我很幸運,能讓他們出現在大街上完成拍攝。這組照片中大家最熟悉的一張Kurt的照片改變了我的人生,然而令人難過的是他在四年後離開了。時至今日仍有人告訴我,他們年少時擁有那張照片的海報。」

AMY WINEHOUSE

ALEX LAKE拍攝,2009年

「在《Back To Black》專輯的宣傳期和結束宣傳後的那段時間裡,我好幾次被委託拍攝Amy。她是個可愛的人。《Q》問我有沒有關於Amy的素材可以提供給這次的專題時,我想了很久,很難決定到底要不要參與這次的專題。和其他很多攝影師一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她離世之後,我覺得我幫她拍的一些照片被過譽了,那些照片變成了『一名離世偶像的經典畫像』,之前我也聽人這麼說起過。老實說,這讓我感覺很不舒服。不過這張照片不屬於這類。這是我為她拍的最後一張照片,照片看上去既有張力又吐露著一絲迫切感。這張照片對我來說意義深遠。那次拍攝結束後我們擁抱著說了再見,在那之後我再也沒見過她。這就是我們最後的分別,我跟她的緣分到此結束了。」

IAN BROWN

S?REN SOLK?R拍攝,2007年

「我在倫敦Shepherd』s Bush區Goldhawk路上的Harris』s Café Rest拍了一會兒Ian。他一直用勺子在咖啡杯里做著奇怪的事,看上去他像在嘗試著用意念讓勺子攪拌咖啡。我當時不明白他在幹嘛,直到幾年後我和女兒看了《哈利波特與阿茲卡班的囚徒》,才明白他是在試圖扮演電影中的小配角,重現電影中的場景。在拍攝的尾聲,我讓他待在咖啡店裡,自己去到了室外,想以外部的視角拍Ian坐在室內的照片。當時,照片中的這兩個老傢伙從我面前經過,喝著他們今天的第一杯啤酒,他們的衣服和咖啡店外觀的顏色完美調和。我只拍了一張有他倆在的照片,不過這就足夠了。」

ARCTIC MONKEYS

CHRIS FLOYD拍攝,2006年

「我在紐約已經住了六年了,這是我在紐約時拍的最後一組照片,五天後我就回倫敦,不再回紐約了。我和樂隊成員一起坐火車從紐約去了費城,這張照片是在他們試音之後拍的,就在他們在Starlight的演出開始前。

「他們是一群枯燥無味、冷靜且沉默寡言的人。他們幾乎完全拒絕和我以及我身邊的作者互動。我和很多北部的樂隊有來往(我出生在樹木叢生的Surrey),這些北部的樂隊成員有一個共性:他們近乎病態般地只能做一種人:固執孤僻、謹慎、冷漠的,拒絕外人陪伴的人。這就像是他們與生俱來的一種人格設定。

「我感覺他們完全懶得理我們,所以我決定在縫隙中挖出點寶藏,我和他們說不需要對著我的鏡頭做特殊的事。 『就坐著或者站在那兒,給我一個你們拍照證件時的表情就行了』,這個要求他們還是可以做到的,只要重複很多種姿勢,保持同一個表情就好。不過他們的演出還是挺精彩的。」

更多完整內容、原版圖片

盡在《Q》雜誌中文版四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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