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讀點什麼書
我們該讀點什麼書
文/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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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五,浙海大實習生小欣手裡拿著蕭紅的一本小說集。鑒於我對蕭紅沒什麼好印象,(除了她的《呼蘭河傳》),於是我又開始自作聰明地說教----我這好為人師的臭毛病。蕭紅,我對她的文章沒好印象(主要是指一些小說,讀大學時無知地讀了她的所有小說,體驗不好),不見得別人也同你。書的好壞,文的佳丑,全在於人的體味與感官,千人千面,千人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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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非常羨慕她們年輕人的。
她們看書,有整塊時間看書。她們學習,有整塊時間學習。她們練習,有整塊時間練習。然後通過考試,拿到文憑,得到承認。
成人世界裡,不是這樣的邏輯。
成年人的看書,帶有很強的目的性。成年人看書,是來解決實際問題的。成年人也學習理論知識,但最重要的是通過應用來磨練自己所學到的東西。
我們要面對現實世界裡最真實的問題,不再是百分制的試卷,而是行,還是不行。能,還是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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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的世界裡,做事就是學習。如果你沒有具體的事情,那樣的學習就不是學習,而是一種消遣,就像你去看電影或者去逛球賽。
我們學習微課製作,我們學習白板技能,都是實打實的。有時翻翻蕭紅這類書,是一種奢侈。多翻《微微一笑很傾城》,那會傾了時間這座城。
我們語文老師,看名著,也是為了更好地工作,更好地討生活。我們都是普通人,都是低微到牆角的苔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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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題目中來,我們該讀點什麼書?很簡單,功利一點,要解決什麼問題,就集中火力,讀點什麼書!
問問自己,什麼是自己最想要的,什麼是自己最想解決的,什麼是自己最想提升的。
就找相關的書,就找相應的資料。
這時代,最缺的,不是資料,而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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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聽了朱永春的講座,感覺很好。教書,育才,就應該這樣。只可惜他太聰明,如果他能夠像我們一樣笨的話,那他的種種想法種種做法我們可學習的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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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書,讀完了(節選)
作者:金克木
有人記下一條軼事,說,歷史學家陳寅恪曾對人說過,他幼年時去見歷史學家夏曾佑,那位老人對他說:「你能讀外國書,很好;我只能讀中國書,都讀完了,沒得讀了。」他當時很驚訝,以為那位學者老糊塗了。等到自己也老了時,他才覺得那話有點道理:中國古書不過是那幾十種,是讀得完的。
就書籍而言,總有些書是絕大部分的書的基礎,離了這些書,其他書就無所依附,因為書籍和文化一樣總是累積起來的。因此,我想,有些不依附其他而為其他所依附的書應當是少不了的必讀書或則說必備的知識基礎。
舉例說,想要了解西方文化,必須有《聖經》包括《舊約》、《新約》的知識,這是不依傍其他而其他都依傍它的。又例如讀西方哲學書,少不了的是柏拉圖、亞里斯多德、笛卡爾、狄德羅、培根、貝克萊、康德、黑格爾。不是要讀全集,但必須讀一點。若看了一大堆有關的書而沒有讀過這些人的任何一部著作,那不能算是學了西方哲學,事實上也讀不明白別人的哲學書,無非是道聽途說,隔靴搔癢。
若照這樣來看中國古書,那就有頭緒了。首先是所有寫古書的人,或說古代讀書人,幾乎無人不讀的書必須讀,不然就不能讀懂堆在那上面的無數古書,包括小說、戲曲。那些必讀書的作者都是沒有前人書可替代的,準確些說是他們讀的書我們無法知道。這樣的書就是:《易》、《詩》、《書》、《春秋左傳》、《禮記》、《論語》、《孟子》、《荀子》、《老子》、《莊子》。這是從漢代以來的小孩子上學就背誦一大半的,一直背誦到上一世紀末。這十部書若不知道,唐朝的韓愈、宋朝的朱熹、明朝的王守仁(陽明)的書都無法讀。連《鏡花緣》、《紅樓夢》、《西廂記》、《牡丹亭》里許多地方的詞句和用意也難於體會。
以上舉例的這些中外古書分量並不大。外國人的書不必讀全集,也讀不了,哪些是其主要著作是有定論的。哲學書難易不同;康德、黑格爾的書較難,主要是不懂他們論的是什麼問題以及他們的數學式分析推理和表達方式。那就留在後面,選讀一點原書。中國的也不必每人每書全讀,例如《禮記》中有些篇,《史記》的《表》和《書》,《文獻通考》中的資料,就不是供「讀」的,可以溜」覽過去。這樣算來,把這些書通看一遍,花不了多少時間,不用「皓首」即可「窮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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