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姐姐當我伴娘,新婚當晚聽見丈夫夢話我渾身發抖:姐姐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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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珂最近睡眠很不好,每天都頂著倆黑眼圈去上班。辦公室的老宋總揶揄他:「小唐,新婚的滋味不錯吧?不過,你可得悠著點啊,雖然年輕,但也得注意休養生息啊!」
唐珂每次都被弄個大紅臉,可也不知道要辯駁啥。
他跟妻子還在蜜月期,按正常來說,每晚確實要免不了卿卿我我一番的。
可是唐珂不一樣,他睡不好確有原因,卻不是因為這些。而說到真正的原因,他又有些難以啟齒,這成了他自己的小秘密。
因為這個小秘密,每天晚上的入睡,成了唐珂既忐忑又期待的事情。
1
唐珂像極了一隻不知厭倦的獸,所有的糾結和忐忑,那些猶豫不決,在見到身下的女人時,都消失不見了。他想要做的,只剩下了佔有,無窮無盡地佔有。
他滿足地軟趴著,那裡溫暖柔軟,像一團綿綿的雲,讓他昏昏欲睡。
他側身從女人的身體上滑了下來,躺在她的身側,閉著眼把女人攬進懷裡,片刻便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恍惚覺得身邊有人在凝視著他,那樣的目光比月光還要涼,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而後慢慢睜開眼睛。
妻子葉俏正坐在他的身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他睡眼朦朧回望她,顯然還弄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突然地一激靈,他想起了睡前的種種場景,想起了癱軟在他身下那個承歡的女人,睡意頓時全無。
他強作鎮定地坐起身,環抱住葉俏的肩膀,「怎麼還不睡?也不知道穿件衣服,身上這麼涼!」說著,他順手扯過絲被披在葉俏身上。
他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手上稍稍用力,把葉俏拉入懷裡,順勢跟她一起躺了下去。
「很晚了,趕緊睡吧,明天上班還要早起。女人不是只有睡夠了美容覺才會越來越美嗎?」唐珂輕輕吻了吻葉俏的臉頰,把她的臉埋進自己的脖頸處。
葉俏的身體僵硬了一會兒,伸出手臂搭在了唐珂的腰上。
唐珂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2
唐珂和葉俏認識的時候,正是唐珂上一段感情受挫的時候。女朋友的突然分手,讓他的心情跌入了谷底。他跟著朋友去酒吧散心,然後就認識了葉俏。
葉俏的性格活潑開朗,人長得也時尚漂亮,會打扮,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彷彿會說話一樣。她也會玩,是玩起來很嗨的那種姑娘,她的一切都跟唐珂的前任女友截然相反,這給唐珂帶來了神秘的新鮮感。
是葉俏先看上唐珂,並對他表白的。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這層紗,也很快被葉俏的大膽給戳破了。
在認識了葉俏三個月之後,唐珂再次在酒吧里喝醉了。這次葉俏沒有送他回家,而是帶他去了酒店。
葉俏是個急性子,她受不了跟唐珂這樣曖昧不清下去,所幸是自己看上的男人,早晚要到這個階段的,還不如早早地把關係定下來。
唐珂從酒店的大床上醒過來,看到自己和葉俏時,是懵的。而當聽到葉俏的這一番女霸王式的表白時,他又是茫然的。
他喜歡葉俏嗎?是喜歡的吧。他喜歡她的活潑,喜歡她的辣,也喜歡她的敢想敢做。可是,總還是有那麼一點失落的。至於為什麼失落,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原因。
他都和人家姑娘上了床了,還能怎麼辦呢?也並不討厭她不是嗎?她對自己好,又拿得出手,絕對是上好的女朋友人選。
這個念頭,在唐珂再次看到前任女友時,更加地明顯起來。
周末的一次例行逛街,讓他和葉俏、前任女友和前任女友的現任男友在商場里狹路相逢,當八目相對時,高下立現。
唐珂在前任女友眼裡看到了詫異和嫉妒,在她的現任眼裡看到了艷羨和貪婪。那一刻,他終於釋然了。
起初跟葉俏在一起時的那種失落,終於消失不見。他親昵地攬住葉俏,堂而皇之地走過前女友的身邊,再也沒回頭。
