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驚喜於終於有一個共同愛好的人
電視劇《最好的我們》第五集 劇與原著的對比
劇:
1.求神靈,逢考必過,臨時抱佛腳
2.耿耿被嘲笑,拿成績來取笑
耿耿「快,要嘛,邊吃飯邊想題,要嘛邊想題邊吃飯,選一個」
余淮「我能先吃面嗎?」
林楊「我給你講」「你為什麼讓他講不讓我講呢」
余淮「班丑不可外揚」
林楊「我跟你說,你沒事兒,你就是沒發育好等過兩年再發育發育,腦子再長出來,也就沒事兒了」
耿耿「誰沒腦子啊,你」
3.余淮送耿耿回家
「你現在喜歡什麼歌啊」
「我覺得beyond的還不錯」
「這麼巧,我也喜歡beyond」
「你最喜歡哪首歌」
「我覺得海闊天空和光輝歲月都不錯,但是我還是喜歡活著便精彩」
「唉,你真的是第一個跟我喜歡同一首歌的人」
4.期中複習,楊帆玩四驅車影響耿耿學習
5.物理最後一道題泄題
「我也覺得奇怪,那道題的確是原題」
「唉呀,管它呢,反正我都寫了,我初中做物理大題都沒那麼順過」
「你說貝塔從哪兒搞的那道題,連數都一模一樣」
「那怎麼啦」
「你說貝塔是不是又使什麼壞了,我給你說,那道題其實挺難的」
「哎吆,哪兒那麼多事兒啊」
原著:
1.我記得第二天早上是個陰天,張平站到講台上開始講期中考試的事情,那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正過臉去看講台,卻死死地盯著窗外不怎麼好看的灰色天幕。
後來我聽到粉筆和黑板摩擦的聲音,聽到張平抱怨余淮擦黑板擦得不幹凈,聽到大家紛紛翻開筆記本來抄寫黑板上的期中考試時間地點和考場安排,紙片嘩啦啦地響,可是我就是沒有動。直到余淮推推我,「發什麼呆呢,抄考試時間!」
我終於還是認命地拿起筆。那時候好像只有我還沉浸在校慶的歡樂氣氛中,不能自拔,彷彿黑板上的考試時間就是魔咒,我只要看一眼,啪地一聲,現實世界就撲面而來,擊碎所有美麗的泡泡。
我對余淮說,我覺得我死定了。余淮笑,小小年紀,別老把死掛嘴邊。死?你想的美!我依舊堅持,余淮,我覺得我真的死定了。他這才嚴肅地對待我的小情緒,嘆口氣,說,慢慢來,多考幾次試……我等待他說「就會有進步」「會慢慢好起來」一類的美麗謊言,但是他停頓了一下,艱難地說——「就會習慣的。」多考幾次,你就會習慣的。
我們總是會不接受自己在某一個**體中的位置。抗爭成功的人得到喜歡的位置,抗爭不了的人,總有一天會習慣的。想死?美死你。只是在我沉默的時候,他遞過來一張小紙條。「有不會的題趕緊問我。其實類型題就那麼幾種,觸類旁通,熟練了就好了。」我把紙條攥在手裡,仰起臉,看到他傻兮兮地朝我微笑。
2.張帆迷上了四驅車,我爸成了他的車隊贊助商,每天晚上八九點鐘,我爸和齊阿姨坐在客廳看電視,他就架起他的黑色塑料跑道開始調試設備。其實關上門我根本聽不到多大的聲音,可是就那麼一丁點響聲,都能讓我的腦袋嗡嗡作響。還好我還僅存一點理智和人性,沒有潑婦一般地跑出去把他的高速公路給大卸八塊。但是有時候齊阿姨敲門進屋給我送牛奶,我控制不好表情,回頭盯著站在門口的她,往往擺著一張你和你兒子欠我兩萬兩白銀的臭臉。
我真不是故意的。配合上張帆在客廳里製造出的迷你引擎嗡嗡作響,敏感如齊阿姨,很快就把我的表情理解為了壓抑著的不滿。她尷尬地笑著,把牛奶放到我桌邊,很生硬地試探著捋順我的頭髮,說,「累了就歇會兒,勞逸結合。」然後在她出門後,我躡手躡腳跑到門邊偷聽,如意料之中聽到她訓斥小張帆,「趕緊把這玩兒意收了,瘋起來沒完了是不是?你安靜會兒行不行?」我爸不明就裡,「你就讓他玩嘛。帆帆作業寫完了沒?寫完了就接著玩。」然後我就聽見小張帆拆卸跑道的聲音。
他還是那麼乖巧安靜,從來不爭辯,也不任性。我突然覺得自己特別混蛋,明明無能的是我,卻把責任推給一個很少有機會製造噪音的小男孩。心裡酸酸的。我這是在幹嗎啊。
假裝出門倒水,看到張帆低頭默默拆跑道,就走過去,盤腿坐在地板上。「怎麼拆了?不玩啦?」他嚇了一跳,抬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呀眨,「姐姐?……不玩了。……玩累了,吵。」「不吵呀,」我抓起一個扁扁的賽車撥了兩下後車輪,說實話真不知道這東西好玩在哪兒,怎麼一**男生無論長幼都為之瘋狂,我做出一副非常有興緻的樣子說,「架上架上,讓姐姐也跑一圈。」
