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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滅》:又一次克蘇魯式哲學拷問

嘿,大家好!我是櫻井源!

今天跟大家聊一下已經在4月13日上映的電影《湮滅》。

《湮滅》這個片名一開始就會讓大家感覺一頭霧水。什麼是湮滅?是滅絕的意思嗎?

其實有一點,台灣地區的譯名也正是《滅絕》。但是如果細心一些,查一下英文,就會發現:湮滅其實是一個物理概念——物質與其所對應的反物質碰撞後消失併產生高能光子等能量的過程,例如電子與正電子的碰撞,稱之為湮滅。如果能很好地理解這個概念,對於理解本片是能起到一定作用的。下面讓我們來具體看看這部極具「克蘇魯」色彩的電影。

劇情

本片講述了由娜塔莉.波特曼飾演的莉娜是一名生物學家,一年前她的丈夫凱恩在參加一項秘密任務後神秘失蹤,在這一年的等待中,莉娜一直活在悲傷之中。某天,凱恩突然回來了,但他似乎變了,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之後便暈倒被送入軍事醫院。而同樣被帶走的莉娜見到了文崔斯醫生。醫生告訴莉娜,凱恩被派往了一塊被「閃光」籠罩的未知區域,三年間,無數的隊伍被派往區域內進行勘探,只有凱恩一人活著回來了。不僅如此,「閃光」正在不斷的擴大。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莉娜自願加入了下一批被派遣的隊伍之中,和她一同前往的,除了文崔斯醫生外,還有安雅和喬茜、謝潑德。

其實本作故事結構是非常簡單的,如果要用最簡短的語言去概括,那就是:一群女科學家前往異次元探索未知秘密的故事。但事實上,湮滅整體劇情並不簡單。首先這一群女科學家都是各自懷有「暗黑」秘密的人,或者說是趨於「自我毀滅」的人,這一點我會在後文詳細論述;其次整體的劇情推進是通過一行人的心理變化來實現的,從心理變化引出地理空間的轉變,繼而完成這個故事的講述。這樣子的方法雖然不新穎,但依舊能有效的吸引觀眾,加強代入感。

再繼續分析《湮滅》之前,我必須要對《湮滅》這類型的電影做一個定義。很多人會把《湮滅》稱作是「文藝科幻」,但是我覺得這種說法並不準確,我更願意用「硬核科幻」來定義。之所以稱之為「硬核」,是因為本作是運用嚴謹的科幻思維進行架構的電影。它有別於《星球大戰》、《阿凡達》等一眾科幻片,它的思想格局會更大,哲學探討的意味會更強,也正因為此,它的商業娛樂性屬於跳崖式下降的,或者說是「路人不友好型」。最近幾年屬於比較「硬核」的電影作品還有《銀翼殺手》以及我欲罷不能的《降臨》。對於涉及了「外星」題材的《湮滅》和《降臨》來說,《湮滅》探討了自我毀滅、永生、人類意識的問題,《降臨》則探討了時間、生命意義方面的問題。

論題一

《湮滅》拋出的第一個論題是:

人不會自殺,而是自我毀滅。

全影的內核之一就是「自毀」這個概念。開篇,莉娜在回憶中便對丈夫凱恩說「人的細胞總是會自毀,所以人無法永生。這也許是神靈造物時的一個BUG」;還有,許多人會問「為什麼這隻隊伍全是女的?還走失蹤隊員的老路?」如果從表象來看,確實,這像是一個漏洞。但,這隻女子大隊不正是一隻「自毀小隊」嗎?有的人曾經自殘,有的人曾經酗酒,有的人失去女兒無法走出內心的悲痛,有的人已是癌症晚期….這些懷揣著暗黑秘密的女性,正是在默默走向自我毀滅,所以她們才會加入這樣一支隊伍。如果硬要說,莉娜的動機並不是渴求「自毀」,而是「救贖」,這也許也是為什麼她能生存下來的原因。但莉娜並不是一個沒有「自毀」基因的人,她背著丈夫偷情就很好的說明這點——明知縱慾與cheating是罪惡的,但卻還是進行了,這其實也是一種「自毀」。

