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們都在討論黃海大戰,咱們就來扯扯淡
也不知道為啥 ,最近這張圖就在老鐵們的各個群里刷了屏。然後就有人嚷嚷了
雖然說搶T頭作為後來海戰最常用的戰術,再加上一眾艹船黨天天沉迷「生死看淡,單縱就是干」的激素氛圍。不管是劉步蟾丁汝昌指揮北洋艦隊雁形陣還是燕形陣,反正都是一萬個不對,彷彿大清藥丸,北洋藥味最大。
雖然,歷史沒什麼如果,但是倘若北洋艦隊真的生死看淡,單縱上去,那不管苟不苟,喪艦自裁都是沒跑的了。
北洋艦隊的主力定遠、鎮遠兩艦的主炮是對日本海軍最大的威脅。然而他們的火力布局並非後來主力艦的中置炮塔布局。而是採用了兩側交錯布置的主炮炮塔。這就意味著,只有在船頭和船尾對敵的時候,這兩座炮塔上的四門主炮才有充分發揚火力的可能。
同時,作為早期的裝甲巡洋艦,這兩艘船的航速相對於用非戰鬥船隻改裝的日本軍艦和採用先進動力系統的新銳軍艦慢了不少。搶佔T頭不僅在火力上毫無意義,在機動上也沒有可能。所以,不管是雁陣還是燕陣,對於北洋而言都不是錯誤的選擇,至於為什麼雁陣變成了燕陣這種史學界至今沒鬧清楚的問題,咱們就不管了。
事實上,長久以來我們認識中的黃海大戰損失慘重這一事實是相對清帝國落後的社會生產力而言的。近代化戰爭的巨大損耗是自給自足的社會經濟所難以承擔的。甚至在戰前三年北洋海軍就因為經費不足全面停止了進口海軍裝備耗材。所以即使黃海大戰後,北洋海軍尚有一戰之力,也會被嚴令不得出港,活活憋屈死在威海。如果不是甲午戰爭以日本戰勝為結局,僅僅數百名昂貴水兵喪生和旗艦松島號彈藥殉爆起火報廢的損失,就足夠皇室繼續吃十幾年雜糧飯了。
事實上,日本這次賭國運的戰爭是以非常僥倖的狀態贏下來的。作為兩個半斤八兩的半封建半殖民地國家,那些中而不穿、穿而不爆的半穿甲榴彈、福龍號貼臉射到西京丸龍骨下的魚雷都意味著擦肩而過的數十年的衰退歷史。
自古以來,戰爭都意味著巨大的風險和可能的慘重代價。因此,軍隊這一類型的組織是極端的謹慎和經驗主義的,薩利海戰中奧地利艦隊的對頭戰術在火炮射速緩慢、軍艦甚至還需要採用撞擊戰來戰鬥的時候,可謂無往不利。黃海大戰的時候即使是賭徒心態的日本海軍也在松島號上搭載了一門320毫米主炮作為對付北洋主力艦的殺手鐧。然而在廣泛在艦艇側舷裝備了速射阿姆斯特朗炮的日本聯合艦隊面前,北洋艦隊採用對頭戰術就意味著在戰鬥中要承受榴彈頻繁轟擊甲板的壓力。即使接近到可以進行效力射擊的距離,也會因為武器和觀測機構被打殘而陷入被動。就像前膛槍最具效率的戰術是排隊槍斃,可戰列步兵面對機槍陣地時,再齊整的隊列和再堅強的戰鬥意志也沒用。
有些戰鬥是軍人可以取勝的,但有些戰爭是軍人無法左右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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