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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車zhen引發的血案

一場車zhen引發的血案

文/子魚

1

章書記醉酒,鎮長安排金美芽送章書記回家,說他們倆順路。

金美芽沒反對,只笑笑,順從地說,「鎮長放心,我一定送書記回家。」

一群人砰砰砰關上車門離去。

車子剛開過路口,章書記的手就摸到了金美芽的腿上,他一身酒氣,搓著自己的右臉,色眯眯地說:「美芽,你今天真好看。」

金美芽把手放到章書記手上,並沒有拿開,而是說,別鬧,開車呢。

章書記又把手往前伸了一步:「你快把車子開到上次那老地方......」

金美芽的小紅速騰在夜色中開得飛快,像閃過的一條紅絲帶。

當章書記像個熱氣騰騰的拖拉機一樣開進金美芽這塊肥沃的土地時,小樹林里的鳥兒叫得格外歡快,彷彿被人加了餐。車子里盪逸出的淫糜氣息讓鳥兒們興奮。

忽然,鳥兒的加餐結束,來了獵人。

小紅速騰的車門被重重拉開,一個瘦高的男人舉著手機咔咔咔咔拍了幾張照片,接著又把章書記像一片豬肉一樣拖到地下。

半截褲子還沒提,瘦高男人一頓乒乓亂打,嫩白的「豬肉」上被蓋了幾個鞋底子章。

金美芽從車上跳下來,她已穿好了衣服,只是頭髮散亂。衝過去拽住瘦高男人:「王秋澤,你別打他了,你打我。」

這一提醒不要緊,瘦高男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正打在金美芽的臉上,金美芽的嘴角馬上流了血。

樹上的鳥兒四散驚飛了。

金美芽一年前跟章書記搞在一起,公務員開房不方便,打野戰成了主題,這個小樹林是他們的「老地方」。

當王秋澤像掐小雞子一樣把金美芽扔進車裡,開車帶她離開時,章書記被扔在地下哀痛呻吟。

進家門,小兩口像賊一樣迅速躲進屋子,唯恐驚動另一間房裡的公婆。

進了卧室,剛才還像瘋獅子一樣的王秋澤,此刻像被人吃了孩子的獅子,一臉懊喪。他癱坐在卧室地毯上,眼睛通紅。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金美芽不吭聲。

「什麼時候開始的?」

金美芽還是不吭聲。

「你圖他什麼?就圖他是個書記?難道咱家還缺關係么?」

金美芽還是不吭聲。

過了好久,金美芽桀驁地來了一句:「要殺要剮隨你。」

「你是說離婚?」「離婚」倆字說出來,金美芽還沒怎麼地,他先哭了。

金美芽說隨便。

沒想到王秋澤說:「我不離婚,只要你和他斷了,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這倒讓金美芽很震驚,她知道他愛她,但沒想到愛到了這個地步,一個男人,如果不是真愛一個女人,女人給他戴了綠帽子,他應該分分鐘讓她捲鋪蓋滾蛋。

「你這都能做到?」

「能,我讓爸給你換個單位......」

無聲的沉默,小夫妻兩個都在心裡盤算,金美芽盤算這男人能不能做到,王秋澤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良久,金美芽問:「你怎麼發現的?」

王秋澤又哭了,「我上月帶甜甜去你單位找你,在門口就聽見了你們在屋裡.....」他擦了把眼淚,「我忍著沒踹門,怕孩子看見那些,我,我就一直跟蹤你。」

這一刻,金美芽才有點悔過,因為他提到了孩子。

孩子是兩個人之間最有力的聯接。她也不視死如歸了,蚊子哼哼一樣說了句「對不起」。

王秋澤哭得蒙住了眼睛。

小夫妻的卧室外,一個老太太的耳朵貼在門上,眼睛已經瞪得銅鈴大,身子不停地顫抖。

她剛要走,屋裡又說起了話。

金美芽說,「既然不離婚,就把手機里的照片刪了吧,我以後好好跟你過日子。」

王秋澤帶著哭腔,「我先留一段時間再說,萬一你不聽話,我就去整他。」

老太太捂著嘴忙忙地走,到屋裡就哭開了。

「老頭子,我們兒子受大欺負啦!」

王秋澤的爸爸王書記正拿著iPad看段子,一聽這話,立馬問怎麼了?