什麼是「自我毀滅」?是一種認知的態度,還是一種身體機能?電影給出的答案是後者。無論是從微觀角度還是宏觀角度來看,人類都是趨於自毀的存在。這是逃不出的規律,「自控力缺乏」、「拖延症」、「縱慾」、「墮落」等等都在個體層面印證了人類自毀的特性。

論題二

《湮滅》拋出的第二個論題是:

人類意識與身份認同。

影片第一次涉及到「意識」與「身份」的地方是在凱恩回到家的時候。莉娜和凱恩本應在重逢時激情一番,但是僅僅接了下吻,莉娜的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驚悚,「你是誰?」,莉娜向坐在對面的凱恩發問。從這裡開始,影片第二個論題浮出水面。

其實關於「我是誰」的討論一直是科幻電影最喜歡討論的問題。一方面這個問題相比起其他哲學問題更加簡單直白,另一方面,就是這個問題是很難的得出答案。所以,關於「我是誰」的討論一直持續至今,全然不顧《星球大戰》里黑武士達斯維達給出的答案——「我是你爸爸」。

「我是誰」的討論最有魅力的似乎不僅僅局限於答案本身,而且討論的方式也同樣迷人。《湮滅》便是採用了一個「折射」的概念。「折射」是神秘區域「閃光」中特有的現象,它表現為「閃光」中的一切事物都會發生折射,其中就包括DNA、相貌等等,並且離「閃光」中心越近,這種折射愈加明顯。回到家的凱恩就是「折射」的產物,或者應該說是複製。

這種「折射」在我的理解里是一種能夠消蝕生物自身邊界的能量。原來每個生物都是相對封閉的,就像一座小型堡壘。堡壘內是生物的基因。然而「折射」侵蝕了生物間的層層堡壘,使基因得不到保護,暴露在了空氣中,然後基因相互交叉感染,異變,最終轉變成新的物種。在閃光的中心,這種侵蝕力越強,來到這裡的生物已經失去了自我的邊界。文崔斯醫生最後與光融為一體,而此處的光便是本源,這種融合就是湮滅。湮滅產生巨大能量,這份能量是最原始的,所以當女主的血液滴入時,能量開始創造:血液中的細胞開始分裂,新的生物按照基因藍圖開始建築,新的「莉娜」誕生了。

可是,我們該如何去理解這個「新莉娜」?我們該如何認知她的身份?

「如果我擁有你的相貌、記憶、習慣,那我是你嗎?如果我是你,那你又是誰?」

這是一個細思極恐的問題,也是對「我是誰」的終極拷問。

論題三

《湮滅》拋出的第三個論題是:

進化與永生

「我們總是將變老視作一種自然過程,但其實這是我們基因的缺陷。如果細胞能夠突破海佛烈克極限(Hayflick limit),人類就可以避免衰老甚至達到永生。」這是莉娜在過去所講得一段話。影片在後半段不斷地涉及到進化與永生,「閃光」這片區域內各種物種的基因交換看似怪異,可是仔細想想,進化不就是一種基因突變的結果嗎?那這個怪異的生物是否是一種進化的形式?

結尾處,逃出來的莉娜對她所經歷的一切的解讀是:它們似乎不是在摧毀什麼,而是改變什麼。我想這就是一種進化。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生物擁有的基因越是優異,越能適應環境,越能夠持續繁衍。而最優異的,最完美的基因,甚至能夠突破生命極限,達到永生。

《湮滅》在一定程度上借鑒了「克蘇魯」神話體系。克蘇魯類的作品喜歡把故事背景和關鍵地點設置在本身就不正常的環境之中,更加強調對未知的探索。克蘇魯神話里的異常物體大部分也都是來自外太空和高緯度。

影片的結尾,莉娜逃了出來,被政府隔離在醫院之中。在那裡,她與丈夫凱恩再次相遇,兩人擁抱,四目交錯,雙瞳閃爍的微光暗示他們二人已是複製人。我不知道這個莉娜是否還愛著這個凱恩,是否還記得當初闖入「閃光」的初衷。但我知道他們都進化了,一個是「亞當」,一個是「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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