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到隋朝前,期間四百年的戰亂全都源於這個集團
過去可以在馬背上打天下,現在怎能還在馬上治天下呢——漢高祖劉邦
兩晉南北朝時期,中國的政府,差不多始終是軍閥政府。曹魏、司馬晉,都是軍閥起家。晉武帝司馬炎平吳之後,實行「封建制度」,諸王都給以兵權,釀成「八王之亂」的大禍。中央政府瓦解,各地方的權力迅速擴張。這時候,北方五胡的勢力漸強,無法抵擋,西晉最終滅亡。至於南方,離五胡的勢力較遠,長江一帶尚能自保,東晉和南朝紛紛在此建立。當時從長江下游,只要扼住采石磯、京口兩處津要,想要渡江而南下是很困難的。然而長江的中游荊、襄地區如果無法保全,沿長江順流而下,下游地區容易被攻陷。所以立國於南方,沒有不以荊、襄為命脈。三國時期吳國要力爭荊州,就是這個道理。然而吳國的行為為人所不齒,呂蒙毫無借口的偷襲關羽,有悖於國際信義,在歷史上是極為罕見的。
東晉自元帝司馬睿南渡之後,荊、襄地區不得不屯駐重兵,以御北方,形成荊州地區強於揚州地區的局面。東晉之所以能立足於南方全倚仗於荊州方面兵力的強勢,因此中央政府常受到荊州方面的脅迫也源於此。在劉裕滅掉桓玄以前,這種形勢始終沒有改變。劉裕以「北府兵」之力盡滅其餘的武將,然而宿將悉數被除,造成後來掌兵的皆是庸才,抵禦外敵力有不逮。因此對於北方的抵禦還是只能依靠外兵,外兵越來越兵驕將傲,中央政府仍免不了受其壓迫,齊、梁、陳三朝的崛起都是如此。
自公元189年董卓入住洛陽以後,到公元589年隋朝統一天下以前,四百年間的漢族政府,可以說全是由軍閥盤踞。東晉時期,以當時荊州的兵力,可以替國家捍禦外敵,然而若非荊、揚二州互相猜疑,東晉恢復北方的機會本可以更多。如果桓溫沒有下游揚州勢力的掣肘,劉裕沒有內奪皇位的後顧之憂,恢復北方的事業未嘗不可成功。內外離心離德,乃是立國的大忌,軍閥之間的相互猜忌對於國家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
驕橫的軍閥,往往只能對內,並不能對外。到國內失勢之後,把別國兵引進來同樣在所不惜。公元936年,石敬瑭起兵造反,後唐軍兵圍太原,石敬瑭向契丹求援,割讓幽雲十六州,並甘做「兒皇帝」。無恥之極可見一斑。對內軍閥政府的罪惡更大。軍閥政府大抵不知政治為何事,無法制定出一套好的政治治理國家,並且原有的好政策也因軍人的目無法紀而敗壞。
《南史·齊本紀》對齊東昏侯蕭寶卷有如下記錄:「帝在東宮,便好弄,不喜書學」,蕭寶卷為太子時,不喜歡讀書。「在宮嘗夜捕鼠達旦,以為笑樂,性訥澀少言,不與朝士接」,頑劣異常,不喜朝政。「教黃門五六十人為騎客,又選營署無賴小人善走者為逐馬鷹犬,左右數百人,常以自隨;奔走往來,略不暇息。置射雉場二百九十六處」,招搖過市,政治荒廢。「漸出遊走,不欲令人見之,驅斥百姓,惟置空宅而已。是時率一月二十餘出。既往無定處,尉司常慮得罪,東行驅西,南行驅北;應旦出,夜便驅逐」,毫無仁政愛民之心。
宋的前後廢帝,齊的鬱林王,陳的後主,都是這一路貨色。一國的文化,還沒有達到普及於全社會裡的各階級的地步。這種只知道聲色犬馬的人,往往都是沉沒在社會的底層。誠然歷朝開國的君主都是這一種人,然而立國之後,總要偃武修文,力求政治清明,傳位至一兩代後,這種性質就會變掉。唯獨南北朝時代,政府始終是軍閥政府,無法改掉軍閥的性質,由此可見武人當權的弊端。
打江山易,守江山難。戰亂紛爭,百姓最不願捲入其中。新的王朝的建立往往是一種希望,給百姓注入一針「強心劑」。人民需要的是和平、穩定、政治清明,這往往需要君王體恤民情,給社會以休養生息。所以說「過去可以在馬背上打天下,現在怎能還在馬上治天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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