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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緣際遇,都是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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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ワインレッドの心

玉置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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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朋友對我說出「我很好,你一個人太辛苦了」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想到,最終等待她的,會是「還不如一個人」的結局。

人生,無非那幾個慣常的流程,卻因從未預料到的一時一事而完全更改了軌跡。在這定數與變數間,你越想費盡心機尋求,越容易發現根本無法插手。作為當事人的主動權,很多時候是不存在的。

那天,我和王大哥再次談論起兩年前,發生在彼此身上的兩段經歷,不由得感嘆起命運安排,以及因緣際遇的奇妙。

2016年,大概七八月份,我買下了兩張當年國慶長假期間上海「簡單生活節」的門票。坦白講,票數雖為雙,但究竟要和誰同去,彼時我的心中尚無定論。結果人算不如天算,9月份我突然辭職了,隨後川藏之行登上歷史舞台,成為我人生中一次意義非凡的非典型性出遊。

演出當然是看不成了,票轉給王大哥的時候,他似乎並沒有告訴我要和姑娘同去。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借著這次轉場,他約上了另一個在上海的姑娘小聚,還與其發生了一段極其浪漫又極其折騰的愛情故事。快樂不快樂,糾葛和牽絆,奇哉妙哉,也就無所謂最後是不是攜手同一個江湖了。

巧合的是,我也糊裡糊塗地坐上了旋轉木馬,在為期二十天的西行路上,度過了廿六歲的生日,見識了不曾見過的日色風景,也遇見了或許這一生都無法忘記的人。

後來的事,不可避免地落入俗套,大家也都知道了。 而讓兩個「受害者」至今留有遐想的,是「當初我們一起去了生活節」的無限假設。只是,一想到可能是各奔天涯拉黑收場的撕心裂肺,還是趕緊喝下了杯中茶,聊聊來日好風光。

世事紛擾,早有註定。那些不斷立下又倒塌的flag,也不過是背後推手的傑作。否則你真的難以解釋,老天爺讓你拋下一個能一起看電影看話劇看演出吃飯喝酒聊天的男性朋友,去和一個完全陌生的旅人重新認識並相愛的叵測居心。這麼說,絕不是在遺憾什麼,有的,反而是一絲由衷的慶幸。

轟烈的或終將成為過去,只有那些平常又不平淡的,方能伴隨生活走向日復一日的永恆。當你明白,做或不做都會失去一些什麼的時候,或許會更清楚自己真正的想要,也就不必再心懷遺憾或僥倖,去一遍遍地試探驗證,奢求另一種可能。學會保持低耗能,一切也就沒那麼累了吧。

自從年初時買了一本單向街日曆,我變得非常手欠,除了要撕去過去的一天外,尤其喜歡往後翻閱幾頁。好像讀一讀今天之後的寄語箴言,就能多幾分對接下來的日子有所掌控的安全感。是的,愈明白人力之渺小,我反而愈加迷戀起這種似真似假的感覺。

有時候,還會遵著上面的話,給自己一個洒脫放縱的借口,權當是對努力生活的自己,一次小小的嘉獎吧。

任性如我,其實自始至終,都是這樣一個人。敏感、情緒化,無法做到喜怒不形於色等成人世界裡的優秀。但儘管如此,這許多年,一定有某些更值得期待的品質在思想里紮下根來。就像這間泛著微黃燈光的出租房,年久日深,木板腐朽,即使無法回爐重造,可只要鋪上地毯、換上牆紙,悉心維護,到底還是一個可以擋風遮雨、讓人安眠的理想港灣。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一切努力,都該留給現在,至於未來的事,還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如果有天我再歸來

請不要因為我感到傷悲

雁子會捎來訊息

當春風吹拂著新綠

那是因為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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