「美芽那個賤人給兒子戴綠帽子!」哭聲已經壓抑不住。

老太太把從門口偷聽到的事情如此這般一說,王書記也立馬瞪大了眼睛。

「這個賤女人!我當初就說不要她!」

「那怎麼辦啊,我們兒子怎麼這麼廢物,氣得直哭,也不想離婚。」

王書記咬牙切齒地說,「等著,我來幫他,更可恨的是章鐵生。」

2

章鐵生和王秋澤的爸爸是同僚,都在鄉鎮當一把手——書記。章鐵生的鄉鎮富裕一點,有個大企業靠著。王書記的鄉鎮差一點,但也是縣裡數一數二的好鄉鎮。

沒人沒錢都到不了這種好地方。

五年前,王秋澤死活看上了剛考上公務員的金美芽,金美芽單親家庭長大,典型的貧民女兒,父親因為詐騙進了監獄,判了十幾年。母親在父親進監獄後就和父親離了婚,從此當世界上沒這個人。

考上公務員,金美芽被分在最窮的一個鄉鎮,通勤車都要坐一小時。

一次公務接觸中,王秋澤認識了金美芽,對她一見鍾情。

王秋澤從小在官僚家庭長大,見慣了嬌滴滴的大小姐,也見慣了溫溫柔柔的好姑娘,就喜歡帶點個性的姑娘。

金美芽的眼裡有股子勁頭,不服輸的勁頭。他不知道那股勁頭,是殘酷的生活磨出來的尖刺。他以為是個性。

被這樣一個官家公子看上,金美芽不傻,知道這是她的機會,不抓住,她得在那個偏遠鄉鎮待一輩子。

金美芽不是那種愛情至上的女人,她媽從小就已經打掉了她對愛情的幻想。

所以即使她不喜歡王秋澤,也願意緊緊抓住他。

王家反對很強烈,反對的根本原因在於王書記一眼能在人群中發現同類,他一看就知道金美芽是個跟自己一樣,充滿慾望,臉硬心狠的角色。

兒子弄不住她。

但王秋澤鐵了心,婚事還是成了。

成了一家人,就是利益共同體,王書記還是利用職務之便把金美芽調到了最好的鄉鎮。

這是王書記欠章鐵生的一個人情,他一直還想著用什麼方式還一下,沒想到兒媳婦已經自己主動償還了。

任何行業圈子,都有規則,白道有白道的規則,黑道有黑道的規則。就算在黑道,「朋友妻不可欺」、「兔子不吃窩邊草」這些規則也同樣適用,甚至比白道的人奉行得還嚴格。

章鐵生吃了熟人的兒媳婦,這是壞了規則。

是可忍,孰不可忍。

3

章鐵生被打了一頓,鼻青臉腫,胳膊也脫臼了。那天晚上,他自己攔了個計程車回家,到家也不敢說是醜事被人抓了,只說同事剛送回家,到了樓下,在陰影里衝出個人來,上來就是一頓揍。

有可能是工作中得罪的人,他胡編了個上訪對象,說肯定是那個菌廠被征地的趙小蔫兒,上次把他從北京抓回來,拘留了半個月,懷恨在心。

章鐵生的老婆劉芳也沒說什麼,只說第二天到醫院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劉芳帶著章鐵生到市裡醫院去看病,縣裡醫院都不敢去,全是熟人。一個書記被打,被人發現,很快被傳得滿城皆知。

