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夢見死去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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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3
昨夜夢見了以前死去的一位同學。
簡單來說，我們不知道怎麼就相遇，然後攀談。
就像你在大街上隨便遇到的還活著的一個老同學一樣。就站在原地，隨便聊上一會。
不會要現在聯繫方式，也不會約個吃飯這樣的聊天。
就像昨日我們還在南中念書，今日是周末，補習班下課在路邊偶遇，所以一起走一段路，順便抱怨一下周末的作業繁多。
我們就這樣不知道具體說了些什麼。
如果不是忽然出現的旁人的提醒，我幾乎忘記他已經死去了四五年這件事情。
我覺得我的反應變得非常遲鈍，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他。他談笑和正常人一樣無異。只是這幾年間的世界變故，從我們聊天中，我感受到他的統統不知。我似乎是二十歲的成人，他似乎還是十五歲的小孩。
詞不達意，漫不經心，似乎再也聊不下去了。我終於下定決定告訴他他已經死了的事實。
我說，你已經死了，忘記了嗎。
我……死了？真的嗎？他很驚訝。
真的。我點點頭。
他的面目開始變得扭曲，身體皺縮起來，就像極速脫水的蝦，體積逐漸變小。
像電視劇或者小說裡面描述的畫面一樣。
今天早晨就這樣驚醒。魔幻。醒來猶然頭痛。似乎覺得惋惜。
也不知道惋惜什麼，也許是希望他還能與這個世界產生一點聯繫，也許是遺憾這種不告之別。
這個夢就像是易氧化的金屬，白天里我想回憶一些細節進行推敲的時候，就已經很模糊了。
我晚上所能回想起來的，竟也只有模糊的故事框架了。
可是回頭一想，此時竟然也就是昨夜發生的事情而已。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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