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影展:中國女攝影師拍下了戰火中的敘利亞
李岳是第一位隨敘利亞軍方拍攝的非官方中國女記者。2017年12月,她獨自經由黎巴嫩進入敘利亞,在大馬士革、阿勒頗、霍姆斯三個城市拍攝了十一天。她從敘利亞首都大馬士革出發,依次冒險走訪了敘利亞戰爭中「火藥桶」阿勒頗和「革命之都」霍姆斯,用鏡頭記錄了被戰爭破壞的國度以及看似有序的日常生活。本組照片選自李岳攝影展《生而無為 往大馬士革去》中的作品,及其在拍攝地撿選的部分檔案文本。
一、「天堂」大馬士革
「人間若有天堂,大馬士革必在其中。」這是敘利亞流傳的一句諺語。在我初入大馬士革的時候,伴隨攝影師前進的是無處安放的茫然。圖為路人走過刷有敘利亞國旗圖案的門前。
茫然隨著前進與記錄緩緩褪去,而過程一直保有的是攝影師無意識中對兒童的關注。「我對拍攝兒童有股莫名的執著,一直想去聯合國兒童基金會做志願者。和我的心理醫生聊過,她給出的解釋是因為我小時候沒有受到關愛,所以成年後的自己在彌補遺憾。」攝影師自述。圖為街上扛著煤氣罐的少年。
大馬士革街頭,正在趕馬車的兒童。
大馬士革街頭,左邊低頭的小朋友正在踩滅地上的煙頭。
夜色里的大馬士革,有一對情侶正鬧著彆扭。
伊斯蘭教四大聖寺之一的倭馬亞清真寺,從公元705年到今天一直是穆斯林做禮拜和講解《古蘭經》的神聖場所,那裡傳播的只有一個聲音:做一名優秀的穆斯林。圖為跪著祈禱的當地居民。
這間清真寺允許男女性共處一室,圖中的婦女正在禱告,一旁有兒童在玩耍。
大馬士革的一家麵包作坊,他不願意接受拍攝,但是很熱情地贈予了饢。
夜裡探訪到的一間婚紗作坊,圖中是店主Beial Rajab與他的朋友。這家店大部分的原料都進口自中國。
工作中的女工,不願意正面對鏡頭。
這座「我愛大馬士革」的雕塑,在藍天白雲下,似乎和「我愛紐約」、「我愛阿姆斯特丹」沒有什麼區別。
二、「火藥桶」阿勒頗
從大馬士革前往阿勒頗,沿途經過一片廢墟荒原,一名婦女坐在其中。
這是城裡的一個檢查站。檢查站是不許拍攝的,即使有記者證也不行,但當時沒有士兵看到攝影師舉起相機,她忘記了禁止條例,嚮導也疏忽忘記了,才有這張照片。
阿勒頗市中心原本有一個小個公園,後來居民開始把戰爭中死去的人葬在這裡,公園就變成了一片小墓地。路過這裡的時候看到一位穆斯林婦女坐在墓地里,原來她的家人全部在戰爭中死去,面前的這個墓里埋著她的女兒。一片綠色的植物在墓里生得旺盛,綠色對他們來說是天堂、神聖的顏色。地導和她聊完之後又她就開始默默流淚。
坐在廢墟前的情侶。
遠處的危樓下方是兩名什葉派婦女。
一名老人領完WFP的救濟品。WFP,即世界糧食計劃署(World Food Programme,簡稱WFP),成立於1961年,是隸屬於聯合國的食品援助組織。WFP在全球超過80個國家設立辦公處,他們成立的目標是幫助無法生產和獲得糧食的人與家庭。
從WFP領取免費食品的一位母親,懷中抱著她的年幼的孩子,旁邊跟著年紀稍長的女兒。WFP於2011年10月,開始為受戰爭影響的敘利亞居民提供緊急食物援助。目前,糧食計劃署正與54個合作夥伴,包括敘利亞紅新月會(SARC),14個國際非政府組織和38個國家合作夥伴合作,援助所有敘利亞受影響的城鎮。
所領取的麵包在工廠製作出來之後,當天就會立即送往WFP在阿勒頗的免費食物發放點。目前在阿勒頗大概有80個食物發放點。居民需要先在WFP系統里註冊,每次領取麵包時需要核對憑身份證件,按手印和簽字。每個家庭每天會領到一袋麵包,如果家庭人數過多,WFP也會按照情況多分配一點,WFP的工作人員也會實時得對項目進行跟蹤反饋。圖為麵包廠外景。
為著領到香蕉而歡呼不已的孩子們。
教室中的一名女孩。
一名男孩正在搬運贈送物資,他很高興。
女孩站在樓上目送攝影師離開,她家就在這棟樓里。
反政府武裝的坦克殘骸。
一名老人不願意離開兒女的墳墓,他的兒子和女兒都埋葬於此。
對當地孩子來說,彈石子的遊戲來得更簡單,棋類遊戲或許還是太奢侈了。
這是難民營里的一家人,家中沒有男主人已經是這裡的常見配置。
三、「革命之都」霍姆斯
霍姆斯被稱為革命之都,因為其周邊聚集了大量反對派武裝分子。女孩Victoria,他們一家四口全部信奉基督教,在我採訪前一個月才回到霍姆斯。
女孩Victoria的全家福。
糖果店門後的兒童在看著門外的廢自行車。當時他們只是站在糖果店裡頭看別人買,於是攝影師進去買了些糖分給了他們。
霍姆斯街頭,逝去孩子的照片。當地人失去孩子的父母會把孩子照片擺在住所外,這張照片里孩子的面容破損,也是因為他的父母也不在了。
駐守霍姆斯的政府軍士兵
路上傾倒垃圾的男孩
※在線影展:2017「金鏡頭」獲獎作品展
※電競、嘮嗑、早孕、鬥毆,未成年網紅成名方式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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