章鐵生對鎮長說,昨天喝多了,身上又過了敏,得去市裡開藥。

鎮長笑笑。

就在三分鐘前,金美芽也請假,說是孩子病了,在家帶孩子。

鎮長讓章鐵生放心,單位有他呢。

章鐵生找機會給金美芽打電話,問她那邊的情況。

金美芽說沒事,王秋澤並不打算離婚,也沒打算拿那些照片說事。

章鐵生最擔心的就是照片,那些照片能要了他的命。

現在什麼政治氣候?通姦,那幾張照片一曝,就夠毀他個體無完膚。馬上要大調整了,他這時候可不能出事,他可是有希望進軍副縣呢。

他哄金美芽,你千萬哄住你老公,別讓他生事。

金美芽說沒事,那男人慫得很,對付得住。我明天就去上班,咱倆同時不去單位,單位也容易起議論。

章鐵生誇金美芽臨危不亂。

穩住金美芽,章鐵生這個後悔呀,後悔自己吃了窩邊草,窩邊的草,不出事,個個是蜜草,出了事,個個是尖刺。只恨自己下半身戰勝了上半身。

第二天,臉還沒消腫,只好胡編說去北京抓上訪的了。

趙小蔫兒也會配合,真的又去上訪了。

4

金美芽雖然口口聲聲說沒事,章鐵生還是睡不好覺。

他總覺得這關沒這麼好過。

果然,很快縣紀委牛書記打電話過來,說老章啊,你怎麼犯這種錯誤啊!

章鐵生一身冷汗。

「怎麼了?牛書記?」

「嗨!你那材料都到我手裡啦,有照片,有文字,告得那叫一個專業,一看就是內行人所寫。不過幸虧舉報材料是直接寄給我的,對方好像並沒把事情搞大的意思。」

章鐵生說了一聲,「牛書記救我!」

「這次可有點麻煩!」牛書記說,「你趕緊找事主。」

掛了牛書記電話,他在「北京」也呆不住了,馬上給金美芽打電話。

「什麼,紀委?不能啊,王秋澤說不告的。」

「你趕緊去問他,把他穩住,你真是笨死了!」

金美芽對章鐵生罵她笨死了,很不滿意,但還是沒有分辯,她得去找王秋澤。

金美芽從單位出來,直接去王秋澤單位。

兩人一對,對出來,肯定是老太太早晨盜了他手裡的照片,她說家裡那棵君子蘭開了,要拍照,他的蘋果手機像素高.....

5

事實還真是這麼回事,王書記氣不過,指導老太太,把兒子手機里的照片盜了出來。

照片的內容,差點把老兩口氣死,王書記血壓升高,差點交代過去,王老太太氣得坐地大哭。

「女人都爛到這地步了,還不離婚讓她滾,豬油蒙了心!」

老兩口迅速化悲痛為力量,找人拉著到市裡找了個照相館把這些照片洗出來,不敢在縣裡洗,怕熟人認出來。

王書記自己又親筆寫了一封舉報信。

這信直接快遞給縣紀委牛書記。

他知道牛書記和章鐵生向來關係好,這等於讓介入一個有臉面的中間人。

一個兒媳婦算什麼,把爛棋盤活才是王道,打掉章鐵生,自己再進一步,他可以繼續給「太子」選妃。

金美芽一猜,這事就是公婆介入了。

她知道公公那個人,不好鬥。這對自己很不利。

她也不是被動挨打的性格。

她爸爸被抓進去的那一年,有一個債主繼續要債,堵著門,金美芽大喊,有人強姦啦。

那個債主擔不起這惡名,也就不敢要了。從此以後她知道,事情壞到極點,豁出去,也還興有一條活路。

她決定主動出擊。這幾年在婆婆家扮演小白兔,也早扮夠了。

她回去跟公公談判,是死是活給個痛快的。

公公在陽台澆花。

「爸,我犯了錯,你說想怎麼辦吧。」

她一副「大義凜然」。

「呸,不要臉。」婆婆先吐了她一口。

王書記背著一隻手,另一手提水壺,壺裡的水咕嘟咕嘟灌在花根上。一盆君子蘭開得正好。

「你跟章鐵生要一百萬,我就撤了那舉報信,副縣那邊,他也別動作了。」

「為什麼要人家一百萬?」

王書記看了金美芽一眼,滿臉嫌棄,「按說這話我不該說,我堂堂一鎮書記,受了這麼大羞辱,他還不該撒點雲南白藥緩緩疼嗎?」

金美芽氣焰低了點,無論她內心多兇悍,事實擺在那裡,她不佔理。

「呸!」婆婆又吐了她一口。

「一百萬以後給誰花?」

「給我孫女花,你們傷害了我的孫女。」

王書記一直拎著壺灌那花根兒,老太太終於忍不住了,「老頭子,那花水澆多了,君子蘭不禁這麼澆。」

「沒事,死了再換一盆,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話一語雙關。

金美芽假裝聽不懂。「我要來一百萬給你們,那我呢?」

「你還是我家媳婦。」

意思是讓她去要一百萬,這個家裡還留著她的位子。

婆婆插話,「你們拿著一百萬出去買房子,別在我眼前晃了,我受不了你們了。」

金美芽看看婆婆,沒說什麼,婆婆的話向來不重要,她在揣摩公公心思。

公公這話有幾分真?事情到了這一步,她還真能保住家庭?