張帆膽怯地朝齊阿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輕輕地幫我重新把軌道搭好。我隨便抓起一輛,說,「來,咱倆比賽!」正要往上面放,被他攔了下來,我第一次看見這個小傢伙眼裡火熱的執著和極其專業的神情,「這個不行,引擎還沒調試好,輪胎磨損太嚴重了,拿這個,這個比較新,我剛換芯了,彎道肯定不會翻。」一句也沒聽懂。我還是愣愣地接過來。在賽車起跑的那一瞬間,張帆專註的神情讓我動容。我突然想起余淮做題時候的狀態,我喊他好幾遍他也聽不到,和效率低下耳聽八方的我完全不一樣。突然間心生感慨。這個世界屬於有天賦的人,也屬於認真的人,更屬於那些在有天賦的領域認真鑽研的人。
3.考試前一天放學的時候學校要求我們把書桌裡面所有東西都清理回家,打掃教室為考試做準備。我書桌裡面積累了太多的練習冊——是的,很難為情,但是我必須承認,我買的練習冊數量是余淮的兩倍,看見別人做什麼我就買什麼,結果積壓成災。沒有一本好好地做過。後來被余淮教訓,每一本練習冊的思路都是完整的,時間有限,給自己增加那麼多負擔,還不如一開始就踏踏實實只專註於一兩本。不過雖然這樣說,他還是拎起了我沉重的布袋。
「書包你自己背著吧,這個我幫你拎。你家在哪兒?」我想我是有點臉紅的。「那個……那個……你要送我回家?」他一臉理所當然,「廢話,你自己搬得回去嗎?」不顧我少女情懷的扭捏作態,他已經大步朝門口走了。
我們倆歡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忘記了那周本來輪到我們值日。夕陽暖洋洋的,我發現每次我有機會和他獨處的時候,都是黃昏。很短暫的美好時光,就像太陽很快要落下去。振華校舍建在繁華市中心,車馬如龍,熙熙攘攘的放學大軍和來接送孩子的私家車公家車擁堵在一起,我跟著余淮的步伐從凝滯的車流縫隙中穿梭自如,他個子高,步子大,我需要很努力地才能跟上他。我估計布袋的拎繩很細,正想問問他會不會勒手,湊近了才注意到他自言自語念念有詞。
「明明也不做,都是空白,留著幹嘛,扔了算了,這麼沉……」你嘮叨個屁啊,是你自己要送我的好不好?我退後兩步,關心的話都咽回去,恨不得拎繩細成鋼絲,勒不死他!然而有時候還是會遇見同班同學,比如結伴晃晃悠悠的簡單和β以及徐延亮(真不知道這三個人為什麼出現在一起),看到我們的時候竟然都露出促狹的笑容,鬼兮兮的。我假裝沒看到,紅著耳朵,故作鎮定地大步向前。前面的男生,背上搭著校服,又穿上了那件黑色的T恤,高高大大,晃晃蕩盪,安心得一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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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天天戴著耳機,都在聽誰的歌啊?」我自習課做作業的時候喜歡聽隨身聽,可是余淮從來不聽,他說他戴上耳機就沒法專心,而我則需要帶上耳機才能不在做題的時候胡思亂想。
「誰都有啊,只要好聽,不管是誰的。不過……我聽周杰倫比較多吧,你呢?」他仰頭想了想,「我比較喜歡beyond.」我點點頭,「我記得,主唱死了。黃家駒的詞曲都寫得很好的,當年的香港樂壇大多紅歌其實都是翻唱的外文歌,重新填詞而已,他們的原創才是香港樂壇真正的輝煌。」
他挑眉,「啊喲,你還知道的不少嘛。你喜歡哪首歌?」其實beyond聽的很少,畢竟是粵語歌,不過不知道怎麼,那種小小的好勝心讓我不想說出《光輝歲月》《海闊天空》等等那幾首耳熟能詳的歌,所以一歪頭,很大聲地講,「我喜歡《活著便精彩》。」其實我壓根沒聽過,只知道歌詞和歌名。
他驚喜地大叫,「啊啊啊我也是啊,你是第一個跟我喜歡同一首歌的人!」我張大了嘴巴,慢慢地才把表情調整到正常。他在高興什麼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在高興什麼。隨便胡謅都能成為共同愛好。其實,我們是有緣分的,是吧是吧?一定是的。
我驚喜的發現,那個我曾喜歡的男生,有著和我一樣的愛好,這樣的發現可以讓我的心情綻放好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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