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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守浩:蘭花魂

清早,我第一個走進辦公室就聞到一股幽香。我們辦公室的三位美女好像都不大喜歡濃妝艷抹呀,哪來的這股好聞的香味呢?

我依次「檢查」了她們的辦公桌,沒有任何意外發現。

第二天是如此,第三天仍是如此。

第四天早上,陽光格外的明媚,我人還沒到門口,那一股清新怡人的幽香撲鼻而來,我不禁「啊,好香啊」的一聲大叫,小郭老師說:「還不是你栽的蘭草花給我們帶來的享受嗎?」

哦,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天晚上,天上下著瀟瀟春雨,陳智老師電話請我幫忙,開始還把我嚇了一跳:這都放清明節小長假了,她已回到百公里之外的舒城老家了,怎麼這大晚上要我幫忙?電話里,她用急切的語調說:「我在掃墓回來的路上撿了一株蘭草,特地買了盆,采了土,準備栽時,客車師傅催得急,忘了栽,無論如何,請您辛苦一下,去幫栽一下,要不,明天枯死了,可麻煩了!」

於是,我二話沒說,驅車來到辦公室,看到一株白色清瘦的蘭草,靜靜地躺在地上,猶如一位姣小可愛的睡美人,在用朦朧的眼神乞求我救救她呢?

在我童年的記憶里,蘭草是我們遊戲春天的玩具。每到春暖花開的時節,映山紅漫山開放,可是,我們小孩子沒有一個採摘它,因為大人說,聞了映山紅,鼻子會爛的。毫無疑問,蘭草可就遭殃了,我們三五成群地上山采蘭草、摘蘆豆,追逐嬉戲,好不熱鬧。

後來在讀師範的一次作文課上,李皓老師把蘭花吹得天花亂墜,讓我對它頓生敬意。為了寫好習作,課下,我跑到鄒鳳蘭老師家去請教。走進他那佔地不過幾平方的小院落里,除了一條僅能容得下兩隻腳走路的小過道以外,牆上掛的,架上擺的,地上放的,屋頂吊的,罐頭瓶里,竹筒里,陶罐里,破瓷盆里,全是各色蘭草。更讓我著實感到新奇的是,在他的辦公桌上,竟放著一個用日光燈管、白色塑料薄膜做的溫箱,裡面放著幾盆正在開放的蘭花。1978年,鄒老師平反退休後,深居淺出,獨來獨往。因為我跟他侄子鄒德銑是同班好友,再加之我特別愛問,所以很快就跟他拉近了距離,專註地聽他侃侃而談。我印象最深的是,他說宋慶齡特別愛蘭花,家裡有十二個花師,每一個花師負責一個月的蘭花開放,這樣,她每個月都能聞到蘭花的香氣。臨行前,他還找出好幾本發黃的老版本關於蘭花的小冊子,我抄了一首讚美蘭花品格的詩,寫到習作中,還受到了李老師的特別表揚呢!

一周之後,在一次閑談時,我有些不解地說:「我們辦公室的人都不大會養花,也不怎麼愛花,你怎麼突然對這株蘭花如些上心呢?」

她說她在烈士墓前聽了李華堂烈士被敵人割耳、挖心、取腦的英雄事迹介紹,感到從未有過的震撼,對烈士也有了從未有過的敬意。她想帶回一株蘭花,宛如帶回英雄之魂……

聽到她情真意切地綿綿絮語,望著眼前這位初涉教壇的清純美女老師那有些紅潤的眼眶,老朽我不禁即興賦詩一首:

幽香沁脾醉春辰,借花敬魂佩後生。

蘭舌終有凋零日,草根不竭永精神。

※光慈文學,立足革命文學先驅蔣光慈故里——安徽金寨,面向全國。設有社區、公眾號、季刊(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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