但她現在沒選擇,只能聽公公的,章鐵生現在是待宰羔羊了,等於死棋子,碰到了公公,不撕下他的一口肉來,肯定不罷休。

7

她決定配合公公。

她給章鐵生打電話,要一百萬塊錢。

章鐵生聽見這話,上來就是一句:「美芽呀,這事是不是你和你公公一起做的局在套我呀。」

金美芽被氣得哇呀呀直罵街。她現在分析形勢順從公公是一回事。要是因此抹殺她一開始的「真情」,那也是冤枉的。

當時兩個人確實是王八瞅綠豆,對了眼。

姦情在利益面前,又一次露出赤裸的真相。什麼你好我好,遇到事,還得我好。

金美芽一開始也沒打算跟章鐵生有點什麼,只是她太沒安全感了,有了一個公公當靠山,總以為再拉一個更保險。

金美芽剛到鄉鎮,章鐵生也確實沒想把她怎麼著,這是熟人的家屬,自然該多照顧。事情是在照顧的過程中慢慢轉變的,章鐵生本就是個好色之徒,金美芽又弱柳扶風,妖嬈中帶點英氣,比鎮里哪個女下屬都有風情。

一個男人,就算是豬,在一把手的位子上,也帶點龍的光環。金美芽太沒安全感了。

是金美芽先勾引的他。一個有心,一個有意,倆人很快由叔侄輩份,漸漸發展成情人關係。

肉體關係發生在一次鎮長安排的宴會之後,吃完飯,鎮長讓金美芽送他,那一次章鐵生把手伸向了金美芽的大腿。

要說有陰謀,還真沒有。

現在出了事,龍又恢復到豬的本性,還是個長著狐狸心的豬。金美芽對這男人也是失望透頂。

章鐵生問金美芽,一百萬,能保我到什麼程度?

保你現在的位子。

我現在的位子沒人告不會倒!

章鐵生大罵王書記逮住蛤蟆攥出尿。

8

金美芽和章鐵生徹底撕逼,公公穩坐釣魚台。跟王秋澤也不復當初,這邊剛跟章鐵生撕完逼,那邊王秋澤就懷疑她還會奔章鐵生而去。

這讓她很抓狂。

最狠的一次,章鐵生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們隨便去告 ,我豁出去了。

然後一周沒動靜。

很快,紀委的牛書記又收到了一封舉報信。

公公把那棵君子蘭澆死了。

兩天後,牛書記找到了王書記。

一個小菜館子。

一瓶茅台,倆人喝。

牛書記不知道收了章鐵生什麼好處,給當說客來了。

「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這事鐵生他認栽,也知道對不起你,但你不能趕盡殺絕。你也知道一百萬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一個鄉鎮書記,蹦躂一年,手裡能剩多少錢,你也在那位子上,你比我清楚。」

「都在一個圈子混,凡事留個餘地,日後好相見,他要從家裡拿出一百萬來,老婆能不問?你也知道,他那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燈。五十萬吧,五十萬他能操作,就說去跑官,他老婆能撒手。」

