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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姐寧可凈身出戶,也要把老公還給他媽

劉小姐寧可凈身出戶,也要把老公還給他媽

文/劉小念

01

本來約好周一上午九點準時見面離婚,結果劉俐被放了鴿子。

電話里,梁志囁囁嚅嚅半天,才把他的想法表達清楚,總而言之一句話:財產分配不均。

兩人共有一大一小兩套房,一輛車,半點積蓄,一個女兒。

原先說好的,女兒和大房子歸劉俐,小房子和車歸梁志,存款對半,以後梁志每月付女兒撫養費2000塊。

其實,大房子也沒多大,八十平的兩居室而已;存款也沒多少,二十萬左右;至於那2000塊的撫養費,說實話以現如今的物價水平,連每月的入托費都不夠,杯水車薪。

就這麼點家底,劉俐帶孩子走,並不佔便宜,也算是她念及多年同床共枕的情分。

梁志一開始是同意的,沒想到,回自己媽家過了個周末,就變卦了。

梁志半天憋出三個字:「我媽說。」

劉俐毫不客氣地也回了他三個字:「你閉嘴!」

「我媽說」這三個字,就像一簇猥瑣的電火花,從電話那端傳到劉俐的耳朵里,直接點燃了埋在她心底的那根引線。

從八年前他倆結婚開始,到如今即將走到末路,這根引線不知燃起多少雞毛蒜皮,分手在即,天乾物燥,劉俐終於爆炸了。

就在民政局的門口,以一對對恩愛情侶前赴後繼領結婚證為背景,劉俐把她下輩子要說的髒話全部透支。

電話那端,梁志肯定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他默默地聽完劉俐用盡洪荒之力發出的獅吼,理直氣壯地回復道:「你喊啥喊?要離婚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02

這就是某些男人的嘴臉。

談戀愛的時候,明明厭棄了,但就是不說分手,怎麼辦呢?搞冷暴力,不間斷實施無痕碾壓,直到女生心碎成渣,主動結束倍受摧殘的生活。

日後,逢人便賣慘,一句「我女朋友把我甩了」,既恢復了單身漢的身份,又不用承擔薄情寡義之名,妥妥的心機Boy。

結婚了以後呢?脫身困境再升一級。

女人對婚姻的忠貞以及對白首不相離的美好願景,不是區區一場冷暴力就能擊潰的,還要輔之以更多暗黑手段。

比如,無敵媽寶之「找個媳婦孝敬您」,鐵血男兒之「喪偶式育兒」,直癌男晚期之「家務都是女人的事」,Low穿地心之「愛錢的女人都虛榮」等等諸多名頭。

在他們的婚姻里,作為丈夫的梁志,純屬就是個擺設,但為了女兒有個完整的家,其實劉俐也願意把梁志當個擺設。

畢竟,這些年來,除了女兒是兩人合作的產物,其餘所有事情劉俐都不需要梁志幫忙,哦不,是添亂,她習慣了獨立。

但是,劉俐慢慢發現,婚姻里的擺設也不是誰都能做的,首先擺設從不整日叨逼叨,其次擺設長得都好看。

梁志一樣不佔。

有一天,劉俐靜下心來,她想和梁志好好談談,要不要繼續這段婚姻,應該如何繼續。

結果,梁志一嗅到「離婚」的味道便拍案而起,對於劉俐的條條控訴充耳不聞,只瞪著眼睛問了句:「你是不是外邊有人了?」

那一瞬間,劉俐有一種想笑但笑不出的無語、想哭又哭不出的悲愴。

劉俐覺得,再跟這男人多過一天,都算是對生命的最大褻瀆。

03

劉俐和梁志約好下午見面,再談談怎麼分家。

縱然狂躁得殺人的心都有,但一想到忍著噁心談完,重生就在不遠處,劉俐覺得應該再克制克制自己。

沒想到,梁志平日里看著四六不分,竟也有條理清晰的時候。

首先談及女兒的撫養權,梁志是鐵定不要女兒的,畢竟所謂性別,沒有繼承他梁家的鑲鑽基因,而劉俐是一定要爭取撫養權的,在這一點上,兩人非常愉快地達成了共識。

其次是房子,梁志想要八十平的兩居室,不想要六十平的一居室。

「我帶著女兒,把大房子留給我,不是理所應當嗎?」劉俐忍著火氣問。

梁志撇撇嘴說:「你以後要是不再婚,小房子也夠住;要是再婚,你再找個有大房子的主不就行了嘛!我就不一樣了,我是男人,再結婚,大房子是剛需;再說了,你賺得那麼多,我賺得少,我換房子費勁。」

虧他還知道自己是個男人,劉俐不耐煩的揮揮手:「行行行,大房子給你,那車和存款都歸我!」

梁志腆著臉說:「你公司給你配車,你要那小破車幹嘛?再說那錢,你知道的,我媽身體不好,家裡用錢的地方多。」

「行了行了行了…」每次聽到那句熟悉的「我媽…我媽…」,劉俐就感到特別不耐煩,他們能走到今天這地步,他媽居功甚偉。

劉俐擺出一連串事實,她說:「大房子給你,車給你,女兒歸我,撫養費你多出一點總可以吧?2000塊錢,你自己想想現在能幹啥呀?」

梁志聞言,五官慢慢地揪到了一處,吭哧了半天,才說:「2000是不是有點多。」

至此,劉俐才看明白,這婚,梁志根本不想離。

04

劉俐和梁志約好下午見面,再談談怎麼分家。

女人生了孩子以後,會知道自己嫁的是人是狗;但是要到離婚的時候,才會知道自己在對方心裡是人還是「狗」。

劉俐算是看明白了,在梁志的心裡,她的地位低廉得連狗都不如,要離婚,最好叼只碗就走。

劉俐沒有發作,而是喝光了杯里的咖啡,咬著後槽牙說:「你讓我考慮考慮吧!」

梁志的眼神慢慢亮了起來,喜滋滋地說:「那行,我們改天再聯繫吧,我先回去上班啦。」

目送梁志雙手插兜晃晃悠悠地踱出咖啡廳,劉俐徹底崩潰了,伏在桌上哭了很久很久。

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流落到梁志的身邊做一顆必須耐煮耐磨的銅豌豆,最後發現惹不起婚姻這片鹽鹼地,想躲還躲不利索。