說起來,唐珂是很感謝葉俏的。自打跟葉俏談起戀愛,他不僅僅擺脫了失戀的困擾,生活上葉俏對他照顧得也很細緻,關鍵是他的事業,也在短時間內有了變化。
葉俏是旺夫的女人。不僅唐珂在心裡這樣想,身邊的人也都這樣說。
於是,在葉俏第三次提及結婚的事情時,唐珂也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便點頭同意了。
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雙方父母見面,定時間,兩人登記,拍婚紗照,定酒店,一切都在計劃內,緊鑼密鼓地進行起來。
若說有意外,那得從唐珂見到葉靈的那一刻開始說起。
3
那天,唐珂約了葉俏去訂好的婚宴酒店試菜,一進酒店的旋轉門,唐珂便看到了正站在角落沙發邊打電話的葉俏。
她側著身,長發遮住了半邊臉頰,挺翹的鼻頭若隱若現。
唐珂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在她放下電話的一瞬間,給她來了個公主抱,「親愛的,這麼早?」唐珂用嘴親昵地蹭著葉俏的耳朵,這是葉俏最喜歡的親密動作。
沒想到這次卻嚇到了她,她驚慌地掙扎著,一邊不停躲避著唐珂的親密動作,一邊急切地喊著:「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唐珂被她回頭那一瞬的失措眼神嚇到了,手忙腳亂地把她放下來,還差點自己把自己絆倒在沙發上。
「葉俏?」唐珂疑惑地叫著她的名字,她正忙不迭地整理著自己的連衣裙,手不時地捋一下耳側掉落下來的髮絲。唐珂這才發現,葉俏一直波浪式的捲髮,今天竟換成了清湯掛麵式的直發。
他不禁皺起眉頭,好像是哪裡出錯了。眼前的女人紅著臉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知所措的樣子,像被驚著的小白兔,這哪裡是葉俏會做的事情?就算是表演,她也不會啊!
唐珂尷尬得額頭冒了汗,「那個,那個……」他「那個」了半天,支吾著,仍舊不知道說什麼好。
女人的情緒慢慢穩了下來,她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唐珂,微笑著小聲說道:「你是唐珂吧?我是葉靈,是葉俏的姐姐。」
她的臉紅得像熟透的桃子,粉紅粉紅的,那麼好看,唐珂心裡突然冒出這樣的念頭,讓他驚得趕緊移開目光。
他從來沒有聽葉俏提過,她還有個姐姐,還是個雙胞胎姐姐。
可是,就在那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唐珂聽見了自己心裡某個角落被打開的聲音,啪嗒,聲音清脆,震得他心跳如雷。
雖然那天用餐的三個人里,只有唐珂在認真地吃著菜,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所有的菜到他的嘴裡,都是沒有滋味的。
他的眼睛不敢看葉靈,只在葉俏跟他說話時,用眼角餘光偷偷瞄一眼葉靈。那樣緊張的感覺,竟比十幾歲初戀時還要厲害百倍。
葉靈是被叫回來參加葉俏婚禮的。她這幾年一直在國外求學,也已經找到了喜歡的工作,如果沒有意外,便打算定居在國外了。
那一天和唐珂的意外尷尬,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安靜地陪著父母準備妹妹出嫁的事情,文雅得似一株蘭花。唐珂看在眼裡,心裡幽幽地感嘆著。
結婚前的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會跑去准岳母家,都說他黏葉俏黏得緊,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去那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讓他感覺到了罪惡,可又忍不住,那種理智和情感交織的複雜情緒,折騰得他像染了躁鬱症。
婚禮的日子很快來臨了,當唐珂看到穿著白色禮服的葉俏紅著臉緩緩向他走來的那刻,他恍惚看到了那一日眼睛裡閃著光小白兔一樣的葉靈,他甜蜜地笑著迎上去。
可轉頭再看到台下的葉靈正倚在父母身邊,微笑著看著他們時,唐珂心裡便瞬間涼了下去。
世事無常,只怪他遇到她太晚。
他們結婚後沒幾天,葉靈便又出國了。唐珂心裡像是丟了什麼似的難受,可他也知道,即便葉靈不出國,他也無法做什麼,這樣想著,心裡便又長舒了一口氣。
也好,就這樣吧。
可是,被打破的生活,還是不一樣了。
等忙過了婚禮的那幾天之後,唐珂便開始總做夢了,而且還總是夢到葉靈。