「給老哥個面子。、

紀委書記的面子,不敢不給。

王書記說:「我也不是非缺他這點錢,而是必須讓他付出代價,要不然傳出去,我也太土了。」

「你的那個目的比錢重要。」牛書記直言不諱。

「那個事他怎麼說?」

「他說了,這次不跟你爭,讓你放心。」

王書記滿意地點點頭。

9

章鐵生認栽了,常在河邊走,這次終於濕了鞋。

他只恨自己下半身。

他提出這錢必須親自交給王秋澤,不能轉賬。王書記也不敢收這錢,讓兒子收還好點。

就算是將來起包,也可以解釋是兒媳婦醜事的遮羞金。

去拿錢,金美芽也要去,王秋澤當然反對。

但反對沒成功。

金美芽說,我當著你的面跟他斷掉,你不信看看。

這理由打動他。

交錢的地點,定在一個茶樓。

倆人見到章鐵生的時候,章鐵生正在沏茶,被打脫臼的那隻胳膊不方便,只用一隻手。

章鐵生見到王秋澤,還握了握手:「小王啊,你有個好爸爸呀,你老婆也夠厲害,你們家就你慫。」

王秋澤不說話,臉憋通紅。

金美芽說,章書記,你還是快把錢給了吧,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我肯定也不能在你那鄉鎮呆了,我公公肯定把我調開,你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嗯,行,我主要是對小王說幾句話,「小王啊,」章書記又把話題轉向王秋澤。

「以後你可千萬別再這麼窩囊,大男子漢,只能出去搞別人老婆, 不能讓別人搞自己老婆。」

王秋澤臉憋得更紅。

「你快點把錢給了吧,這麼啰嗦。」

「這麼急著就跟我劃清界線,你真的還能回到那個家嗎?」

「回不回得去,我也先跟你劃清界限。」

這話說的讓王秋澤感動。

章鐵生終於從包里拿出五十萬,放在茶几上。金美芽迅雷不及掩耳就把錢裝在自己包里了。

裝完拉著王秋澤就走。

出了茶樓,王秋澤說,美芽,咱們回家吧。

金美芽說,我媽中午包了餃子,讓咱們回家吃餃子呢。

王秋澤說,我媽說先把錢送回家,先存我戶頭上。

金美芽說,你著什麼急?吃完餃子會飛了?

王秋澤不得已,跟金美芽回家吃了頓餃子,再回家,要錢。

金美芽說,沒了。

沒了?

金美芽說,錢被我媽藏起來了。

什麼?

我媽趁咱倆吃餃子的時候,把錢拿走了,這會兒早不知道藏哪個耗子窟窿去了。那錢是用我的身體和名聲換來的,憑什麼給你們?

王秋澤說金美芽你想幹什麼啊?

金美芽說,不想幹什麼,我想離婚。

為什麼啊?

金美芽說,王秋澤,我從來沒愛過你,這次我犯了錯,正好結束我們的關係。以前的財產我願意放棄,房子,車子,孩子,都給你。但這恥辱的五十萬,我得帶走。

王秋澤一下哭了。

他說,金美芽你真是捂不熱的石頭心啊。

金美芽說石頭沒有心。

離婚提上議事日程,最痛苦的竟然是王秋澤。

錢被金美芽搶走,王書記大為光火,大罵兒子廢物。

王老太太也天天嘮叨,離就離,咱家還怕找不到媳婦?

金美芽搬離王家那一天,去看女兒,女兒摟著她的肩膀,說媽媽你要出門?

金美芽說,媽媽這次是要出門,以後不能天天看你,但就算媽媽不天天來看你,你也要知道媽媽很愛你,記住沒?

小姑娘吧嗒吧嗒眨眼睛。

再惡的母親,在孩子面前,也常有一副天使的模樣。

王秋澤嗚嗚地哭了。

金美芽離婚後不久,副縣的那個位子出來。

王書記拿下了那個位子。

這震驚了很多人,因為本不該是他的。

當天下午,有新聞傳出,有個青年在一個小區跳樓,才三十歲,那青年被摔得面目模糊,他爸爸就是剛剛晉陞的縣委常委,副縣級。

青年選擇的跳樓地址也奇怪,在另一個鎮書記的樓上,屍體正摔在了鎮書記的窗外。鎮書記住一樓。

金美芽嚇得不敢出門,她想起茶樓那一幕,章鐵生說,「小王啊,大男子漢要有點脾氣, 只能出去搞別人老婆,不能讓別人搞自己老婆。」

這是誅心。

金美芽想明白章鐵生為啥非要見王秋澤了。他要用語言,讓王秋澤非死即傷。

比狠,他們幾個半斤八兩。

這是一群狼,逼死了一隻長不大的小綿羊的故事。

可最終還是反噬了自己。章書記和王書記,雙雙住了院。

一個被傷的,一個被嚇的。

金美芽不知道會承受什麼報應,時日還長,生活會教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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