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啟超和章太炎打架往事

文 | 姚新賓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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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台灣「立法院」還是時不時會上演全武行，所謂「立法委員」，「民意代表」看上去都是體面人卻大打出手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就連香港電影都諷刺台灣這種所謂的「民主」。

今天要講的這個故事也是一個體面人打架的事情，事情兩位主角都很有名，一邊是梁啟超，鼎鼎大名的學者，也是維新變法運動的先驅。另一邊也毫不遜色，章太炎（章炳麟）先生，是大學者，也是革命家，一生充滿傳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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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太炎被人打這件事情是他自己說的，說得很隱晦。不過先要說說他和梁啟超是怎麼認識的。

根據章太炎《自訂年譜》，在光緒二十二年（1896年，時年29歲）的說法：康有為原名叫康祖詒，寫了一本書叫《新學偽經考》，說古文經學和很多經書是王莽篡漢時編造的（新學的新指王莽篡漢的那個「新朝」），憑藉這本書他在學術界一下子火了。後來他改名叫康有為，憑藉公車上書獲得了很大的社會名望，搞起強學會。

那個時候康有為的弟子梁啟超在上海辦《時報》（就是《時務報》），邀請章太炎去寫寫經學的內容，章太炎就去了，兩邊就是這樣搭上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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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太炎是傳統學者，從派別來看是古文派，而康有為屬於今文派，原本就不同，此外他還覺得康有為有作風問題。康有為自號長素，意思是長於素王，素王是後世學者對孔子的尊稱，康有為說自己比孔子還要厲害，這是章太炎這種傳統學者很難接受的。

不僅如此，康有為的弟子們也自稱「超回軼賜」，也就是比顏回，子貢還要厲害，個個都是「賽聖人」。

章太炎指出他們的問題後，康有為的弟子非常生氣，就來和他爭辯。這裡雖然沒有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其他人記錄說是兩面動手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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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有為的弟子帶了一隊人去圍毆章太炎，章太炎也不甘示弱打了梁啟超一個耳光當時梁啟超23歲，章太炎29歲，還都是年輕人，所以事情鬧得很大。

打架事件發生不久，章太炎就跑路離開上海。

不過兩方關係還沒有崩潰，1899年章太炎在日本時兩人還見了面，他們在橫濱還遇到了孫中山。

之後，章太炎在政治上走向革命派，與梁啟超發生了決裂。1905年同盟會在日本成立，集合了孫中山，黃興，宋教仁，胡漢民，汪兆銘（汪精衛）等等一大批革命家，之後邀請章太炎任《民報》的編輯，專門和康梁維新派開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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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也很有趣，維新派被清政府追殺，譚嗣同也被砍了腦袋，可他們還是堅持君主立憲，堅持維護王朝。以至於後來張勳復辟時，康有為急急忙忙跳了出來。

《民報》主辦之前，維新派在日本活動，已經有《新民叢報》，是梁啟超主編的，章太炎一出兩份報紙立刻爆發大論戰。在胡漢民，汪精衛，黃興的支持下，《民報》大肆攻擊康有為，梁啟超的主張。這樣，章太炎和梁啟超終於扯破了臉皮。

吵了大半年，梁啟超吵不過章太炎，就叫人調停，被黃興擋回去繼續吵。另一方面，國內新政越來越不得人心，支持革命的調門也越來越高。雖然不久之後兩份報紙都停辦了，但章太炎和梁啟超這輩子也沒有再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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