唉!走到今天這一步,應該去怪誰?怪給她介紹梁志的前同事?怪總是拿生命催婚的老媽?怪梁志當年的演技太好?話說回來,怪誰都沒用!要怪,就怪自己在世俗面前,堅守的勇氣不夠。

劉俐哭得有點憋悶,便抬起頭來。

咖啡廳的落地窗視野極好,她第一次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行色匆匆的男男女女,似乎想從他們身上尋一尋自己的前世今生。

一輩子那麼漫長,能有幾人順遂;但也正因磕絆太多,會誤了行程,一輩子才需要那麼漫長。

就像當年所有人都追著她讓她趕緊結婚、趕緊生孩子一樣,冥冥中似乎另有一個聲音在追趕著她:親,紅燈熄滅、綠燈亮起,甭管你想沒想通、怕不怕,你得先抓緊時間往前走哇!

05

劉俐把女兒送回娘家,一個人回到六十平小房住。

最近這段時間,女兒一直住姥姥家,離婚這件事劉俐顧及到了孩子感受。

劉俐一出電梯門,遠遠看見家門口站著倆人,見劉俐出現,那倆人迅速迎上來。

「哎呀,小俐呀,你怎麼才回來?吃飯了嗎?媽給你燉雞湯了!」婆婆一臉討好,遞過來一個保溫飯盒。

劉俐黑著臉開門,禮貌地說了句:「謝謝,我吃過了,你們進來吧,有什麼話就儘快說。」

婆婆拽著梁志,尾隨劉俐進了屋。

婆婆把飯盒放到廚房裡,拉著劉俐的手,笑嘻嘻地說:「我這個人吶,平時也是心直口快,讓你受委屈了,你們年輕人思想開化,別和我一般見識;小志是沒什麼大出息,但是他人憨厚老實,對你也是一心一意,這點就挺難得的;你見的世面多,你說對不?你看看你們,小日子過得多好啊!有房有車有錢,還有個聰俊的姑娘,知足吧,兩口子過日子,哪能不磕磕絆絆呢,離婚可不是鬧著玩的呀!」

劉俐心裡的鄙視排山倒海,她猜都能猜到,今天與梁志談完後,他回到家裡,是怎樣與他媽商討誅心計劃的。

「你媽我是過來人,女人要離婚就是鬥氣,哄哄就好了!」

「沒有孩子還好說,有孩子了,婚是那麼好離的嗎?當媽的,為了孩子都能忍,要不當年我和你爸早就離了!」

「她就是嚇唬你,她離婚了帶個孩子,以後再想找對象可不容易,她又不傻!」

「她要離婚,那她就別想多分財產,你就跟她談,就她那財迷樣兒,過節都去加班,對錢財看得重,肯定不讓步。

「反正只要你不同意,這婚暫時就離不了,她一個女人還能耗過你?」」

「她要是鐵了心,非離不可,那你就多爭取財產。」

婆婆是何等聰明的女人,她走得每一步棋,都胸有成竹。

06

其實,劉俐有很多話想說,從前她還沒有離婚的念頭時,總想找機會大家撕破臉對打一回合,發泄一番內心憤懣。

但現在,大勢已定,她忽然覺得,多說一個字都嫌累,更不想給他們展示小人心、小格局、小見識的機會,膈應人。

劉俐給即將「隨風遠去」的二位泡了杯踐行茶,然後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說:「梁志,大房子給你,車給你,存款都給你,撫養費你隨意,我們明天去離婚。」

說完這話,她打開冰箱給自己拿了杯酸奶。

回頭見那倆人一臉懵圈的表情,便問了句:「我說得不夠清楚嗎?」

再看這娘倆,就只剩下大眼瞪小眼的份了。

07

別人是七年之癢,撓著撓著就感染了,劉俐是直接給八年婚姻畫上了圓滾滾的句號。

出了民政局的大門,劉俐往東,梁志往西。

劉俐本想禮貌地說句再見,畢竟還有女兒作牽絆,但梁志擺著臭臉,顯然已把她當仇人。

無所謂,這更加印證了劉俐的選擇是對的。

回顧這些年,一段錯誤的婚姻、一個錯誤的人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他用「替你承擔」為誘餌,讓你去適應「承擔自己該承擔」的局面,最後走上「承擔一切」的不歸路。

這些年,每當劉俐覺得累了,想要歇一歇,把期待的眼神投向那個枕邊人的時候,他給的回應都是「你可以把擔子從你的左肩膀移到你的右肩膀呀」。

08

下午四點半,劉俐去幼兒園接女兒,順便買了水果和蔬菜。

傍晚的風暖熏熏的,空氣里飄著一股歸途才有的煙火香,女兒在安全座椅上唱著今天新學的童謠,堆在副駕駛上的蔬果很新鮮,包里裝著晚上要趕出來的文案,她忽然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喜悅漾出心頭,興奮地想吶喊。

那麼,以後還會相信愛情和婚姻嗎?

相信呀,小壁虎斷尾是為逃生、是為止損,更是為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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