在夢裡,他肆無忌憚地擁抱親吻著葉靈,那種歇斯底里的感覺,讓他樂此不疲。
這成了他自己的小秘密,難以啟齒的秘密。
為了維持這樣的秘密,唐珂人為地加大了自己的工作強度,新婚沒多久,就開始加班了。不加班的話,回到家的唐珂也已經累得無精打采。
他用親吻擁抱代替了跟葉俏親密,一心想著能早早睡下了,去夢裡跟葉靈親熱。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可又控制不住自己。每天入睡時那種期盼遇到葉靈的心思,讓他像染了毒的癮君子,欲罷不能。
以至於當葉俏的媽媽哭著打來電話,說葉靈出事了時,唐珂竟然還有瞬間的不真實感。
怎麼可能?他昨晚上還見到了葉靈。
可是,不對,那只是在夢裡。
4
派出所里。
葉俏媽媽哭著,斷斷續續地把葉靈失蹤的過程講述了一遍。
當日,葉靈上飛機前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落地後又給家裡發了一個平安簡訊。雖然這與她平時的行為不同,但家人也沒多想。
以前每個周末,葉靈都會跟家裡通話,這一個多月來,卻都是採用了簡訊的形式。
上一周,葉俏媽媽實在想念葉靈,便主動給葉靈打電話,可是電話卻沒打通。她又打到了葉靈的住所,同住的女孩兒告訴她,葉靈回國後根本就沒有回去。
葉俏媽媽這才知道,葉靈出事了。
聽到這裡的唐珂,心裡像是被人挖了個洞,那種感覺不真實的情緒裹挾著擔心,像一陣風在那個洞里卷過來卷過去,呼呼作響。
警察立了案,開始調查。唐珂也沒有閑著,他找朋友托關係,跑前跑後找線索,並把自己的電話留給了警察,讓他們有什麼消息都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唐珂的行為,讓老兩口很感激,畢竟一個女婿半個兒,關鍵時刻,家裡有個年輕的男人還是不一樣的。
只有葉俏,越來越沉默。可是,唐珂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找到葉靈再說。
唐珂也沒有想到,即便在這種焦灼的心理狀態下,他每晚的夢竟然還能如約而至,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主要表現在夢裡的葉靈身上。她好像跟以往不一樣了,變得更加主動了,甚至,帶著一股子狠勁兒。她趴在唐珂的身上,狂野得不似那株蘭花,倒像是……葉俏。
可是好不容易能看到葉靈,唐珂如何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反而被葉靈帶動得更加激動難耐。這樣的春夢,更似狂風暴雨般席捲著唐珂的身心。
只是,當兩人到達頂端時,葉靈那若有所思的眼神,總會讓唐珂毛骨悚然,因為,太像葉俏了。
唐珂還是會被葉俏半夜驚醒,有時候她會像以前一樣冷冷地看著他,有時候則會默默流淚。
就在得到葉靈消息的頭一天晚上,被唐珂抱進懷裡的葉俏,突然又哭了。
在唐珂的印象中,葉俏從來沒有這麼柔弱過,她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葉靈。
唐珂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手臂的力量,把葉俏摟得更緊了,口中不停地安慰著:「沒事的,有我在。」
這句話是安慰葉俏,唐珂理解,姐姐失蹤,她肯定是擔心的。可潛意識裡,他更想對葉靈說,不要怕,有我在。然而,並不能夠。
葉俏先是溫順地趴在他的懷裡,而聽到他這句話之後,卻突然掙扎出來,眼神幽幽地看著唐珂,那種審視的目光,讓唐珂極其不自在。
「你愛我嗎?」葉俏問。
唐珂看著有點神經質的葉俏,抿了抿嘴角,喉頭抖動,良久才說:「愛。」聲音嘶啞無力。
葉俏聽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她扯了扯嘴角,拽過被角,側身躺了下去,背對著唐珂。
唐珂還愣在葉俏這一連串的動作里,以及她躺下時,給他的那個眼神里。
那一刻,唐珂竟然在葉俏的眼神里看到了悲憤和死寂。這讓他感覺到不安,可又不知道為什麼。他無聲地坐了一會兒,然後拽過另一邊的被角,也躺了下去。
兩人背靠著背,都一夜無眠。
接下來發生的事,開始急轉直下,以至於唐珂都覺得,就在某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地獄。(原題:《雙生》,作者: 遇見而已。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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