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德國的方法——《與德國智造同行》撰稿馮雅濱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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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第4期

想像中國的卡夫卡

1914年6月，熱戀中的卡夫卡給自己的未婚妻菲利斯寫了一份很長的情書，在情書中，卡夫卡幸福地寫道：「我是中國人，我要回家了」。每當看到這句話時，還是會很感動的。

在進入《與德國智造同行》劇組前，我對德國的想像，也僅限於看過的幾本德國文學和相關的資料。總感覺德語作家對中國文化，有種宗教似的著迷與崇拜。

從歌德、席勒到黑塞、布萊希特、卡夫卡，在這些德語作家殿堂級人物的心中，中國文化似乎成了自己的精神故鄉。以至於從未到過中國的卡夫卡，會把中國寓意為幸福的終點。這也難怪另一位對中國文化異常著迷的德語作家、諾獎得主卡內蒂在獲獎演說中所斷言的那樣，「在所有現代西方作家中，本質上屬於中國的，唯有卡夫卡」。

進入劇組之後，我才知道，在卡夫卡出生的那個年代，德語文學雖然大師輩出，但德國製造卻正處在一個惡名昭彰的時代。

那時的德國製造，靠著大量生產仿製的贗品，成了「山寨貨、偽劣品」的代名詞而受到西方工業強國的圍剿和消費者的抵制。

一個誕生過康德、黑格爾、馬克思、尼采、歌德、席勒、布萊希特、托馬斯曼的國家，竟然曾經是一個「偽劣品」製造大國，德國人的原創力和進取心哪去了？

這讓我很詫異，因為一直以來，印象中的德國製造就是「高、精、尖、新」產品的樣板和代言。

隨著採訪的深入，我了解到了100多年來，德國製造所走過的路——泥濘與艱辛，非凡與輝煌。

博世農業機器人拍攝現場

就像一首歌中所唱到的那樣，「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知恥而後勇，拯救德國製造的，就只能是德國人自己。痛定思痛，德國人認識到，人的品質就是產品的品質。

德國菲尼克斯電氣拍攝現場

從「山寨」到研發，從品質到檢測，從創新到超前……工業製造的每一個環節，德國人用嚴謹、周密、謹慎、踏實、勤奮、自省的民族性格，拯救了德國製造。

短短20年間，德國人就洗脫了「山寨」大國的惡名，成功逆襲，開創了一個屬於德國製造的黃金時代。即使在全球化的今天，面臨群狼環伺，德國製造依然能夠奮力突圍，衝出包圍圈，在當今世界工業製造領域，依然是創造奇蹟的領航者。

博世基金會拍攝現場

我們從工業製造來想像整個德國，其實也是在關照今日的中國。

中國製造所走的路，與曾經的德國製造何其相似？我們也曾是「山寨」大國，我們也曾是低端產品的代名詞，但是今天的中國製造已經逐漸擺脫「山寨」的階段，走上中國創造之路。

德國工業的發展之路，給我們啟迪和力量：找准優勢、形成制度、堅韌不拔、開拓創新。

德國製造的昨天就是我們的今天，德國製造的今天，又何嘗不是我們的明天。

博世智能家居拍攝現場

中國文化滋養了德國藝術大師，成為德國文化人的精神故鄉。德國工業反哺中國製造，成為中國工業人的樣板和楷模。

以優秀的民族性格創造優質的工業產品，這是工業製造的一條生路，也是德國製造給我們的深深啟示，一路奔走，我們進步，與德國同步，這就是中國製造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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